徐柔只是哭,徐妧还擦着头发,走了她的面前来了。
如果,她责备徐妧,徐妧的心里还不会这么难受,偏偏她并未怪罪徐妧,她哭得那么伤心,是在责怪自己。
徐妧也很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妈,对不起,我不跟你说,就怕你们接受不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徐柔眼角的泪水又再次落了下来,“苏瑾瑜说的没有错,是我的错,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只看利益,结婚,离婚,根本不顾女儿的思想,女儿被我影响太多,现在报应来了……是我的错……”
徐妧坐了她的身边来,扶住了她的手臂“妈,别这样。”
马文才也抚着徐柔的后背“就是,你这样让孩子心里多难受,怎么是你的错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北城谁不知道你徐老板,你做得很好了。”
徐柔推开他手,情绪失控,差点崩溃“我不好,我做得不好,要不是我这么胡来,妧妧怎么会和顾良辰扯到一起去,现在我才离婚,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这件事,怕是要笑死我们娘俩了……”
徐妧“……”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男人和女人,被人议论纷纷的,永远是女人。
徐柔的担心没有错,的确,一旦这件事传出去了,那么她们母女是要让人指指点点的,不过,她为什么要在意那些呢!
徐妧笑了下“妈,你给我梳头吧,你现在在这一直哭,就连香秀都吓坏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徐老板,我心目当中的徐老板,什么时候怕过人言,沈时候在意过别人说什么,从我记事开始,北城里面对我们娘俩的流言蜚语,还少吗?事事都求完美,累不累,她们爱说什么救说什么吧,我不怕的。”
徐柔怔住,手里的手帕这就掉落了一边。
她双眼当中还含着泪,接过香秀手中的梳子,这就给徐妧梳起头来了。
徐妧转过身来,她看着窗外,那里漆黑一片。
说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不过她们被人撞破之后,反而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痛快1感,徐柔帮女儿梳顺了长发,眼泪终于止住了。
依着她对女儿的性子,在这个时候不是反对,而是无尽的担忧,这才是徐老板。
她怕的不是恋情长久,因为结婚可以离婚,离婚可以再嫁,在她的观念当中,这些都没有什么,她只是怕别人因为她,而对女儿指指点点,这才是徐老板。
徐妧在心里默默叹气,这一生,能得母如此,多幸运。
长发垂在肩头,徐妧回身,依偎了徐柔的身边来,马文才回了房间去了,母女二人靠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谈起顾良辰了,徐妧侃侃而谈,说他的霸道,说他几次三番保护她,说起来没完没了了。
徐柔搂着女儿,这会对顾良辰又有点不满意了“按着你说的那样,得费了多少心思,才得你青睐,怎么的,他爹一不同意,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徐妧哭笑不得“不是你们都不同意的吗?你让他怎么办?”
徐柔讪讪的在脑门上点了一记“我不同意是正常的,但是他一点动静没有,那算什么。”
话音刚落,楼下有人按门铃。
徐柔摆手让香秀下楼去看,香秀连忙下楼了。
大门早已经关上了,都是现去打开的,香秀出去了十几分钟,才带了一个人回来,也不敢贸然带楼上来,就在楼下叫着徐柔。
“太太,帅府的二少爷来了!”
四目相对,徐柔对女儿点了点头,站起来了“不禁说,还真来了,我去看看。”
徐妧也没想到,她觉得他会来,顶多想到他会跳窗来,没想到从大门来的,眼看着徐柔往楼下去了,徐妧连忙起身,紧随其后。
母女两个都是脚步匆匆,不等徐妧到一楼,徐柔已经下了楼。
徐妧站在二楼的楼梯上面,脚步慢了下来。
顾良辰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此时手里还拿着一个纸袋,见了徐柔,将纸袋递给了她。
徐柔没有接“这什么?”
顾良辰没动,依旧是递出来的姿势“是给徐妧买的夜宵,她今天晚饭没吃什么。”
徐柔依旧没有接“她晚饭没有吃什么,想吃什么夜宵可以自己买。”
顾良辰来,当然不只是想送夜宵的。
他一膝先软,低着眼帘,身形一动,这就跪了徐柔的面前“以后都由我给她买,我来照顾她,还望徐老板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