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媃挠了挠头发,嘀咕道“就叔嫂啊,还能有什么我们年纪都还小,也没法有什么不是。”
白栖梧掰着手指头跟她算“你不小了,你今年几月的生辰,虚岁十二,一番年去府州参加第二次的复选美人会,那就是虚岁十三,等美人会尘埃落定就已经年底了,再一番你就虚岁十四,跟着就说及笄可以嫁人的事了。”
姜媃咧嘴笑了“我九月的生辰,飘桂花的时候,不过才十四五就嫁人太早了,兴许我胸都还没长大呢怎么也要十八去了再说,而且栖梧姐姐你忘了么,我是嫁了人的。”
大夏也不是没有十八才成亲的姑娘,故而也不奇怪。
她给姜媃掖了掖被角,很小声的说“我倒不是担心你,冲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就晓得你是个明白人,我是担心你小叔,你看看若是按照你刚才的说法,表姐夫对我是有意的,咱们吃锅子那会才那种反应,那你小叔呢别忘了,是你小叔开始挑衅表姐夫的。”
姜媃悚然一惊,妈耶,千万不要是白栖梧说的那种啊
她她没准备来着。
白栖梧又说“而且我就跟你说,别的叔嫂绝对没你们那么亲密的,旁人亲近你一分,你小叔都能醋,这占有欲,不太像个正常人。”
姜媃沉思起来“在秦昭刚死那会,我才发现秦野他被人唆使教坏了,在偷吃神仙果,而且他那会有心病,是真有病那种,就是很容易情绪暴躁没法控制,又时常喜怒无常,因为这个旁人都说他性子乖戾,其实不是的,小叔有时候挺乖的。”
前面还好,听到最后一句,白栖梧表情古怪起来,秦野那样的能叫乖小姑娘怕是对这个词儿有什么误解
姜媃继续说“因为秦昭遗言,我那会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让他戒掉神仙果,然后拉拽回来走正路当个画师。”
想起这些,虽然还不到一年时间,但姜媃还是挺感慨。
她微微笑着“所以,小叔应当是把我看得太重了,毕竟我算他唯一的亲人,生怕我往后会离开他。”
白栖梧却觉得并不是如此,她幼时那会,其实半玄对她也是有很强的占有欲,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自己个不是白家姑娘,而是半玄的。
这话她没说,就像姜媃说的那样,总是两人年纪还不大,再过几年看看也不晚。
临睡之前,她不忘提醒姜媃“总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要晓得大夏和前朝不一样,前朝兄死弟娶嫂,这是常事,世人也不会多议论什么,可今朝却不兴那套,当年皇帝就是让自个长嫂给坑了,本是想娶长嫂做皇后的,谁晓得那女人作死,没皇后命。”
这本是野史八卦,盖因白栖梧外祖家在京城颇有一番地位,故而知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从那以后,大夏就不兴嫂子下嫁弟弟,虽说律典里头没这条规矩,但是很多人默认的不能下嫁的。”
白栖梧说完这话,就闭上眼,呼吸缓了,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姜媃却忽的没睡意了,她在认真思考白栖梧刚才说的话,不是嫂嫂不能嫁给小叔这个,是她说的秦野对她的种种占有欲。
只可惜她不是学心理研究的,没法分析造成目前这种局面的,是秦野躁郁症缘故还是其他原因。
想了半晚上都没结果,姜媃烦躁地索性不想了。
她翻了个身,靠着点白栖梧,被窝里暖烘烘的,窝着十分舒服。
小姑娘眯眼,要睡着之际,她迷迷糊糊的想到,要是往后她跟秦野真有个什么,这碍于叔嫂关系,又不能在一块,这可怎么办啊
带着这个问题,小姑娘睡着了,结果后半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做梦。
至于做了些什么梦,待早上睁眼,她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姜媃哀叹一声,一大早的,很是爬不起来。
流火在外头敲门道“少夫人,白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另外半玄大师天刚蒙蒙亮就回山了,只听说,寺里昨晚好像出了点事,大师让婢子支会一声。”
姜媃就看到,正在梳妆的白栖梧手一僵,垂了眼。
姜媃下地,打着呵欠说“栖梧姐姐莫要急,待过几日小叔上山上课,我一同去瞧瞧。”
白栖梧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用了早膳,白栖梧自是告辞,姜媃把人送出去再回来,恰就碰上三房的秦勉玦搀扶着秦昊回来。
她小脸一沉,冷笑了声,正好,昨个的账还没彻底清算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放心,我小叔对我绝对不是那种感情他只是躁郁症,躁郁症
多年后
姜媃e脸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