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这就去彻查清楚!”接到命令,顾任远一脸那肃然地立正,正襟地应道。
“去吧。”冀世卿点了点头。
顾任远立时冲着男人敬了一个礼,这才转过身,踏着军步走了出去。
见他走了出去,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林副官望着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劝说道:“钧座,您已经两天没休息了,还是歇一会吧!”
男人却冲着他摆了摆手,交待道:“林副官,你到文档库去,将从陈中司府中缴获的文件拿来给我看看。”
见他坚持不肯休息,林副官无奈之下,只得应了一声,配合着他,将他需要的文件从文档库调了出来。
如此一忙碌,又是大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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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叶初云很嗜睡,日也睡,夜也睡,睡得骨头都几乎要散架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她就是不想动,也不愿意动。有的时候,就连逗小雪玩的劲都没有。
这一日,她同样早早就上了榻,可白天睡得太多了,夜间却辗转反侧,没法入眠,睁开眼睛,淡淡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不远处的灯罩内同样透着朦胧的光。
她静静地躺着,双手不由得轻轻扶上了腹膛。
她知道,肚里的小生命一日比一日大,她不想面对,却容不得她不去面对,可目前为止,她对这突如其来的生命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睁着眼睛望着雕着花纹的天花板,望着望着,一滴泪珠无声地从眼角垂了下来。
夜,透着淡淡的空寂,她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倾听着外头风吹着树叶的“纱纱”声,只觉得这一声声的细微的声音在夜空中无比的清晰。
直到门外响起门把扭动的声音,这个时分,雪丫通常都不会过来的,而这二冲岛守卫又极森严,外头是一只蚊子都难以飞进来,那此刻唯一会过来的人----
叶初云不由得一惊,赶紧侧过身子,背对着门,闭着双眸假寐着。
门打了开来,对方刻意压低了走路的声音,但她还是极敏感地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绷紧。
身旁的软榻传来了一阵动静,那人躺了下来,跟接着,一只有用的手臂极霸道地环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被紧紧地拥进一个怀抱当中,对方沉重的呼吸缭绕在她的脑后。
她静静地躺着,紧闭着双眸,可身后的人每一下呼吸都扰得她无法静下心来,终于,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扭动了一下身子,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一丝动静,她睁开眼睛,望着窗台的位置,半晌,喃喃地开口问道:“告诉我,那纵火的人到底是谁”
良久,后方却一阵的沉默。
叶初云一怔,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往床头一按,亮起了床头灯。
转过身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身旁的位置,男人侧着身躺在她的身旁,那双眸紧闭着,眼底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他身上那套整肃的戎装未脱,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人早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叶初云微微拧眉----
这人---是太累了吧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爱干净,平日一回来就是要去洗漱,要不是太累,他是绝不会连衣躺下的。
叶初云跟自己说,她绝不是不忍心看他穿着这一套束缚的服装入眠,只是他这一身戎装睡在自己的身边,上面的扣子、皮带什么的咯着她难受极了,所以她才会帮他将其脱了下来的。
绝对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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