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破面的目光随着那只豹子样子亚丘卡斯的喊声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感到一丝压力。
现在装作和我没关系还来得及吗。
但总之我还是向前迈出一步,报上名字――
“伽蓝?特里尼达,我们见过吗。”
不管怎么说,如果是来找我的敌人,我也没打算躲到同伴身后。
“哈你是故意的吗!”豹子看来更火大了,就差直接跳上来咬我一口了。
我一脸无辜。
等等,豹子
啊,是豹子啊,那只豹子,就是之前那只――唔,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不,再等等,破面化之后我自己都不一定能认出我的样子,这家伙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看着那只明显正找茬挑衅的豹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这个问题比较好。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想直接和它打一架,现在的我应该是能赢的,趁它没有破面化之前和它战斗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是能实力碾压为什么不干而且这家伙又是一副“你想打架吗!”的样子,我的爪子也有点痒了。
但现在时机不合适,蓝染正在和拜勒岗交涉,身为下属,我不能妨碍上司装逼啊。
于是我冷漠地耸耸肩,没再理它。
豹子一下就炸了,叫嚣着“喂!你是不是怕了本大爷啊!”“来重新打一架啊,我一定把你――”之类的话。乌尔奇奥拉看向它,正当我以为他又对这只豹子感兴趣了的时候,他却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淡淡地说:“无聊。”
我抖了一下。
还好我没搭理它。
豹子炸得更厉害了。
我没回头,只是听到市丸银“嘛,嘛,别这样嘛”火上浇油的劝架声,直到蓝染将拜勒岗彻底击倒,解开镜花水月的幻象走过来,我才松了口气。
“伽蓝的熟人吗”
蓝染踏着虚夜宫正厅满地虚的伤体走来,明明是无害的问话,却印在这幅残忍的背景上。
但看着可怕,在镜花水月的幻象解除的一瞬间我就注意到了,和幻象中的不同,和我想象的也不同,这里的虚都只是失去了战斗能力,无一死亡。就像蓝染之前对史塔克说的一样。
“打过一架。”我姑且回答。
虽然准确地说是好几架。
我觉得把这家伙带过来的锅怎么都得市丸银背,我只是凑巧遇到过这家伙而已。
而蓝染看似严格,事实上一向对市丸银的胡闹相当宽容。
蓝染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对亚丘卡斯走了过去,斩魄刀早已收了起来,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豹子的脑袋上。
――灵压。
蓝染的灵压有一瞬间的变化,虽然不易察觉,也没有波及其他破面,但我猜得到,豹子周围区域的灵子一定正散发着可以称得上恐怖的压力。
因为之前这只即使重伤还顽强到烦人地一次次站起来的豹子,正在颤抖。
“是银带你过来的吧都和你说了什么但总之,既然你来到这里,我就可以当做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同伴,对吧”蓝染说着。我觉得那只豹子是想反驳什么的,但却说不出话。就像一场舞台剧,蓝染随后故作谅解地说,“啊,不用这么紧张也可以的。那么就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现在,你觉得不甘心吗”
豹子看起来完全不想顺着蓝染的意思说话。
但最后,它还是点了头。
那只豹子的名字叫葛力姆乔?贾卡杰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跟着新来的死神,东仙要,一起去安置拜勒岗手下的虚了,这里的虚完全不是简单的多这个字可以形容的,而且多半心有不服,还挺麻烦的。再说我完全不想再在所有人面前被那只豹子找茬,恨不得躲远点,更没有在意那边的动向了。
那家伙好像不仅是被蓝染给了一个下马威,破面的时候听说也挺危险的。
之前交手的时候,我是觉得豹子比我强的。
也就是说,在破面的时候,蓝染多半又试了试人工制造瓦史托德。
呜哇,这可是被教训得够惨的。
我才想起来,蓝染对市丸银的恶作剧包容度是很高,但是仅限市丸银一个人,不包括任何被市丸银拉来的虚。不知情者――有罪。
而且因为那只豹子的打断,我都没怎么注意虚夜宫的虚是什么反应。只是拜勒岗和它的原下属加入我们之后,破面之间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起来。
拜勒岗是最后一个破面的虚。
那只虚圈之王破面的时候我也在,倒不是我感兴趣,而是蓝染召集了大部分早先归顺他的虚,见证这只瓦史托德成为“同伴”的瞬间。
我错了,蓝染大大也是很喜欢排场的。
拜勒岗破面之后是人类老者的样子,我刚想着虚也是会老的吗,拜勒岗就毫无征兆地放出了全部灵压,眼睛径直盯着蓝染。
敌意。
战意。
杀意。
我歪歪脑袋,手搭在斩魄刀上。
说起来,“说服”拜勒岗成为我们的“同伴”,完全就只是以绝对的力量将虚夜宫的虚虐了一顿。蓝染之前从没用这么强硬的方式让其他虚服从。
既然找的是属下,这种方法是不太行的吧,这怎么能得到一支稳定的军队呢。
会这样,也就是说,蓝染要让他的阴谋开幕了吗。
但总之,如果拜勒岗觉得破面之后的力量就能让他重新掌握这片地方的话――我回想我用过几次的斩魄刀解放语――战斗这种简单的事情我总不会做不到。
不过这份充满怨愤的灵压也只维持了一瞬,接下来就像之前中和史塔克的灵压一样,蓝染无声地将拜勒岗的灵压不留半点痕迹地全部化解。
……好强啊。我干巴巴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