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袁嘉升就带着李楷固和骆务整去洛阳令的官府衙门,他们还带了十余个护卫一起去。
那天,袁嘉升是第一次逛神都洛阳,他一路走、一路看,行至天津桥南,就见到一处豪华建筑,那样式颇似万象神殿,问李楷固道:“这是谁家的房子敢这么大胆,仿照现在的皇宫”
“回禀大人,此处乃是张昌宗的新宅。”李楷固说。
“自作孽,不可活啊,最近连武三思都知道收敛了,张氏兄弟却自以为有武皇庇护。”骆务整指着天津桥的桥北,说,“狄大人,你看那里,在强拆民房呢!”
顺着骆务整指的方向,袁嘉升看见一片烟尘腾起,有一百余人正在挥镐,强扒那里的一片民房。
有些房主,在一旁哭闹不让扒自己的房子,立即被强扒房的人打倒在地上,有些人头破血流。
“强拆我们看看去”袁嘉升皱皱眉头,走到跟前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他们进了门,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在往外拖一老妇人,弄得那家的小孩鬼哭狼嚎。
那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双手紧紧扳着门框,死不松手,大声喊:“不能拆,这是我家的祖宅。”
“老太婆,你这是在找死!”一个满脸横肉和邋遢胡子的中年男子,立即抡起马鞭,劈头盖脑地抽打老妪。
“造孽啊,天子脚下,竟有张昌宗这种欺房霸市的贼人!”那老妪一边哭,一边说:“我今天就是死,也不离开自己的家。”
“老太婆,看来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骂我们张国公!”那为首的中年恶仆扬起皮鞭,朝那花白头发老妪打去。
“混蛋!”
在袁嘉升的示意下,李楷固暴喝一声,双眼喷火,疾步向前,拉住了那恶仆的鞭子。
“你们什么人敢阻挡我们拆房”那中年男子大怒。
“吃屎去吧!”李楷固将手中的鞭子向前一拉,那中年仆人就摔了一个恶狗扑屎。
“你们反了天了!!”那中年仆人一吹口哨,几十个歪戴帽、斜棱眼的家奴就提刀跑来,为首的那中年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横肉,道:“你们是谁胆敢多管闲事。知道我们是谁嚒”
骆务整哼了一声,上前道:“你们欺负老弱妇孺,管你们算什么东西!猪狗不如。”
“你们听清楚了,对面是邺国公张昌宗大人的新宅,如今奉宸令张易之大人准备在桥北边盖一幢新宅,兄弟俩就可以每天隔河相望,我乃是张府的管家张阿生,奉命拆迁民房,你们识相的话快滚!”张阿生手里提刀,恶狠狠地说。
“原来是张氏兄弟的恶狗,你们一个字一个字地听清楚了,你们强拆民房,还持刀袭击朝廷的断案使!”袁嘉升笑着对李楷固和骆务整说:“劳烦你们带这条恶狗去见见洛阳令张昌仪吧!看他怎么判!”
“遵命,狄大人。”李楷固和骆务整点点头,对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把为首的恶奴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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