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终于紧张起来,他挣扎着往后挪,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落在苏烈的耳朵里就像是急切的催促。
苏烈转移了目标,抠着裤边儿往下扯沈桐的裤子,沈桐登时破了功,紧紧压着椅子不让他得逞,喊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不是苏烈!”
沈桐压得牢,苏烈到底是没有把他的裤子褪掉多少,扯到了大腿那儿就停了,而后两手抓住了他的内|裤边儿,“嗤啦”一声撕破了接缝。
沈桐吓坏了,拼命往后挣扎,那椅子吱吱呀呀响个不停,看起来支撑不了多久。苏烈瞧着他狼狈的样子相当解气,“嗤啦”又把另外一条接缝也撕了,而后从他两腿之间把破破烂烂的内|裤扯了出来。
内|裤是平角的,带着沈桐的体温,苏烈捏在手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沈桐“啊”地大叫一声,用力地挣了挣绳结,近乎咆哮:“你别再动我!你走开,听见没有!”
许麓州和楚杭趴在门缝处听声,羞耻得不行,都在脑补苏烈到底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尤其那椅子还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伴着“嗤啦嗤啦”撕衣服的声音,简直了,劲爆!
许麓州冲楚杭点头,做口型:到底是烈哥。
苏烈扯掉沈桐的内|裤本意只是要吓唬他,但这甫一扒下来之后情况就不太妙了。沈桐的反应太激烈,他竟然有些不忍心,也……不太敢看。
他俯身把沈桐的裤子拉了上去,拉得匆忙,带松紧的裤边在侧腰上弹了一下,沈桐惊得哼了一声。苏烈仓皇后退,这次真的特别明显――他的内心深处萌生了一点犯罪的冲动。
他把自己吓够呛!
沈桐这边也不妙,裤子被人扒了,内|裤也被撕烂了,最后被裤边儿弹了一下了事到底是多变态的人才会用这么无聊的方式羞辱别人。
若先前那些行为都让他觉得这个人是苏烈,那现在就有些不确定了――苏烈干嘛要做这种事如果是因为发现了陈芷伊的事情而生气,那他应该直接去苏毓面前告发,也好趁机撵人,扒裤子算怎么回事
沈桐试着劝说:“我知道你在犹豫,你在后悔,你这么做的确是没有意义的。这样,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不会报警,也决不追查这件事。我说到做到,你考虑一下。”
苏烈不做任何反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那玩意儿是不是长时间不用就坏掉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绑住沈桐双手的绳子终于在无数次细微的摩擦之下松动了,沈桐的手成功脱出。他连眼罩都没来得及解开,抓住椅子就朝面前的人头上挥去。
苏烈几乎在瞬间就截住了椅子,椅背重重砸在他手掌中,而后“哗”地摔碎在地上。不得不说,他对这一击还是颇为欣赏的,至少这小白脸儿还知道反抗,也有点狠劲儿。
沈桐一击失败就立即去揭眼罩,动作太急还戳着了自己的眼睛。可惜对面匪徒相当专业,扑上来就把他禁锢在了臂弯,还箍着手腕把他推得反身背对,强行抵压在了一张旧沙发上。
沈桐的后背被这人用膝盖顶着无法动弹,而后双手就被他反剪了捆住,大概是吸取了教训,捆完双手之后又连带双脚也给捆上了。
沈桐心里呜呼哀哉,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力气大。真的是,弄不过他。
被旧沙发的灰尘呛得咳了几声,沈桐勉强翻了个身,平复之后突然笑着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离得太近了,你的气息暴露了你的身份。”
苏烈不以为然,一脚撩开踩在沙发上,凑得更近了些去打量他:发丝偏软,栗色,看起来应该很好摸;鼻子小巧,挺立,鼻尖一侧有一颗非常小的棕色小痣;嘴唇有点薄,看起来是沉默寡言型的。
仔细想想,这些天确实没见他和别人多说几句话,即使说话了也是一副好欺负的可怜样儿,怎么一面对自己时好像话就多了,还知道调侃,知道耍诈。
沈桐又说:“你就是苏烈吧,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可你这样做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保证回去之后决不追究责任,怎么样”
苏烈仍然不作回应,他想看看这小白脸儿还能怎么自救。
沈桐执拗地问:“苏烈,就是你对不对你怕我听出来是你才叫人替你出声对不对我知道你还在这儿,你回答我!”
“苏烈,你最好现在把我放了,绑架可是重罪,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我都记着呢,要是报警的话你们几个人可一个都逃不掉。”
“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不仅早恋,还想跟女孩儿在外面过夜!你再不把我放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妈,还要告到学校,让老师把你俩拆散!”
苏烈抿嘴笑,这家伙在这当口说这些有用吗真是相当讨打了。
就在这时候,沈桐突然从旧沙发上窜了起来,他大概是掌握到敌方的具体位置了,蹦q着就要用自己不甚结实的筋骨撞上来。
苏烈反应迅速,往旁边小挪半步就错开了去,瞧着沈桐直挺挺地往地上栽。
这一栽,恐怕就得牺牲掉自己的下巴。
作为一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儿,没有下巴是不是太惨了些苏烈眼疾手快,抓着他束缚在背后的手腕就给捞了回来,然后扔回沙发上。
沈桐继续聒噪:“你竟然还救我你是什么绑匪,绑匪有同情心就是不合格!你都不合格了还不早点下班算了,赶快把我放了,我肚子疼,要上厕所!”
苏烈揉了揉眉心,推开门把许麓州拉到了旁边:“那个什么蒙汗药呢,给他喷一下,送回去吧。”又转头对楚杭说,“还有,警告他不许再跟任何女人私下来往,男人也不行。”
楚杭愣了一下:“男人也不行”
苏烈:“嗯。”
许麓州:“为啥”
为啥,还能为啥,这小白脸儿长成这副模样,跟男的来往也照样有给他家女王戴绿帽的风险!苏烈没有解释这么多,头也不回地出了仓库的大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烈哥要做的事一定是有道理的,”许麓州的目光充满崇拜,“烈哥就是烈哥,有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