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对!重王爷,你说你是重王爷,有什么证明”一个大臣站了出来。
“……”重染檠并没有着急辩解,看着皇位上的那个比自己小许多但是还没到弱冠年纪小皇帝,“那么,他是不是真正的皇室子嗣呢”
“什么!”一句话如同向平静的水中投入一块巨大的岩石,将所有人的思绪都砸碎。
重肃怒吼:“不可能!你血口喷人!一张红唇白齿就想妄动朕的地位,呵!”
“那就是,这个重王爷,你们看见过他的尸首么就说他已经死了。”秦筠馨挑眉。
“谁不知你们雪国的易容术精湛,若是想假扮一个人,怕是像吃饭一般简单吧。”重肃眯了眯眼,冷笑。
秦筠馨舔了舔唇,还看不出来么,小皇帝,什么叫孤立无援,若是,你真的还有地位,怎么还用自己来反驳,其他人都缄言不语
“我是不是重染檠,自然有人辨认。”重染檠对韩沅拜了拜,“韩丞相曾任本王的太傅,是不是,还望老师来辨。”
“重王爷…”韩沅不敢相信地看着重染檠,他这一生只有三个小辈让他在意,一是自己的儿子,二是自己教导过的重王爷,三就是忠仆林超。
前些日子找回自家的儿子,本是开心的事,哪知道夏溪倾城将林超借去,这一借,竟是永别,连尸首都不见,今日,那前几月无故丧命的重王爷在自己面前,这怎能不欣喜
韩沅忍住心中的酸涩与欣喜,上前几步,仔细端详了一下重染檠,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哈哈哈……吾国有望!吾国有望啊!妙哉!!妙哉!!”
韩沅身为两朝丞相,接了上一任丞相,也就是重肃母后的生父的班,廉政清明,百姓赞誉有加,朝中大半官员是其弟子,这样当然是确认重染檠是真的。
“老师。”重染檠拱了拱手,尊敬的语气,打心底里敬仰这位教导自己的人。
“不…不可能!”重肃面上勉强维持平静,皇袍下的手指微颤,抓住龙椅的扶手,指尖都因为用力变成了青白色。
“为什么皇帝你这般确定难道你知道什么内情”秦筠馨笑道,“还是说,当初我家王爷被追杀,也有你的份”
“不是我!是…”重肃心里一急,差点说出夏溪倾城的名字。
“是谁啊难道还是………圣女……么”秦筠馨饶有兴趣地扬眉,凤眼微眯,修长的手指点着红唇旁边,“亦或是,你和她合谋”
重染檠面无表情,看了眼秦筠馨:“王妃应当问我们这两个被追杀的人。”
“圣上!”韩沅猛地转身,一甩袖,眼睛犹如利剑直逼重肃,“他乃是你亲叔叔啊!”
“丞相…”重肃欲要辩解,却发现脚下群臣,都以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彻底慌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逼宫不成!”
“哎呀呀…”秦筠馨摇了摇头,“不是哦,是因为圣上做了太多事,失掉民心啊,你还记得五年前夏溪倾城因为她的预言错误,便将万计的百姓陷于旱灾中,导致流民泛滥,饿死无数百姓,
可是,你做什么了用国库的钱财压下民愤,
三年前,又因为她的错误,导致猛虎江堤坝奔溃,淹死五十六人,依旧是你压下来……
两年前九月……
一年前一月……
同年七月……
累计下来,夏溪倾城与其说是圣女,倒不如,是魔鬼吧”
“……什么!”
“怪不得近年来国库空虚…”
“这简直就是……哎!!”
“圣上!!”
“你有何证据红口白牙就诬陷圣女”还是有些被夏溪倾城美貌诱惑了年轻官员这时开口了。
“证据”秦筠馨凤眸一瞪,从怀里拿出一卷布帛,素色的布上鲜红的一个个名字,一个个血印,声音清亮,“这是那些百姓用鲜血写的名字还有血手印连成的请愿书,请愿将夏溪倾城碎尸万段!”
“啪!”血书从秦筠馨那,一直展开到龙椅之下。
一刚刚不规则甚至歪歪扭扭,看起来第一次写自己名字的字体,已经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朕…”重肃嗫嚅了一下嘴唇,看着触目惊心的血书,看着群臣激愤,看着韩沅眼中失望的眼神,微微闭上眼睛,准备开口,却被秦筠馨打断。
“圣上,你好像忘记了,您的身份,还有待商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