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钟沈桐就被带到了医院,四年之前给沈桐看诊的医生还记得沈桐,读了病历之后吓了一跳,说没想到他长了这么大的肿瘤竟然还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医学奇迹。
沈桐冷冰冰地说这不是医学奇迹,就是没看医才产生的奇迹,要是动手术的话说不定早就死了。医生笑呵呵的,还想多询问一下他的生活习惯什么的,好给其他病患作参考,结果差点被苏烈的眼刀砍死。
到了下午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医生捧着他的光片直哆嗦,嘴里念叨着“不可能”。苏烈问到底怎么了,医生说这东西恐怕不是肿瘤或息肉能解释的了,就算是息肉长到拳头那么大也该腹痛难忍,肿瘤的话基本人就废了。可看看沈桐,他除了黑眼圈还没怎么消下去之外一点问题都没有,气色甚至比医生还好。
医生又把沈桐的化验单拿去给其他专家看,临时组成了一个针对该病症的讨论组,最后研讨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得出结论,当场将这一病症列为医学界新一例疑难杂症,还打算邀请沈桐作为患者参与他们的课题研究。
苏烈的脸色很难看,非让他们把院长找来解释,沈桐没拦住。院长来了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赔礼道歉,说新病症总会被多次误诊的,也怨不得医生们,最后主动提出要在经济上进行补偿,被沈桐拒绝了。
且不说霸道总裁苏先生根本不缺那点儿钱,因他们误诊而耽搁的四年青春又如何能用钱来补偿
于是沈桐提出建议,建议他们医院关门大吉。
苏烈将沈桐带离医院,一腔愤懑无处消解,气到笑出声来。他说:“明天跟我飞国外,找最好的医院查。”
沈桐想了一下,说:“不去了吧,我觉得……”
“必须去!”苏烈转身看着他,“这次我不管你说什么,一定要把病治好,再也不给你离开我视线的机会。”
沈桐为难:“可是……”
苏烈忽地抱紧他:“没有可是!必须去!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呢,是好是坏我们都一起面对,再也不会分开了。”
“不是,”沈桐闷闷地说,“我没有护照。”
“……哦,”苏烈说,“那就过几天吧,先办护照。”
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之后沈桐先去洗了澡,问苏烈:“我们睡觉吗”
苏烈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轮:“怎么个睡法”
沈桐伸出两根食指轻碰,冲他比划:“就是这个睡法。”
苏烈霎时不淡定了:“可、可以吗”
沈桐茫然:“不可以吗”
苏烈内心挣扎,面露隐忍:“还是再等等吧,等查完病症再说,万一弄伤了你怎么办。”
沈桐:“哦,好吧。”
刹那间,苏烈后悔了:“那个,崽,你不再坚持一下吗”
沈桐:“不啊,都随你。”
苏烈冲出门外:“我这就去洗澡!”
这天夜里两人折腾了太久,久到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到底做了多少次。最后沈桐困得不行,苦着脸埋怨:“苏烈你是饿死鬼投胎,你那东西是不是比以前又长大了一圈我装不下它了,痛呢。”
苏烈动情地吻他,用力嘬他,揉他腰上的嫩肉,声音低磁而蛊惑:“宝贝儿,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老公弄得你爽呢。”
“老天,那是第一次,现在是第几次了苏烈……嗯……你听我说,铁打的核桃也不能一直盘呀!”沈桐无力地推拒,最后带着啜泣哀求,“苏烈,求你别弄了,我、我受不住,真的,我弄不过你……啊……停了吧,以后还有机会的……”
“不行,你怎么赔我的四年,你差点折磨死我。今天不能饶了你,别怪老公心狠。”苏烈把他翻了个身,以最深最直接的一种体位进入,听见沈桐不堪承受却又沉浸在其中的哼吟声,纠缠无度。
于是两人又掀起了一轮高|潮,翻来覆去以各种姿势痛享欢愉,为体味彼此的肉体,连薄薄的一层隔膜都舍弃掉了,势要把那些久违的关乎爱恋的感知一点点寻回。
事后沈桐几乎累到虚脱,根本没力气去清理,连指尖都在无意识颤抖。他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两腿之间的浊物都是苏烈帮忙擦掉的,第二天下午醒来之后还能闻到屋子里浓烈的麝香气。
沈桐简直不敢相信昨夜有多疯狂,说难听一点那就是两只饥渴到极点的公……泰迪。
苏烈已经快一天没有去公司,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让沈桐先在家里休息,自己晚饭之前就回来。临走之前苏烈依依不舍,再三亲吻告别,再三确认沈桐会乖乖待在家里等他回来才肯离开。
但在他回来之前发生了点意外。
许麓州的突然来访原本让沈桐很高兴,他听见赵阿姨在楼下开门打招呼的时候就从苏烈房里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等着许麓州看见自己。结果许麓州确实是看见他了,也吓晕过去了。
一长串的“啊啊”声把猴头菇都震惊了,连忙跑进来查看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望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许麓州,沈桐比猴头菇还要郁闷,也没来得及换衣服,踩着拖鞋就上了救护车。
许麓州从沈桐要掐死他的噩梦中惊醒,看见南山守在他病床前,而脸色煞白、眼底有乌青的沈桐就站在南山的后面。
许麓州不敢造次,睁大了眼睛和他视线交接,拽着南山的胳膊悄悄问:“你你你能看见后面有人吗”
南山回头,问:“你说谁”
“你看不见!沈桐!沈桐在你后面!啊啊啊!沈桐就站在你后面盯着我!救命!”许麓州嗷嗷狂叫,“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给烈哥介绍女孩儿了!我错了!小沈哥哥饶命――”
沈桐:“……”
南山搂着他使劲儿安抚:“州子你冷静,冷静!我刚刚逗你呢,沈桐不是鬼,沈桐回来了!”
“什么,什么”许麓州终于稍稍冷静了些,他看向沈桐,“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