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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总裁有病22

从前有一头驴, 它是一个女人的坐骑,在它第一次把女人从背上摔下来时, 女人只对它数了个一, 并未对它作出处罚。

第二次它又把女人摔到地上,女人对它数了个二, 还是没有处罚,这头驴便彻底放松了警惕,第三次把女人摔到地上时,女人拿出解决了它。

陶语在听到这个故事时,是完当做笑话听的, 但是来到大佬的精神世界后,便无法把这个故事当笑话了。她像原故事中的丈夫一样,时刻警醒自己, 不要成为下那头驴。

可惜人百密终会有一疏,即便她处处小心, 也架不住自己偶尔脑抽,她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在咬岳临泽时,到底在想什么

在办公桌上的东西被尽数扫到地上时, 她被按倒在了办公桌上, 当岳临泽咬在她锁骨上时, 她迷迷糊糊的想, 如果今天带糖来了就好了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 楼与楼之间的角落里, 一株小小的绿芽在雨中摇晃,雨露落在叶子上,打了个旋儿渐渐浸入芽心。

雨下着下着,突然刮起风来,小草无力的接受风雨侵袭,偶尔撑起叶子反抗,又很快被风雨镇压。

雨时而大时而小,就是不见停,雨水将地面湿透,处处可见积水。

不知下了多久,雨终于停了下来,太阳慢慢从云彩中露出脸来。

陶语贴身穿了件岳临泽的衬衣,在对方身上刚刚好的衣服,到她身上却成了睡裙一样的存在。她光着腿的倚在沙发上,眉宇间虽俱是疲惫,眼睛却泛着微弱的水光,脸色也红扑扑的,神态比平时多了一丝媚意。

她懒洋洋的看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岳临泽,半晌提醒道“地毯上的血迹,麻烦清理一下。”刚才因为她觉得桌子太硬,岳临泽就丧心病狂的直接把她拖到了地毯上,结果就在上面留下了不好打理的污渍。

岳临泽闻言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地面上那摊血迹,眼眸再次暗了下来。他默默看向陶语评估一下,确定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便压下了心中的火。

陶语心里这会儿是憋着气的,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岳临泽竟然会因她的一次挑衅,就不分场合的直接办了她。想到刚才极尽亲密的,陶语一阵恍惚。

她竟然真的和自己的病人发生关系了,虽然严格来说,这个副人格并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人,主人格也不会有这一部分记忆,但她到底是违背了准则的。

“在想什么”岳临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面前。

陶语仰起脸看了他一眼“你过来干嘛,还不快去把地毯清理了。”也是托这场的福,岳临泽在中途换姿势的时候,因为觉得不方便,所以混乱中将两个人手上的手铐解开了。

“我去找助理。”岳临泽淡淡道。

陶语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要让他们来处理这些东西不可以”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就不会觉得害羞吗

她的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余韵未尽,此刻如桃花一般艳丽,只一眼便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岳临泽扫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道“放心,不会让他们进来。”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准来看。

陶语自然不知道,岳临泽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不限男女都是敌人的时候,闻言只是稍稍放下心来“那你出去做什么”

“拿点东西,很快就进来。”岳临泽说完,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便离开了。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岳临泽亲过的地方,只觉得额头上被他碰触过的那块皮肤,不停的发热。

岳临泽如他自己所说,真的很快就回来了,离开前后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陶语觉得好笑“你出去干嘛了”难道是专程跑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这个。”岳临泽扬了扬手中的剪刀。

陶语疑惑“你拿剪刀做什么”

岳临泽看了她一眼,沉默的走到血渍旁边蹲下,拿着剪刀将那块沾了血渍的地毯剪了下来。

陶语看得嘴角直抽“就算你不想清理,也不用做这么绝”

他这地毯可不便宜,就这么剪下一块,恐怕整个屋的都要重新换了,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是虚拟的,可陶语还是真心实意的为钱心疼了。

岳临泽没有说话,而是将剪下来的那块地毯仔细折好,接着放进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陶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存起来。”岳临泽坦然道。

陶语一阵无语,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的变态程度。

“脏死了”知道劝他也没用,陶语嫌弃的表现一下自己的态度后,便随他去了。

她倦怠的看着岳临泽整理文件,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岳临泽没有在工作时间休息的习惯,所以他的办公室从来不设休息室,看到陶语累得厉害,便提出让管家送她回去。

陶语一口拒绝了,正是因为不想让管家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穿着岳临泽办公室的备用衣服,而不是让管家送套新衣服拉,毕竟他是要脸的。至于她自己原先的衣服,早已经被岳临泽撕得像咸菜一样丢在垃圾桶了。

岳临泽想了一下,拨打了助理的内线,等对方接通后冷淡道“通知公司职员,半个小时内全部下班,任何人不得停留。”

陶语愣了一下,正要阻止时他已经挂了电话。她无奈道“不至于,我可以等到全部人走之后再离开的。”

“公司凌晨两点的时候也会有人加班。”岳临泽扫了她一眼道。

陶语嘴角抽了抽“我可能还真熬不到那个时候”

她现在的状态看着还可以,事实上胳膊腿儿都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整个人都已经累瘫了。

距离最后期限还有29分钟,陶语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倚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她昏昏沉沉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家里柔软的大床上。陶语动了动,只觉得脑子闷闷的痛,她下意识的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看到上面没有手铐也没有链条后松了口气。

陶语的目光在房间搜寻一圈,并没有找到岳临泽。

她等清醒一点后,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没喝岳临泽便进来了,她忙放下杯子“咱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说完就愣了一下,震惊自己的喉咙为什么这么哑。

岳临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发烧了。”

“”陶语定定的和他对视,半晌莫名道,“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既然醒了,就把药吃了。”岳临泽皱眉坐到床边,把药递到她手里。

陶语嘴角抽了抽,这人面色凝重的样子,让她以为后面还有话要说,合着就只是发烧而已

她还以为这个世界有防御功能,所以让自己这个外来者得了绝症呢。

陶语乖乖的将药吃了,抬起头看到他还是眉头紧皱,忍不住叹了声气道“小烧而已,可能是着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岳临泽深深的看她一眼“是我不对。”如果不是他今天乱来,他便不会生病。

“别太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陶语无奈道。

岳临泽沉默不语,陶语本还未彻底解乏,此刻吃了药更是困得厉害,拍了拍岳临泽的手后便躺下休息了。

“睡,我陪着你。”岳临泽淡淡道。

陶语点了点头,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就连梦中都是岳临泽的身影。

她这一觉一连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时精神立刻好了许多。陶语照惯例在床上醒了一会儿神,便从床上坐起来了,她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屋子里并没有岳临泽的身影,陶语在屋子里走动一圈,看到浴室的灯亮着,一靠近便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一想便知是岳临泽在里面洗澡。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想到岳临泽可能还没吃晚饭,便叫人做了些清淡的饭菜送过来,想等他出来一起用餐。

结果这一等就是将近半个小时,抱着睡袍的陶语频频看向浴室的门,终于忍不住跑过去敲了敲道“临泽,还没洗完吗”

里面的水声瞬间停了下来,传出岳临泽有些哑的声音“洗完了。”

话音刚落,他便围着浴巾出来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快半个小时了,你这次怎么洗这么长时间”陶语疑惑的从他手中接过毛巾,刚帮他擦了一下身体,手指便接触到他的皮肤,她愣了一下,惊呼,“怎么这么凉”

“没事。”岳临泽将毛巾拿了回来,随便擦了几下后,便接过睡袍换上,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道,“什么时候送来的,需要叫佣人重新做吗”

“不用,刚送来的,还热乎着。”陶语呐呐道,心还放在触摸过他的指尖上。

岳临泽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桌边坐下。陶语抿了抿唇,跟着坐到他对面,看着他认真道“我刚刚等你的时候量了一温,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就算体温降下来了,药也是要继续吃的。”岳临泽淡淡嘱咐道。

陶语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他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陶语拿起筷子后,见岳临泽并没动,她不解道“吃饭吗”

“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了。”岳临泽坐在原地不动。

陶语心中起疑,但见他一脸坦然,便不知从何问起,只好低下头苦吃。岳临泽便一直看着他吃饭,见她食欲并未受到多大影响后微微松了口气。

两个人自从住在一起后,难得这么沉默的吃完一顿饭。

吃完饭,陶语小心的看了眼岳临泽泛红的脸,犹豫道“你要不要量一温”

“不用。”岳临泽道,见她脸上的担心隐藏不住,便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陶语无奈,只好道“不量的话,就早些休息。”

岳临泽点了点头,盯着她吃完药后,两个人躺到了床上。

刚一关灯,陶语便滚进他的怀里,岳临泽推了一下,她便手脚并用的缠住了他,坚决不让他推开自己。

“乖,放开。”岳临泽皱眉道。

陶语闭上眼睛“不要,你身上太冷了,我给你暖暖。”

岳临泽在凉水下冲了近三个小时,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他刚才不愿意吃饭,就是因为手是僵的,根本拿不了筷子。

此刻陶语用温热的身体覆在他身上,他总算得到一丝热气。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许久之后才一同入睡。

后半夜,陶语因为热一直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又起烧了,她挣扎着清醒过来,却摸到身边的人身体滚烫。

陶语一个激灵,忙开了灯打电话给管家,管家立刻叫了家庭医生来。

等医生给他挂完水,岳临泽才缓缓醒了过来。

医生见烧已经退了,安排了几个注意事项后便转身走了。

陶语一一记了下来,然后满眼复杂的看着岳临泽,而岳临泽也平静的看过来。

管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虽然还是很担心先生,但也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多余,于是他果断离开了。

等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陶语叹了声气“我今天发烧只是意外,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还在意到用自我惩罚的方式来减轻心中愧疚,她一直知道岳临泽偏执,但没想到已经偏执到这种地步。

“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包括我。”岳临泽定定道,眼中竟出现一丝疯狂。

陶语怔愣的和他对视,突然庆幸这并非是现实世界,而她真实的生活中,也没有这样一位偏执狂男朋友。

过犹不及四个字是世间最有深意的一个成语。它能概括所有现存的感情。爱情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如果超出底线太多,就会变得恐怖。

“在想什么”岳临泽问。

陶语摇了摇头,有些委屈的钻到他怀里,闷声道“可是你这样根本不公平,我生病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还把自己搞成这样,让我身体难受的同时,心也跟着难受。”

岳临泽沉默许久,垂眸道“你会心疼我”

“当然,我不心疼你心疼谁”陶语的声音里透着委屈,眼眸却无比清醒。

这一次岳临泽沉默得更久,久到陶语快睡着时,他才淡淡道“知道了。”

陶语清醒一瞬,很快又陷入睡眠,在彻底睡着的前一秒,她迷迷糊糊的想,这人知道什么了恐怕是知道了下次再自我惩罚时,一定要好好瞒着她。

这一晚的事像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虽然泛起了涟漪,但很快就回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陶语的狗链子,也在第二天清晨回到了她的手腕上。

从那天起,她便再也没能出过门,每次提出想出去走走,都被岳临泽无情的拒绝。

她心里清楚,岳临泽想将她当金丝雀一般,万般周全的照顾着,她尽量尝试理解这件事,也更加卖力的讨好他。

可是任务迟迟没能成功,岳临泽的戾气像焊在他心里一般,一直没有消失的迹象。渐渐的陶语开始焦躁起来,对手上那根链子抑制不住的反感,先前给自己做的那些心理疏导,慢慢的好像没那么有用了。

可心里再反感,她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依旧讨好、宠着岳临泽,他的每一个要求都尽量满足,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儿。

然而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岳临泽除了偶尔的带她去院子里散散步,从来没有让她走出过岳家半步。

这是陶语在病人的精神世界呆的最漫长的一次,同样也是最煎熬的一次,她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屋子里,几乎见不到岳临泽以外的人,而她还要表现得很高兴。

她的情绪不断积压,终于在一天无意中发现电视机插销后,因为好奇打开了电视,接着便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熟悉的画面。

她愣了一下,仔细辨认后确信,这就是她刚来家里时住的房间,屏幕被分成十几个方格,事无巨细的展示出房间里的细节。

陶语浑身发冷,那个时候的岳临泽还没有喜欢上自己,可是就已经开始监控她了,她曾经在那个房间里换衣服洗澡,而这些画面岳临泽有没有看过,她并不敢确定。

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定要离开,如果大佬愿意给他机会的话,她就换一个副人格治疗,等其他人格都成功后,她再请医生亲自来治疗这个世界。

陶语手指微颤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确信自己已经出现了心理问题,如果再在这个世界里耗下去,恐怕会迷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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