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群人可是对彼此的成绩知根知底,在得知袁溪就是土地管理专业的第一名之后,他们就多少明白了袁溪遭难的原因。
长得漂亮又成绩优秀,可不是令人嫉妒吗
谢叶清坐地笔直,一张嘴抿着,两边唇角微微下搭,明显有些不悦。那些人落在袁溪身上的惊叹目光令她不爽,恨不得起身拦在袁溪面前挡住那些人的目光。她和那么多人都是个好聚好散的结果,袁溪可是唯一一个让她在离开后也放心不下的。可是一想到被医生指责她那过分的占有欲,她便只能死死控制自己留在原地。
袁溪那边比谢叶清早登机,听着候机大厅的广播,闭眼靠着椅背的袁溪慢吞吞站起身背好包排队。谢叶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袁溪,一直注视着她直到背影也望不见。袁溪的背影很是坚定,脚步稳健,鞋底与地面叩击的声音好像敲在谢叶清的心里一样。她心中涌起一阵酸涩,袁溪对于离去这件事很是坚持,就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止她一样。
谢叶清对于爱情的理解,也不过是少年时期无意听同学提起的几句罢了,在她的印象里,不少人为了这事多愁善感肝肠寸断。她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可袁溪却并没有肝肠寸断。她便觉得或许是医生搞反了两人的心态,她自个才是想要恋爱的那一个。
谢文先生对于自己女儿居然会在没有工作的前提下主动跑来见自己这事高兴得快要化作烟花炸飞在天际了。不过虽然他兴冲冲,奈何女儿出现了脸色也不算太好。与自家闺女一对视,谢文那股兴奋劲就没了,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还以为闺女主动来看自己是关系缓和的开始呢,没想到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谢文委屈。
“父亲。”
谢叶清从不喊他爸爸,只喊她父亲,后者相对于前者而言,带着明显地疏离感,仿佛血缘亲情并非是联系的纽带而是沟壑,是壁垒。
“我在。”
“我从小和你学经商,商业上面的东西我学的很多,但是情感方面我却一窍不通。我不相信朋友的存在,没有对情谊的渴望,好像因此伤害了别人,不止一次。这样的我能获得原谅吗”
对于谢叶清讲的事情,谢文其实并不知道,他怕自家女儿讨厌自己,对于她的事情一向不敢多问。现在自家女儿一口一个情谊感情的,让他怀疑女儿是不是被什么臭小子骗了。不是,哪个臭小子敢动他谢文的女儿啊!
怕被女儿察觉到作为父亲的焦虑,谢文只能露出慈祥的笑容:“清清是恋爱了啊对方是谁啊和爸爸说说啊。”
“不算吧。而且,现在她也不在国内了。”
啥玩意,还丢下我女儿出国啦这种人,别想娶到我闺女了!谢文暗暗咬了咬牙。
没想到自家女儿突然话锋一变:“父亲,您对母亲是怎样的感情呢您爱她吗”
“当然。我一直爱她,即便是现在,她也依旧在我心里占据很重要的地位。”
“那您爱继母吗”
“也爱,她人很好,我愿意用剩余的时间去爱她。”
谢文对待前任妻子和现在的妻子不能说是两种态度,但明显不一样。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或许是以为失去了前任妻子而改变了与现任妻子的相处模式。
可谢叶清不知道。她对父母之间爱情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六岁之前,有些记忆都模糊不清了。唯一记得的便是父亲给予了她们大量的钱财,生活方面也请人来细心照料,可他本人却不怎么出现。
潜意识里她认为那就是在意和感情的表达,殊不知那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