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些事情,不过是我想这么做,我喜欢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求有个回报,有个结果。你若是信我真心对你,就不要再提还我什么,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报还我什么。再说金丹不是别的东西,不是想挖出来就能挖出来还给我的,还得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要挖出来,白白送了自己的命不说,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
“师兄”对这个天下怎样的大爱,对对方怎样的期待,才能亲手取出自己的金丹送与他人苏子瑜反手紧紧握住了萧子兰的手,沉声道,“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完成。这个天下的清平,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子瑜,我真的应该谢谢你的。”萧子兰莞尔一笑,眉眼弯弯,道,“我一直很喜欢你,因为在你身上,我能看到我对这个世上美好的全部梦想,以及我能看到,我的梦想可以成真。”
萧子兰刚失了金丹,苏子瑜本觉得不该让他劳累,想要自己起来操持家务照顾好萧子兰。然而萧子兰非要把苏子瑜按在床上不让下来,每日里亲手做好饭送到床上,伺候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不让苏子瑜干半点活。
这条巷子里的生活,就是苏子瑜向往的模样。每天,清晨的阳光从窗外伸出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温柔地将自己唤醒。门前草木宁静,来往行人都十分友好,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并不乏味。
萧子兰一向都勤劳细心,不但做饭好吃,而且擅长料理花草,每天都给门前的花花草草暗示浇水,将它们照顾得分外精神。
当然,苏子瑜也被他照顾得分外精神。
虽然房子租了一个月,但苏子瑜并没有和萧子兰真的住了一个月,只是转眼半个月过去,苏子瑜腹部的伤已经几乎痊愈,萧子兰的身体也并无异样,二人便决定离开此处,前往寻找天风环佩的下落。
书上说天风环佩既为名琴,为当时文人雅士所争相求取,最后被随葬在一位古代名士的墓穴之中。苏子瑜和萧子兰租了一辆马车,一路打听那位名士的墓穴所在,马车跑了足足两三个时辰,从早晨跑到了午后,道路越来越狭窄,两旁都成了破烂简陋的村舍。
两人一路打听到了一个小村庄上,便将车马暂时系在村口,徒步走上只能一人通过的泥泞村路,向路过的村民打听墓穴具体所在的位置。
一个村民道“那个大冢子在村东头,我这里是村西头,你们往那边走。不过那里真的没啥子好瞅的。”
苏子瑜和萧子兰谢过那位村民,又往东走到了村东,继续向当地的村民打听。
这个村庄偏僻落后,大概很少有外人来,突然见到两个穿着打扮都不像村里的人来到村上,估计他们是城里来的人,村民们一个个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苏子瑜抬头向身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问道“老伯,这里原本可有一座坟墓吗”
“有的。”老者指了指苏子瑜面前一片杂草足以没过膝盖的荒地,道,“你面前这个就是,不过这个坟早就被咱们拆了。真没啥好看的。”
眼前杂草丛生的一片荒地,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坟墓的模样连个墓室都没有,上哪里去找随葬的古琴苏子瑜问道“那你们可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去了哪里”
“东西啊这个坟里没什么东西的。”另一位老者道,“有个石头的碑,扔村口水塘里了。还有一把剑,早就生锈了,村头那个二牛拿去打成犁了”
“我知道还有一截破木头,上面还刻着字的。”一个村民嘿嘿笑道,
听到“一截破木头”的时候,苏子瑜回头看了萧子兰一眼,萧子兰也正望着苏子瑜。
两个人几乎都同时判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然而,“给我七舅姥爷家的大表哥王富贵拿回家去生火了”天风环佩现在还能幸存着吗
苏子瑜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继续向他们打听道“请问那位王富贵,他家住在哪里”
“王富贵啊,他家就在那里啊。”那位管王富贵叫“七舅姥爷家的二表哥”的村民用手一指,指着不远处一座低矮简陋的茅草屋,道,“就那个房子。”
“多谢。”苏子瑜和萧子兰互相对视一眼,分开人群向那位王富贵的家中走去。
王富贵家的茅屋前,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男子正在生火烤地瓜。萧子兰走上前问道“请问这是王富贵的家么”
那中年男子抬头看了萧子兰一眼,道“是啊。”
萧子兰问道“请问您可是王富贵”
“对啊,我就是王富贵。”王富贵突然眼前一亮,大叫道,“道长好本事啊,这都能算得到”
苏子瑜“”
萧子兰微微笑了笑,道“请问您是否从村西一座墓穴中拾到过一块刻着字的木头”
王富贵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警惕起来,脖子向后缩了缩,问道“你问我这个干嘛”
萧子兰礼貌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二人要办一件要事,需要用到这截木头 。如果您手中果然有这截木头,我们想问您买下它。”
“有个高僧和我说了,那不是一截普通的木头,只要我烧了就能发财的。”王富贵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胸,好像生怕自己的财富被人抢去了一般,不高兴地嘟嘟囔囔道,“我特意挑选了今天这个黄道吉日来烧。你们也想烧我的木头来发财,门都没有,我要自己发财,这截木头多少钱我都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