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溪自从来了德国,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虽说都是一个学校的,但因为专业不同以及为了更好地适应德国生活,来到学校的这二十来位同学被分散开来去往了不同的寝室。
大概是心里想着要要还谢叶清的钱,即便看到了自己卡里近四十万人民币的存款,袁溪的脸色也依旧凝重。她再思考怎样才能在这异国他乡少用些钱。
袁溪当时查钱的时候新室友也在,虽然因为无需出国暂时没有关心过汇率,可看那数字的长度也知晓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溪你家非常有钱”
“不…”袁溪用着生疏的德语回话:“这些只是暂时存放在我这里罢了,并不是我的。”
“贷款”
“算是吧。”
室友没说话,只是感觉能贷这么多,大概袁溪是个狼火吧。
袁溪在国内的工作经历可以说是同龄人里非常优秀的存在了。只是现在她还在学习,德国的教学与她在国内学的有着些许差别,她一时也不能很好适应。况且国外读研与国内读研到底也不是一回事。怕是她拿到学位证书后还是没法去工作。但这些都不要紧,只要考上硕士学位,这一切就会变成她更上一层的依傍。
袁溪刚来时有些水土不服,加上在家里之前养成的睡眠习惯,七小时的时差都差点倒不过来。在上吐下泻脸色苍白了几天后,袁溪终于适应了过来。
由于不会在学习上省钱,袁溪能省的也就只有吃食,虽然还是顿顿有饭吃,但是明显只是在保证最基础的需求摄入,自然不会太有营养。只是短期倒是还好,但是时间一长,难免会对人有影响。就算不谈这些影响,天天吃也足以让袁溪后来一闻到味道就反胃了。但是反胃也得吃啊,就这样袁溪的胃口越养越小。
于是半年后,一向身体康健的袁溪终于身体崩溃了,直接得了急性肠胃炎被送去了医院。
西方国家的医院比起国内更加花钱,袁溪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都快要哭了,事实上她也确实哭了。身体机能的崩溃让她的心理也变得脆弱起来。
舍友看着她窝在病床上淌眼泪的模样全都面面相觑,只能出言安慰她:“没事的,袁溪。现在正好是在假期,你可以好好养病的,不会影响你开学学习的。”
袁溪:“……”我不是哭学习,我在哭钱。
司机先生有一点没猜错,袁溪确实挺重视钱的,不过她一向秉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理念。与谢叶清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多花多少钱,只是在离开时发现了自己居然“欠”了这么一大笔债,于是更加激发她对于钱的重视。
在药水吊完后,袁溪感觉自己的肚子也不痛了,就申请了回家。不过这次病还是伤到了袁溪的元气,一直病殃殃地躺在床上,而且还有一点低烧。
袁溪被这低烧烧得迷迷糊糊,总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谢叶清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袁溪。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虽然生气,但是看到袁溪这个样子,谢叶清也只能把小声抱怨一下,更多的还是从心底漫上来的心疼。
她问了苏妍,又去了学校打听,和袁溪的舍友解释了半天才进了门。放她进门后,舍友就因为有事要出去一趟,简单告诉她袁溪还在生病就出门了。
她走过去在床边伸手摸了摸袁溪的额头感受热度。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冰凉感,袁溪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本以为会看见舍友,结果却是谢叶清。
袁溪:“…谢总”
“嗯。”
袁溪觉得自个大概是在做梦。她这几天老是会梦到记忆里的人或事,前两天还梦到亲妈喊自己起床,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今天这个大概也是梦。于是她对着谢叶清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