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闻这一对帝后诸多传奇,今日得以一见,果然郎才女貌、佳偶天成,连举措亦是同传闻中一般无二的不同凡响。
其间不少女子,包括今日竞赛之人,亦包括瞧热闹的,早闻天子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更是芳心大动、如鹿在撞。
只是,这位少年天子似乎对他身边的皇后很是情有独钟的样子,而且这位皇后似乎也很是了不起的样子.
女子们心中百般滋味,却无一例外地不住打眼偷睨那个龙章凤姿的男人,然后继续耳热心跳。
商慕炎目光略略一扫全场:“都起来吧!”
视线收回,见苏月全身湿透,衣衫紧贴在身上,玲珑曲线尽显,面色一沉,就伸手将她反扣在怀里,让她呈面朝着自己、背对着外面的姿势。
苏月当然知其心思,唇角微微一翘,也未吭声,就任由了他去。
众人陆续起身,见帝后二人又姿势暧.昧,皆垂眸颔首不敢直视,纷纷退至两旁给其让出一条道儿来。
商慕炎本想携着苏月拾步离开,后又见苏月如此姿势,并不方便,遂索性将她打横抱起,脚尖一点,用轻功飞身而起,等众人反应过来后,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已是不见了帝后二人的身影。
众人都久久回不过神来,一些年轻女子更是忍不住在想,如果怀中女子是她,如果是她
人群中,如烟轻轻垂下眉眼,看向手中红得似血的花儿,自嘲地弯起了唇角。
比赛继续。
马车旁边,裴亮等在那里,远远地看到商慕炎抱着苏月飞身而来,而两人又是一副全身湿透的狼狈模样,裴亮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迎了上去,“皇上,发生了何事”
“没事,”商慕炎淡然应道。
裴亮愣了愣,见其要上马车,遂赶紧伸手打了帘子,商慕炎抱着苏月入了进去,“走吧,回宫。”
帘子放下,裴亮又怔了一会儿,就跃上车架,扬鞭落下。
马儿嘶鸣一声跑了起来。
马车内,商慕炎将苏月放下,左右看了看,为了不打眼,他们就挑了一个寻常的马车出宫,此时车厢内只有一个软垫和一个薄毯。
“冷不冷”见苏月脸色微微发白,商慕炎眉心微蹙,伸手拾过薄毯替她擦拭着湿透的发丝。
苏月摇摇头。
其实,很冷。
刚才在水里时许是真如她所说,因为跳着舞、消耗着能量,所以不觉得冷,刚刚被商慕炎抱着迎风一飞,她就有些受不了了,毕竟才早春的天气,气温低得可怜。
可是,她不能说。
因为冷也没有办法,就近没有御寒的东西,而他身上也同样是湿透,再说,是她自作孽不可活,自己要在水里面作半天,也怨不得别人。
其实,她那一舞和将商慕炎拉下水,与其说是想做给那些哄笑她的人看,倒不如说,想给如烟看。
反正经历了那么多,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遇到这种事情就逃避的苏月。
她的男人她的王,为何要放任别的女人来抢
就算两人曾经有过什么,那也只是曾经。她告诉自己,既然选择跟随他,就应该相信他,既然感情需要珍惜、需要经营、需要守护,那么,她就好好地珍惜、好好地经营、好好地守护。
人生无常,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珍惜眼前人,至少,她努力过,不留遗憾。
擦完她的发丝,男人又将薄毯挪了一块干爽的地方,开始擦拭她的身子。
软软的、毛茸茸的触感轻轻柔柔地落在身上,苏月觉得心底的某一处也是柔软得不行,她忽然想起,封后那日的晚上,他也是这样给她擦拭着身子,只是彼时,他心里翻江倒海,而她却浑然不知。
蕊娘的话又回荡在耳畔:“你不知道,当你的血打开贤妃宜春宫暗格的时候,他有多恐慌,他怕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他怕你知晓了这一切,他跟我说,蕊娘,朕第一次知道了爱一个人的滋味竟是这样,在那个人面前,江山、名利、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后面,你只怕失去她,只想她留在身边。我说,要不,皇上跟她直言吧,将这些事都告诉她。他摇头,不,朕不能赌,朕赌不起。”
苏月心中微微一疼,男人的动作还在继续,耐心又温柔,她心绪一动,也伸手抓起垂坠在眼前的薄毯的一角,开始替他擦拭起来。
男人明显一震。
“怎么了”苏月挑眉,“你堂堂一个帝王,亲自给我擦身,作为回报,我就勉为其难也给你擦擦咯。”
苏月避重就轻,说得轻巧,男人却低低笑了起来,黑眸晶亮,甚是愉悦的模样。
于是,很快,马车内便乱作一团,一方薄毯,扯来扯去,两双手手忙脚乱。
于是,裴亮在外面除了不时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还听到这样的声音。
“啊,都被你撕破了。”
“这样方便。”
裴亮脸上一热,这帝后二人是情难自禁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