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雪迟仔细想了想,当年在学校学的各种军事理论以及实战操作,因为毕业之后没有太大的用武之地,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当初多少门实战课程拿的第一,现在估计把战舰扔到他面前连启动都不会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思绪总是容易不受控制。
多少年了,靠着冰冷的抑制剂和没有体温的器具。平时对真人的渴求表现的并不明显,但一旦开启了这个苗头,很多见不得人的心思又一次蠢蠢欲动。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现在应该已经得到久逢甘霖之后的餍足,或者是还在不死不休之中挣扎沦陷。
严雪迟没再想下去,赶忙从床上弹了起来,冲到洗手间往脸上泼了把冷水,又翻出来抑制剂,然而刚准备注射的时候,似乎又想起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使用任何药剂都要遵循医嘱。
上一次抑制剂使用过量的感觉严雪迟这辈子都不会忘。
想了半天,严雪迟最终还是将抑制剂收了回去,重新躺会床准备睡觉。
横竖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想要入睡并不难。
但万万没想到。
在现实里戛然而止的事情,在梦里却是得到了延续。
还是在那个房间,不同的是这一回交缠的地方并不是沙发,而是足以容纳两个人的床榻上。
衣衫虽然还挂在身上,但基本已经挡不住什么,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那张英俊到犯规的面容。
严雪迟知道这是梦。
既然现实里放不下脸面去找别人纾解,那梦里怎么荒唐都是被允许的。
因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仗着梦里的事情极度,严雪迟也大胆了好些。
没再像白日里一样,一举一动都尽量谨慎,而是直接伸出双臂环上了对方的后颈,甚至有意主动索吻。
对方身上清冽的气味在密闭的环境理尤为明显。
严雪迟忍不住将脑袋埋在颈窝里,去感受更多。
濒死窒息的感觉往往会带来另外一种极端,却又不可思议的感受。
以前私下无人的时候,严雪迟自己探索过这种事情。
但自己玩总归是难以尽兴,把主动权交由对方的时候,方能体会其中的乐趣。
梦中的事物总会被大幅度美化。
虽然是严雪迟并没见过对方未着衣衫的样子,但脑内已经自动把对方调到了最完美的状态。
只是依旧沉默寡言,一句话都不说,绷着个脸,仿佛和严雪迟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连这种状态下都不肯放松半分。
和那个时候恨不得把这么多年的滴滴点点一口气倾诉完的那个人,多少有些出入。
其实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带着嘲笑和威胁的意味,严雪迟还是希望对方能说些什么。
哪怕放在平日里是污言秽语都好。
或者更激烈的言辞,严雪迟都能良好接受。
甚至给出更良好的回应。
缠绵的长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直持续到身上的布料都寥寥无几,彻底坦诚相对的时候,严雪迟才环着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没有用抑制剂。”
然而听到这句话之后,对方良久没有继续,唯一的动作就是理了理自己散乱的长发。
现实里不能使用抑制剂。
连梦里也得不到解脱。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烦躁。
“你怎么不”
“忽然想起来,白天的时候,严先生把我推开的事情。所以不想继续了。”金发男子说完之后,捡起散落在床下的衬衫,开始自顾自的系扣子。
严雪迟一时间有些着急,但又找不到什么好的挽留方式,“不,那个时候不是有意的。”
“这是在挽留我吗”
“对请你别走。”
横竖在梦境之中,平日里如何难以启齿的话,这种时候都能开得了口。
听见这句请你别走之后,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果真是停下了动作,“想挽留我,就拿出一点行动。”
说完之后,男子的目光转向里那个带锁的床头柜。
严雪迟战战兢兢的打开,被里面的东西吓得一怔。
但随即也坦然接受。
这种东西每次特殊时期的时候,严雪迟也是仰仗着它们过的。
自然是熟稔。
不仅仅是常见的,甚至有些猎奇的严雪迟也尝试过不知道多少次。
但是在别人面前
哪怕是梦境,严雪迟还是下意识的心跳加速。
“先把警部的制服穿上。”
没等严雪迟做好心理准备,命令又一次下达了下来。
警部的制服哪儿是这种时候穿的。
严雪迟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但既然是决定挽留,严雪迟还是乖乖照做。
整个动作十分缓慢,但每一帧都是被看着的。
这种隐秘的动作被直勾勾的盯着,严雪迟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扣上最后一刻扣子的时候,严雪迟才又一次开口,“穿穿好了。”
说完之后,严雪迟见着对方的目光又一次放在了那个抽屉里。
“严探长现在选三个。让我看到满意为止,我就留下,给予你所求之事。”
严雪迟转过身,看着抽屉里整整齐齐的一排,各个狰狞可怖,思量了半天,严雪迟还是选了几个狰狞之中的狰狞。
兰瑟看见他的选择,不禁蹙了蹙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既然选好了,就开始。”
“衣服穿好,我不想看见你衣衫散乱的样子。”
“不成体统。”
严雪迟听完之后咬了咬牙。
明明都是同一张脸,怎么现实里和梦中的差距就那么大。
一点也不温柔。
不过这种时候,那些绅士态度,严雪迟也不需要。
想到这儿严雪迟不禁大胆的请求道。
“如果让您看到满意了,能不能请您”
“可以大胆一点,动作别那么轻柔,我不需要。”
“别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