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辛婉柔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喂”
那边沉默着不讲话。
辛婉柔又“喂”了一声,“你是谁啊怎么不讲话”
“aa”团团握着小拳头,望着辛婉柔笑。
辛婉柔对团团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小手,转头对电话说:“是不是打错了我挂电话了啊。”
那边没讲话,辛婉柔仔细听了一下,好像连呼吸声都没有,可能真的打错了。
她这么想着,也没有在意,将电话挂断了。
这事她也没放在心上,丢开手机,继续哄着团团叫妈妈。
这种事情,怎么都不会腻的啊。
而另一边,一人听着电话的忙音,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还想着冷淡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没想到会听见那一声“妈妈”。
宋遣都握着从张友泽那里借来的电话,呆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张友泽的房间。
张友泽长相白净,头发浓密又乱糟糟地支愣着,是一颓废宅男的形象,他看了一眼宋遣都,问:“电话打完了”
宋遣都“嗯”了一声,他面无表情着,眼神也微微有些放空,张友泽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和辛婉柔有矛盾了”
张友泽已经从宋遣都口里听说过辛婉柔的名字,对她的加入也毫无意见,他和宋遣都两个人都是穷逼,没有辛婉柔两个人还得好久才能起步,所以张友泽对她也抱有一些好感。
宋遣都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
张友泽不信,然后宋遣都又开口说:“你电脑借我用一下。”
张友泽应了一声:“小心啊。”
宋遣都:“嗯。”
他坐下来,细长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敲打,张友泽俯身想看,宋遣都顿住,“你能先出去一下吗”
虽然他说得很委婉,但张友泽听出来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他耸了一下肩,乖乖地转头出去了。
留下宋遣都一个人,他黑色的眼眸里映着电脑的荧光,带着些许的暗沉。
他抛弃前面那些乱糟糟的想法,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求证。
他黑掉了c市的医院管理系统,查找辛婉柔的名字,没多久,就找到了辛婉柔的病案。
名字符合,年纪符合,她病案不多,最近的几条是孕检单和生产病案。
前后左右,从前到现在,那么多的疑点,现在终于证实。
宋遣都沉默地看着电脑上面的那些病历,从生产的时间,倒推回去,联合他最早不经意看见的画面,基本吻合。
他甚至能从病案里的那些诊断,推断出她是哪一天开始怀孕。
他感觉现在他的大脑几乎是在自主运转,很快就推到了一个比较精准的日期。
宋遣都回过神来,伸手拿过张友泽的水杯,看也没看,喝了一口。
虽然现在他的脸上还保持冷静,但心里已经乱了。
他认为这病历十不离九就是辛婉柔的,时间都对的上,名字也只有这一个,虽然还有别的辛婉柔,但年纪对不上,也不是怀孕,辛婉柔生了孩子,那孩子又是谁的
顾枉然的宋遣都心想,顾枉然不太习惯说谎,他如果说谎,眼神必定发飘,但是他没有,大几率不是,而辛婉柔的态度也隐隐在证实这一点。
宋遣都推算着时间,那时候她还在纠缠他,只要有接触,她必定会不动声色地撩拨他,他那时候也是真情实感地对她不满,她很大胆,在顾枉然眼皮子底下,也能挑逗似的用指尖划他的掌心,又或者是借着拿东西,直接握住他的手。
大胆而疯狂。
那时候的她,如果真的是鬼迷心窍的话,有没有可能不是顾枉然,而是他
宋遣都唯一想到的就是三月的那一天,顾枉然生日,他喝醉了酒。
那是他第一次喝醉,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容易醉,而记忆里,他也的确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忘得一干二净,现在能到的记忆,也不过是第二天昏昏沉沉的头疼,有一种很疲倦的感觉。
那不是什么好经历,宋遣都也因那一次对酒这种东西敬而远之。
虽然对醉酒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但他记得,辛婉柔也在顾枉然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