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向邺松开手,掌心里全是她美好的触感。霍书亭真是堪称人间尤物,积年累月的运动塑形,让她的皮肤下藏着一股韧劲儿,细腻、紧致、丰满,曲线纤有度,不干瘪消瘦,不过分丰润,艳丽得刚刚好。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霍书亭急忙盖上被子,缩到了床边上。如果真要计较,付向邺这些天已经吃了不少豆腐,数也数不过来。平时拥抱调笑也就算了,但现在付向邺的举动愈发出格,所以有些事还是先说清楚为好。
“是啊。”
付向邺无奈地叹气,感叹霍书亭的聪慧为什么从没用在正途上。她生在一个大家庭里,家族里面的姊妹个个都精怪,她在这样的熏陶之下,对人情世故,对揣测人心,早已有一种沧桑的、近乎凉薄的认知。霍书亭知晓世故,但到底年纪小,还留存几分天真在,揣度别人能说得头头是道,一轮到自己就总犯糊涂。付向邺明的暗的表现过无数次,可她就是不开窍。
“是啊”
霍书亭失神地学着他的话。付向邺不说喜欢她倒还好,但他只要开口承认这件事,霍书亭就不免又怀疑起来:这不会是有陷阱吧霍书亭想敲打敲打他,劝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但现在付向邺坦然地说他喜欢,反而让自己无话可说。
付向邺等了一会儿,发现她走神,用手勾勾她的脸。“不发表一下你的见解”
不对!这肯定有古怪!霍书亭谨慎地避重就轻:“那也正常,不喜欢我,你还能喜欢谁”
喜欢这个词语太粗浅太概念不清,付向邺对猫,可以说喜欢,对跑车可以说喜欢,对一切美人都可以说喜欢,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其中一样更为特殊。而且那么多前人的教训都表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信不得!付向邺的话更信不得。他只是把霍书亭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想要占有而已。
付向邺才不管她心里有多纠结,一张口就是居高临下的命令:“过来。”
“别揉了,我不痛了,谢谢老公。”
付向邺刚刚食髓知味,没有要放过她的道理。“不和老公玩,还想给谁玩”
霍书亭抱住旁边的枕头,柔弱但顽强地抗争着:“这个东西不是用来玩的。”
“平时自己会偷偷玩么”
“滚。”
霍书亭把枕头砸了过去。
付向邺没被击退,反而更兴奋地往前凑。“那给你舞伴玩过”
霍书亭之前还只是害羞,为难并享受着,但这回真的被触到了底线,气急败坏地骂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畜生!”
“生什么气,”付向邺揉揉霍书亭的头,“我随口问问,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样禽兽。是吧,亭亭。”
霍书亭在被窝里穿好睡衣,没好气地回:“你知道就好,奔三的人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付向邺收起刚刚那种轻浮的态度,十分郑重地说:“跟你说个事儿。”
“说吧。”
霍书亭不由自主翻了个白眼。
“今天凌晨,你父母突然决定来北京,跟咱们约好在中午聚会,今天早上我替你答应了。”
付向邺很残忍地宣布:
“霍书亭,你要迟到了。”
霍书亭被唬得不敢动弹。“这怎么可能我爸妈来北京,怎么可能不提前告诉我。”
“或许你可以看看你的手机。”
付向邺闲适地摆弄起手表,一副稳操胜券的状态。
尽管并不十分相信,霍书亭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惶恐地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微信。果然,正如付向邺说的那样,她的父母因为巧合,今天凌晨飞到了北京,恰好想趁这个机遇见一见他们。自霍书亭结婚后,两家长辈都屡次三番地邀请大家正式地见一面,但碍于之前霍书亭在和付向邺冷战,许多事情都被两人默契地推脱过去。而这次不一样,她的父母一声不吭地到了北京,付向邺还承诺要赴约,她如果出什么岔子,就是极大的失礼。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不告诉我,搞些幺蛾子要拖延时间,你之前的话都是为了迷惑我!”
霍家最爱讲究准时守诺,霍书亭这次如果迟到,一定会被他训斥个狗血淋头。霍书亭想到还没拿到手的嫁妆,想到即将给公公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双眼蒙上了浓浓的仇恨,连杀了付向邺的心都有。
付向邺:“看你睡得香,我也不忍心叫醒你,你昨儿才说为老公吃不饱睡不着,老公不该体贴你”
“我不管,如果因为这件事我爸克扣我的嫁妆,你就得给我照价赔偿!”
“或者,”
“你讨好你老公一下,让他把所有责任揽自己身上”
付向邺诚挚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