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符有没有用处我也不知道,但有总比没有强啊,如今得知了这叫秀秀的女孩儿消失在刘姨家的事情以后我心里是更没有底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和东子两个人一起到了刘姨的家里,我让东子照顾好刘姨,自己则是忍不住眼睛总是往卫生间里瞟过去。
而等东子要带着坐在轮椅上的刘姨出去散步的时候,我装作跟着一起出去的样子,出了门以后直接绕了个弯,就事先从打开的窗户里再次钻进了屋子里。
窗户是卫生间的窗户,我进去的时候一手拿着黄色的灵符,一手把菜刀护在胸口,紧张的跟个什么似的,感觉心脏都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但是这次倒是没有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我深呼吸了好几次,再次走到了那马桶前面,可是马桶里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透明的水无波无澜,仿佛昨天我见到的光景只是幻觉一样。
虽然没见到那张恐怖的人脸很庆幸,但我莫名觉得有些不甘心,就脱了裤子往里面洒了泡尿,依旧是没有任何变化,澄黄的尿液轻轻荡漾着,我只好死心,把水冲了以后就离开了卫生间。
东子带着刘姨出去散步之前,我特地嘱咐他多绕两圈,最后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在刘姨不在家的时候好好在她家里查一查。
这老式的破房子一共两层,但房间和客厅基本都是在一层的,二层似乎住着刘姨的儿子,然后中间竖了一块木板,另一侧则是一个封死的储物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灰尘在光线下静悄悄的飘舞着。
我慢慢走上了二楼,走不了两步就警惕的四处看一眼,手中的菜刀一直是死死攥着,生怕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冒出来。没办法,亲眼见过那可怕的一幕,就不可能不设任何防备了。
到了二楼之后我先搜索起了刘姨儿子的房间,里面就一张破旧的单人床,放着一张桌子和椅子,此外还有一个衣柜,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在里面仔细的搜索着,一个小小的柜子也不放过,而在我不懈的努力之下,我在床底下两个箱子的中间,发现了一个藏得十分隐晦的漆黑的塑料袋。
我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吃力的把那塑料袋给拿出来,刚拿出来还没有解开,我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腥臭味,这种味道我从来就没有闻过,心里却莫名有些发寒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把黑色塑料袋一点点拆开,瞳孔骤然收缩——里面居然堆着一个个肉块,这肉块上还盖着破布,而这破布上有着一个logo,分明是医院女护工衣服上的logo!
“分,分尸……”
看着这些血迹已经干枯,边缘的肉色有些发暗的肉块,我如被雷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感觉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我倒是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了,这家了住着的可不止是刘姨啊!还有他那哑巴儿子!
这儿子虽然没有学历还是个哑巴,但毕竟是个青年,要对付一个女人可太容易了。我一直过于在意那卫生间里发现的鬼怪的事情,倒是彻底忽略了刘姨的儿子行凶的可能性。
当下得到了启发以后,我立刻就跑下楼,直接冲着冰箱跑了过去,我记得从电影和小说里看过好多次,杀人犯杀了人之后尸体难以处理,肯定都是要藏在冰箱里的。
我一把拉开冰箱,上面倒是正常的放着吃得喝得,但是当我拉开下面的储藏柜的时候,却是放着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塑料袋,袋子系的死死的,却依旧有腥臭难闻的味道飘了出来。
“杀人藏尸……妈的,难道以前来这家里之后消失的女护工,也都是这样被宰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我似乎隐隐听到了一阵阵笑声。笑声并不清晰,但此刻我因为高度的紧张神经十分的敏锐,猛地抬头看去,我怔怔的望着那漆黑一片的二楼——笑声分明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
在苍白的月光的照耀下,那破旧的阶梯勾勒出一道道阴影落在地板上,而远远的看去,那阴影却像极了一个个人的身影,仿佛以前惨死在这屋子里的冤魂一般。
我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之后就慢慢的,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再一次爬上了二楼。我来到了刘姨儿子的房间,这里并没有人,依旧是刚刚那副样子,但是我发觉那笑声是更加清晰了起来。
慢慢的扭过头看向了在木板对面的,那被封死的储物间,笑声似乎就是在这个地方传出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吸气的时候都在颤抖,畏手畏脚的绕道了木板的对面,看着那被好几块板子用钉子钉上封死的储物间,我悄悄的将耳朵贴在了上面。
“呵呵……发子,你说我漂不漂亮”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刚刚的笑声也是这个声音发出来的。
发子她刚刚说了发子发子我记得是刘姨儿子的小名来着啊
这也就是说……现在刘姨的儿子在这储物间里和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人一起
我莫名感觉事情有些诡异,王姐告诉过我,今天刘姨的儿子要通宵工作,是不会回到家里来的,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我静静的听着,发现这个女人真的是在和发子对话,一口一个发子念得十分的亲热,但是发子可是个哑巴,自然是无法回答她的,于是比起说是对话,倒更像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发子,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我知道你肯定也很开心,妈妈也肯定很开心……只要,只要再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听着这个女人开心的说说笑笑,我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但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听下去,这可是我的任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