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名觉得大舅母太看她了,他上前准备去解麻的绳子,欧阳淑娟却住拦阻他:“兔子太多,心跑了。”
唐名不可置信,十一点唐点起来,心解开麻,将野兔一个个扔进厨房后面菜地里的坑里。
唐名站在坑边儿上数:“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二只呢。”
唐点笑咪咪摸了摸弟弟的大脑:“不是你表哥熬不住了,我们能打二十只。”
“真的”唐名天真地。
“又我坏话,一会儿我吃了饭继续睡,晚上我打到天亮。”罗裕秋揉着眼睛。
“好,今天再拔一些熏蚊草,你看你腿上被墨子咬的。”唐点心疼地。
唐点在红杉火车站如鱼得水,施展着她的本领。
离她们西边大约几十公里的地方,有个村庄叫花岩村,中午太阳狠狠地照在村子一个桥上,桥下的河边,梁学民咬着柳枝,这柳枝又驱蚊,又赶水牛,现在又是他的棒棒糖。
河里的水牛慢慢悠悠转了个身,对着他“哞哞”叫了两声。
梁学民心烦,拿起一个石头砸进水里,溅起一大个水花,水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人类太丑陋,心情不好拿它撒气,又不是它愿意来他们家,谁叫生产队规定放牛一个月轮一家呢
别人都好好的对待它,前几天还是一个女孩儿,现在却换人了,水牛不想理这个正在发育的男孩儿,移动蹄子往前游去。
梁学民确实心烦,父亲几年前去世,母亲身体不好,他刚回来母亲又病了,他换了妹妹让她照顾母亲,母亲的病他不方便照顾。
想着开学要交的学费,虽然比别的学校交的少,而且吃饭还免费,可是现在这个情况,那一点学费他们家也有点吃不消。
当初他去武术队也是看上吃饭免费,梁学民叹了一气,用柳条打的水,没想到水却溅了他一脸,他愤愤地站起来,看着河对岸不远处的那一排房子,又看了看不见影的水牛,一跺脚上桥往那排房子走去。
“贺叔叔,我家确实有困难,九月中旬我要去a市比赛,你看我这种情况怎么能有心情比出好成绩我可是种子选手,长拳高手。”
贺支书有点儿头疼,花岩村很穷,有些无保护还没有解决温饱问题,还有的家孩子太多,养不起送了人,相比梁学民家算不错了,毕竟他家孩子少,只有两个孩子。
贺支书拍了拍梁学民的肩膀:“你这种情况村里太多,实在是粥多僧少,顾不过来。”
梁学民本想着能在书记这里吃个什么救济什么的,放在以前吃大锅饭,还可以照顾干点儿轻活,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他可怜巴巴的:“要不你给我开个证明吧,我拿到学校看能不能有用”
贺支书一听这个可以有。
梁学民把证明材料心翼翼夹在一本书里,又紧紧的抱在手上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