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赫,你怎么看”铁木黎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精瘦男子从铁木黎身后走到身前。
精瘦男子走到铁木黎面前,他双眸闪着精光,缓缓道“大人,我以为,那三人必是大人无疑。”
“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三人之所以会放图勒回来,应该是进入血神塔的大人,也就是琪琪格的丈夫,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这么说,那人八成就是那个薛鹏薛魁首了。”铁木黎眼中透着兴奋色。
图勒闻言,欲言又止,铁木黎见状,不禁道“图勒,有话便说。”
“城主大人,我记得,那个为首的白衣人,叫其中一个身材修长的白衣人叫魁首。”
“魁首”铁木黎眉头皱起老高,陷入了沉思。
“你确定你没有听错”过了片刻,铁木黎问。
“我绝不会听错,那人的修为实在是太高深了,一掌就逼退了萨苏。”图勒继续道。
“那你估计,他年纪多大”铁木黎继续问道。
“不会超过三十。”图勒肯定道,那人的眉宇、声音看着、听着都十分年轻。
“好,图勒,你先下去吧。”
图勒退了下去。
四周张开了结界。
“城主,难道那个白衣人才是大新晋的魁首,薛鹏”精瘦男子不禁道。
“不好说,这也有可能是对方故布疑阵。”铁木黎皱起了眉头。
铁木黎想了一会,最后道“不管这些人有何目的,我们有三件事要做好。”
“第一件,便是薛鹏,查清究竟谁才是薛鹏,薛鹏这个人,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留在我东州。”
“第二件,便是血神塔,一定要将东州勇士全部解救出来。”
“第三件,便是东州秘境,此番我们已占得先机,这一次,一定要趁此机会,从东州秘境得到足够的好处,拉近与大、羽明两国的差距。”
“有赖诸位了。”铁木黎抱拳道。
在座的都是铁木黎的心腹,加上他们也有不少的宗族弟子在血神塔之内,对于铁木黎这个提议,自然无不赞成。
“城主放心,我们必定尽心竭力,务必将东州的勇士全部解救出来。”
“光是解救出来还不够。”这时那精瘦男子站了出来,缓缓道“这一次,我们要让血神殿与萨家等几家失去人心。”
“我们要让萨家与血神殿想要坑杀东州勇士这件事,让东州所有的百姓都知道。”
“不可,现在我东州已是暗流涌动,如果此时再生变故,岂不是让东州自耗,而让大与羽明得利”
“非也,此次非是自耗,只要我们遇事再与萨家忍让,这种内耗便不会发生。”
“同时,如果萨家、血神殿如果做得过分,东州人民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如果有东州前往百姓站在我么这一边,东州就牢牢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而且,血神殿与萨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经历这件事之后,萨家与血神殿内部定会起争执。”
“城主大人,如果血神殿三大副殿主,有一人倒向我们,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铁木黎思忖良久,最后双眸寒光一闪道“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如果长生天觉得我铁木黎适合掌管东州,那就让这次计划成功,如果长生天认为我铁木黎没有这个资格,那计划失败,便由我一人来承担,与诸位无关。”铁木黎郑重道。
“城主,我等愿与城主共进退。”在场诸人双目灼灼看着铁木黎。
铁木黎心中大慰,心中一股豪情涌出“有诸位兄弟姐妹,何愁大事不成。”
“眼下,我们除了散播言论,同时还要想个法子,救出血神塔内的东州勇士。”铁木黎道。
“报”这时有亲兵上前道“城主,大有使臣请见。”
“大的使臣,他们不准备前往秘境的事宜,来见我们做什么”
“这些大人,一个个口蜜腹剑,心思狡诈,不见也罢。”
“不,城主,大人之前放了图勒,此来对我们应该没有坏处,不如一见。”这时名叫布赫的精瘦男子道。
“我知道诸位都是好心,大人奸猾狡诈,但我们若不见,别人还道我铁木黎怕了他们”
“那就见上一见,诸位兄弟姐妹,便留下来,看看大人又有什么阴谋诡计。”铁木黎一句话,照顾到了所有人。
便是之前建议说不见的人,脸色皆无不愉之色,反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人的身上。
铁木黎一代枭雄,其心思之细腻,可见一斑。
“请大的使臣进来吧。”铁木黎高声道。
“有请大使臣。”随着亲兵喊起,一名穿着大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四十上下,双目炯炯有神,留着山羊胡。
左手持着一柄佩剑,右手负在背后,旁还跟着一人。
“李思,见过城主。”大的时辰双手抱着长剑,算是行了一礼。
以这样的礼节是对铁木黎这样的枭雄,可谓无礼至极。
在大,就算是对一个最为普通的的七品官,也不能抱着剑来行礼。
剑未何物
乃杀伐之器也。
报剑行礼,难道是想动兵戈么
“放肆。”铁木黎身旁,一大将怒目圆睁怒道“你大人,持剑上殿,安敢对我东州如此无礼”
“这个大人太无礼了,城主大人,不若将其与其随行,拖出去烹了,让我们吃了他们的肉。”
铁木黎将目光投向大人使臣,缓缓道“大的使臣,如若你不能有个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这油锅你是下定了。”
“来人呐,将油锅架好,用木火烧得滚烫,一会让大使臣下锅时,可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是。”下方亲兵顿时道。
铁木黎目光炯炯看着两人,他有种预感,眼前这个大使臣并不简单。
血神塔是东州的根基所在,这个天下共知。
大已知道血神塔之事,此时却不可能是趁机勒索。
因为他们也是刚知晓,根本来不及回到大。
就算回到大,按照大那个冗长的机制,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休想做出决定。
最大的可能,就是来探探东州的底,现在他自然不能弱了气势。
“呵呵,都闻东州人好客,每逢客人到来,便要煮肉熬骨以款客,却不曾想,煮的是客人的肉,熬的是客人的骨,东州已饥荒到如此程度了么”李思放下手中剑,丝毫不惧地道。
“哼,如果是客人,我们自然会杀牛宰羊,煮牛肉,熬羊骨,款待客人,可你算什么客人,如此无礼。”
“大人,你们这群只知道耍奸偷滑的小人,又想什么阴谋诡计”
铁木黎用手压了压,众人言语方歇。
“我尝听闻,大乃是礼仪之邦,待人接物,皆循礼节,不知是也不是”铁木黎含笑道。
“正是,我大泱泱大国,礼仪之邦,自然一切皆循礼仪。”
“哦既然如此,阁下说自己乃是使臣,是我东州的客人,为何不循礼,亦或是持剑上阶,便是你大的礼节”
铁木黎连连发问。
李思早就料到这一幕。
此时他不能说自己不循礼节,也不能说持剑上阶是大的礼节。
如果他这么说了,无异议打了大的脸面。
到时候,就算是东州城主真的将他煮成肉糜吃了,大都不好意思说半句不是。
李思的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随行人,心中暗道“我说祖宗,你不是想坑我吧。”
来之前,这个小祖宗就说,接下来只要按照她的话来说,东州城主必定大悦,说不准还会倒向大这一边。
现在大与羽明局势紧张,如果他能劝说东州倒向大,他便是大功一件。
是以,他答应了下来。
他曾问过小祖宗,到底如何说。
可这小祖宗,偏偏说到时候她才会说,否则说出来就不灵了。
若非这小祖宗为安自己的心,与自己同来。
他是打死都不会来的。
李思心中焦急道“快点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说啊”
这时其随行缓缓开口,传音与李思。
李思瞳孔骤缩,心下后悔不跌。
“小祖宗啊小祖宗,这样的事,我区区一个使臣如何能做得了主,你这不是在坑杀我么”
“使臣大人,如果你再不开口,便只能下油锅了。”铁木黎缓缓道。
李思没办法,早知道,他就不该听这个小祖宗的话。
“呵呵。”李思哈哈哈一阵大笑,随后上前一步道“在我大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入乡随俗。”
“意思是,对人最大的礼节,便是遵从对方的习俗。”
“举世皆知,东州好武,喜欢比武,常常拿出自己的宝物作为赌资。”
“这柄剑,乃是我大的珍稀法器,我大愿以其为赌资,让我大的才俊,与东州的勇士切磋一二,不知城主敢应否”
“放肆,区区大的绵羊,也敢挑战我东州的勇士”
“呵呵,如果东州不敢的话,可以不应,也可以就此将本使下油锅,不过,到时候就不知道天下该如何议论东州了。”
“到时候,就怕天下人会说,东州后继无人矣。”李思含笑道。
听了李思这话,铁木黎忽然浑身一颤,双眸中精光连闪。
“放肆,区区大的绵羊,我东州猛虎岂会畏惧”铁木黎左手边,一名大汉拍案而起。
这大汉周身气血翻涌,体表浮现了一层骨甲。
他的骨甲是橙色的,满布了全身。
“来,先让我们比一比,到底是你大的绵羊的剑锋锐,还是我们东州人的骨头更硬。”
“来吧,让我们先好好战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