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滚”齐北崧喝骂。
前男友飞也似地逃下了楼。
齐北崧在他身后吼“跟我抢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前男友走后,齐北崧又多留了几分钟,因为他觉得奇怪。
他是天生喜欢男人,所以脑中有个雷达,对方是直是弯他差不多第一时间就能看出,深柜在他面前也无所遁形,谁让他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呢。
他确信程几是直的,可直男为什么会有个前男友直男又为什么会去水月山庄当b,而且煞有介事地跟着经理过来他的包房
突然他一拍大腿,说“操高级货,难道是双的啊”
也不对,双的他也能察觉啊
程几真是个迷,特别迷
另一边。
程几不知道自己背包里多了样东西,跳上出租车时着实捏了一把汗,他看得出来雷境今天是有意放水,感觉这个人倒也不坏,如果他不是齐北崧的走狗,往后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两人简单过招时,他问过雷境的来路,雷境说以前在反劫机干过。
反劫机中队一般属于武警机动支队特战大队,专业处突,综合素质可想而知。
“是特种兵啊”他喃喃。
以特种兵的身手来打警察,算不是作弊啊
不对,雷境是退役的,他可是现任的。
更不对了他都转世投胎了还算什么现任
程几头有点儿疼,觉得以后绝不能撞在雷境手上,否则他这几下便成了花拳绣腿,因为他就是特种兵教出来的,大家都是差不多出手。
“什么特种兵你”出租车司机八卦地转头问。
程几觉得这位老兄有些眼熟,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天晚上从水月山庄接他的那个,路上还给他放什么林冲夜奔,够应景的
他没好气地说“师傅,你到底是开白班车还是夜班啊”
出租车司机说“哎你认识我啊我开夜班哒,白班由我老婆开,但是今天我老婆病啦”
程几说,我也病了,赶紧送我去第四人民医院。
司机说“怪事儿,这四院最近是不是生意特别好啊前两天半夜里我还送了个丑八怪死人妖去。”
程几气得直翻白眼,干脆绞着双臂不说话,听司机还咕叨,他怒道“快开开慢了说不定我要死在你车上”
司机说“哎巧了,那天晚上人妖也说过什么死不死的”
程几冷笑“师傅,我一眼就能看出你的计价器做了手脚,跳得比正常快,你是准备上运管处还是到交管局解释去”
“”
司机说“哥,我这就送您去四院,您坐稳我给您放一首轻音乐,因为人生就像一场戏,大家有缘才相聚,多听音乐少生气,活到百岁不足奇”
程几去的还是外科,因为昨天医生拿捏不准的情况,让他抹药后二十四小时再来看。
他敏感部位上的红肿基本上已经消退,疼痛也大减,医生帮他把肚脐眼里的银钉也取出来,表示往后没事了,再也不要随便往身上打洞。
“感官刺激都是别人的,疼痛和感染风险才是自己的。”医生语重心长。
“不是我打的。”程几说,“算了。”
由于他早上才退烧,为保险起见,医生多给他开了一天的输液,防止体内炎症死灰复燃。程几缴费拿药去了输液室,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跟踪。
大输液室里人满为患,都怪最近气温走低,时而有雪,催发了许多人的新病旧疾。
程几被扎了针以后,独自一人举着输液瓶找角落坐下,看着公用电视上的肥皂剧发怔,耳边孩子哭,大人叫,一片嘈杂。
大约十分钟后,雷境带着陈川与其他人在第四医院碰头,除了扎根在长康医院的王北风,他们来了四个人。顺便说齐北崧核心小队一共六人,外围人员就多了,少说几十个。
陈川性格伶俐,对于程几来说又是生脸,所以被雷境派出去刺探。
他按照gs所示的位置到观察室、注射室、输液室转了一圈,回来说“正在挂水呢。”
“病还没好”雷境问。
陈川说“嗯,而且就他一个人,看着怪孤单的。他和老齐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老追着他不放,这两天连正事儿都不干了。”
雷境说“不知道。”
“难道老齐喜欢他这人长得也不算倾国倾城啊。”陈川说。
雷境问“齐家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就为了让你八卦”
陈川坏笑“我也就是好奇嘛,老齐从来没这样追过一个人。”
雷境走到一边给齐北崧打电话,如实相告,后者只说了句“今天先撤”便收了线。
雷境举着手机说“哦哟,这人良心发现可不容易”
他招呼兄弟们离开,告知今天不能骚扰程几。
陈川问“那明天继续骚扰”
雷境叹了口气,说“晚上我得找北崧谈谈。从我的角度看,程家母子处于人生的最低谷,一根稻草就能压垮,北崧要报仇也不能是现在,否则就和那个趁虚而入低价购房的邻居没有区别”
他话音未落,齐北崧电话又到“让王北风别撤。”
“啊”
“让王北风继续守着程几他妈,有事还能搭把手。”齐北崧说,“叫他负点儿责任,别浑浑噩噩的”
“”
局外人陈川评价“老齐孝感动天呐”
雷境说“陈川,王北风撤,你去换他的班。”
“啥”
“你一眼就看到了问题的本质,比较不浑浑噩噩。”雷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