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字,时乐轻微的怔愣了下,洛青子,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角色,涂煞宫阴使,后期好像是萧执双修的对象之一。
也就是说,原书里洛青子是萧执的人。
看时乐想得很认真,萧执又不乐意了,语气冷淡道“你想起来了”
时乐摇头“没,不认识。”
他没说谎,对于洛青子这个角色他确实算不上认识。
萧执冷哼一声“她可是你的老相好,先前得知我毒杀了你,便联合四煞、流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夺我宫主之位。”
闻言,时乐并无太多情绪,只感叹世事难料自有因果,重生归来的萧执企图杀了日后会叛变的原主时乐,也因此失信于众人,引发了涂煞宫内新一轮叛乱,故而落到修为散尽被自己从寒江捡回家养的下场。
“所以呢”
萧执微微眯起眼睛“洛青子中了我的毒,活不过三日了。”
“哦。”时乐兴趣寥寥,并不在意洛青子的死活,而萧执对时乐的清冷态度甚为满意,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欢喜归欢喜,萧执故意做出一副不屑的姿态,低声道“薄情。”
“”时乐无语,萧执有资格评判他薄情再说洛青子就算真是原主旧情人,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自己犯得着如此滥情么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时乐索性靠在轿子里闭目养神,没多久,轿子停下,街市上的喧闹声却一浪高过一浪。
时乐睁开眼,困惑的望向萧执,对方面不改色整理着方才折腾弄乱的衣衫。
轿帘被人掀开,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花魁姑娘,揽月楼到了,劳你”
老鸨看到轿中光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用手帕捂着心口顺气,面上姹紫嫣红的时乐勾了勾唇角,对瞠目结舌的老鸨无奈一笑,萧执轻描淡写的与她道了声滚。
老鸨呆呆的后退几步,目瞪口呆的滚了。
而这位花魁萧大小姐,则毫不顾忌的掀开轿帘,轻轻巧巧的跳下轿子,转身一把拉住还稳坐于轿中的时乐,将他强行往下拽,时乐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就被萧执游刃有余一拎,稳稳的横抱在怀里。
“”这是什么骚操作
比时乐更惊讶的,是周遭围观想要一睹花魁芳容的人群,没人能想到这一届的花魁如此奔放,竟在轿中藏了一个野男人,还亲自将这个野男人抱下了轿子。
不仅是奔放了,气力还大,不仅气力大,还很饥渴难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男人被唇脂弄得姹紫嫣红的脸上,更可怕的是,这个被花魁横抱的男人还一副不情不愿的委屈神态。
看来,这个野男人一路上被花魁折腾了不少众人唏嘘。
而当事人时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花魁一路抱着进了揽月楼,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懵逼状态,待他回过味儿来挣扎了一下,萧执的手指就按住他后腰的穴位,他整个人瞬间瘫软无力,任萧执这般抱着上了楼进了屋
几个涂脂抹粉的半老妇人在后边急急追赶询问“花魁姑娘,今夜的灯会表演可准备好了”
“花魁姑娘,这公子怎么回事你晓得我们的规矩”
萧执冷冷开口“滚,别烦我,多嘴者死。”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却有种让人脊背发寒的震慑感,那几个老鸨何曾见过此等阵仗,早吓得失了言语连连点头,唯有几个揽月楼寻欢作乐的客人不明所以,路过时一脸艳羡的望向被萧执抱着的时乐
“我说,有些人就是天生风流命,我们花千金都难买花魁一晚,这位公子轻而易举就能尝尽花魁的滋味。”
“是是是,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若是这位公子,今夜死了也值了。”
时乐一脸悲凉的回望“”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劣质花魁,带把儿的,你让我如何风流至死
砰地一声响,萧执将门关严实,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
屋中没点灯,属于勾栏独有的旖旎香气弥漫,黑暗中一点点渗入人心。恰在此时,窗外的夜空炸开一朵烟火,灯市上开始放花火了,火树银花照亮整个上元之夜,也照亮这间屋子。
两人视线相交,时乐身上仍有些发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发问“萧大小姐,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