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ner出现后,蔡清河终于被请进了会客室,不必再被众人的目光炙烤着。
会客室内,万盛旗不住打量abner,似乎想跟他交流,但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蔡清河说:“abner中文很好,人很热情。”意思是让万盛旗随便说说话,没有关系。
万盛旗从容地笑了笑,说:“我喜欢摇滚很久了,听您的歌也很久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听说您去了加勒比”
abner说:“谢谢你对摇滚的热爱!我出海去啦,本来打算明年再回来的。清河前几天给我看了你的剧本,海上游轮的idea太疯狂了!我爱大海,所以我来了。听说你们剧组缺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制作人。”
万盛旗眼神复杂地看着蔡清河。
蔡清河对万盛旗说:“未经你的同意,就曝光了你的剧本,不好意思。但是当时联系不上/你,我怕迟点abner又去了别的地方,就先给他看了。”
万盛旗说:“我感激都来不及,幸好剧本够好,不然也吸引不来abner大师。”他一本正经对蔡清河道歉:“之前是我想俗了,以为你来砸钱的,语气不好,我道歉。”因为盛雍是赵亚妍推荐过来的,所以万盛旗知道盛雍和蔡清河的关系。他知道这个机会对盛雍来说很难得,还以为蔡清河是一掷千金、讨情人欢心来了。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他为人正派,还是坦诚地道了个歉。
蔡清河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确实也是来砸钱的,以前没投资过影视领域,希望万导给个机会练练手。”她乐意跟人品不错、有才能的人合作,无论是任何领域。虽然万盛旗有些艺术家脾气,找不到合心意的音乐制作人就宁愿停机。但是没关系,才能越强的人,越有资格发脾气。
abner搂住蔡清河的肩膀,向万盛旗保证:“你可以信任她的人品和眼光。”
几个人在会客室里商议合作的具体事宜,万盛旗当即拟定了一份合同,abner看了看,没提出什么异议,当场就签了名字。至于蔡清河的投资,监制和她约了下周的饭局,说要具体正式地跟她聊一聊。
会客室外面炸了锅。好些人不知道abner是谁,有人在剧组的微信群里发了abner markus的百科介绍,顿时一阵“哇”声。
abner markus以前就是做地下摇滚的,后来转做幕后制作人,为很多好莱坞大制作做过配音,包括《恐龙公园》、《拯救失足公民》、《斯顿大战》三部曲等。他获得过24次奥斯卡金像奖最佳配乐提名,并获奖了5次。同时,他的配乐还获得过15次的格莱美奖。
这个履历称得上十分辉煌,很多国际知名导演都喜欢跟他合作。陈一谋是唯一在国际上获得过最佳导演奖的华人导演,他也请过abner markus,但是没有请动。
大志激动地跟大家科普:“但是abner最知名的是他的脾气,‘永远的青少年’!前几年他去了加勒比,说想在海上生活,简直就是现实版的陈翔啊!”
大家又一阵哗声,演船上乐手的simon酸酸地问:“哇,你们之前就是欧阳淞亲手带,现在abner markus来了,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啊会不会换乐队”
有人小声回答:“不一定吧,达成协议的是欧阳淞,可能abner喜欢别的乐队呢。”
大家都沉默了。跟着abner markus学习,由abner markus亲手栽培,这个诱惑太大了,每个人都想争一下。
又有人问起:“他是不是刚刚那个蔡小姐带过来的啊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还可以请到abner markus。”已经有人想从蔡清河这边下手联系。
大家谈起蔡清河,又是一阵吱吱喳喳:“想不到越禧集团的掌舵人这么年轻。”“是个有气质的大姐姐。”还有人小声说着俏皮话:“哈哈哈,和那边的投资人差别好大啊。”大家看向坐在影棚另一边的几个投资人。
那几个投资人也在频频看向会客室,他们都在等蔡清河出来,准备第一个上去攀谈。这些投资人在小明星面前或者高高在上,但是他们的资产跟越禧集团不是一个等级,蔡清河也不是经常能遇到的,她是他们攀交情的对象。
大家谈起深居简出的“白富美”蔡清河,还有人开始查她的网络资料。没有人留意盛雍。
苏芳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没人知道盛雍和蔡清河的关系。
大志看到这么多人想和蔡清河攀交情,心情有些复杂。之前去蔡清河家的时候,他觉得蔡清河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女人,无非是比别人多了一栋别墅和几个佣人,但原来她一句话就可以解决困扰他们无数人的问题。如果只是有钱,大志还觉得没什么,他这个人其实不算很看重钱。但是为什么她会认识abner markus
大志戳了戳隔壁的盛雍,问了他这个问题:“她怎么请动的abner markus,他不是一个钱请得动的人。”
盛雍沉默了很久,说:“我也不知道。”
大志惊疑地看着他:“刚刚不是还很开心,想往人家身上扑的嘛怎么又不开心了。”
盛雍没理他。
到了晚上,万盛旗请整个剧组一起吃饭,正式通知大家拍摄可以继续。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abner markus作为新同事介绍给了大家,并说音乐制作一切如常,不死鸟还是钦点的乐队,由abner markus亲自带。
大志高兴得亲了盛雍一口,然后从座位上蹦起来,跑到abner markus面前索要签名。大家表情勉强地为不死鸟鼓掌,献上恭喜,但没几个人心里真的高兴,他们都在哀悼自己又失去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