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头一次吐露爱语。
林卿卿听着他在耳边反复呢喃,只觉得像有电流自耳膜灌入四肢百骸,脚趾都绷紧了,不一会儿 ,又暖洋洋散开。这样的话听得多了,她仿佛有了真在同兄长相拥的错觉,一时间羞、怯、怕,和那逆伦的刺激悉数涌上心头
“卿卿”萧怀璟诧异地低叫一声,随即狂喜。
一片清淡莲花香里,他与她都嗅到不同以往的味道。
林卿卿呜咽一声 ,狠狠咬住他肩膀。
丢死人了
萧怀璟狂喜不已。
这样的事,他只在少年开窍时的避火图上看到过,据说极为罕见。他有时候调侃怕痛爱哭的卿卿是个小哭包,没想到她真是水做的,初熟蜜桃抑或雨后清莲一般,一剥一掐,就是一兜子水。
男人越发狂浪,神智全无一般,仿佛真要死在她身上。
难为他这样热血上头的时候还记得调整姿势,不压到林卿卿的伤脚。狂风暴雨里难得的一点柔情让林卿卿心里软的像水,任他为所欲为。
时间太久,她哭得嗓子完全哑了,整个人没有力气,是到得最后关头,才熬不住嘶声尖叫起来。
稍间安静半晌,忽然来这么一声,外间候着的紫秋肩膀都是一抖。
好在那声音戛然而止,她只好安慰自己,姑娘也许并没吃太多苦头。
屋内,萧怀璟一把捂住她的嘴,眼中金光大作,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威胁“好卿卿,乖一点你是我的”
“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声音都是我的,不可叫别人看见、听见。记住了吗”
快意来的太过汹涌绵长 ,林卿卿全身发软,身上的汗跟他的汗水融在一起,像被水过了一遍。此时被他禁锢住,就软绵绵点了点头,微微嘟起唇,在他汗湿的掌心一吻。
萧怀璟仿佛被火烫了一下,立时收回手,又依依不舍地去握她的手腕,在她耳边无奈笑道,“行了,专会对付我,小混蛋。”
梁公公和紫秋在外间等到腰酸腿软,里头才传来命令,要水。
紫秋急着要进去,梁公公拦住她。他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
男人要泄气,无论是怒气还是什么,那档子事总是免不了的,这不出奇,也不能说明什么。
林卿卿行动不便,这些日子,都是皇帝亲手伺候她,不假人手。如果今日事毕,他叫了紫秋进去
太监眼中明灭不定。这时两人已站得近了,能听到屋中传来哗啦啦水声。
梁康眼中漾出笑意,感慨万分地,拍了拍紫秋的肩膀“别担心了,你家姑娘啊 ,福泽绵长着呢。”
“卿卿睡着了,别去搅扰。”
萧怀璟擦干手出来,淡淡地道。
紫秋被梁公公点拨,讪讪地应了声是。
萧怀璟又道,“梁康,去叫太医过来。”
“她又想起了一部分。”年轻的帝王眸色微沉,看向下首的太医“朕要知道,有没有什么方子,叫她永远不再记起”
太医心下微惊。此前他奉皇命钻研的,都是如何叫她记起,如今怎么又
他再疑惑也不会多问,恭谨道“有是有”
“只是”萧怀璟听出他话中未尽之意。
“只是,伤身。”太医坦率道,“如”
“不必讲了。”
他又问“那味药,你研究得如何”
他顿了顿,烦躁地,“卿卿分明并未服用避子汤,却始终未曾有孕。”
太医思忖片刻,谨慎道“臣不敢欺瞒陛下。那调理女子身体,使其更易受孕的药,宫内早已有之,只是效用却不甚明显。臣近日精研,也有方法提高效用,只是依然有损康健”
皇帝的脸色已经沉下去。
“再者,”太医犹豫了下,到底还是说出口“姑娘承宠日短,尚未有动静,倒也正常,可再等等。”
萧怀璟表情微微扭曲,低低地哼了一声。他没忘记,今日听闻卿卿想起来时,那如临深渊的感觉,几乎连呼吸心跳都骤停。
当年母后病榻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自己。
有个孩子,他得同卿卿有个孩子,才能彻底放下心一想到卿卿有可能弃他而去,或再也不愿见他,他就五内如焚,有时想起来,半夜都不得安眠。
“未能研制出不伤身的药,就继续钻研。”萧怀璟阴着脸,“别叫朕觉得太医院无能。”
太医满身冷汗,还欲辩驳,萧怀璟就一挥手叫他退下。
无人的宫室里,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眉心,英挺的眉宇间覆盖上一层郁色。
半晌 ,想到卿卿今日泪涟涟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的可怜样子,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又笑起来。
怎么会有这样可人心意的小宝贝,真是他的卿卿。
让他甚至生出一种 ,即使她当真全盘想起,也未必会离他而去的错觉。
不过,他这一生走到现在,靠的从不是感觉。
想到稍间内被锁起来的东西,萧怀璟唇角的笑容淡了些许,心里却踏实下来。
此时,林卿卿已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梦中浮起一片白茫茫雾气,她隐约听见一个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评论太可爱了,卿卿本来就没失忆鸭,什么时候“想起来”,要不要“想起来”,都是她自己控制哒。你们呀,真是跟皇帝哥哥一样好骗:3ゝ 宠溺脸
避火图春宫画。
早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