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多早他这才四个多月吧。”
“一般七个月即能生产。”
赵时煦听后,惊讶道“那不是只有两个多月了球球不会营养不良吧。”
单于沉着气道“若庄主继续忧思伤神,怕是七个月都不足孩子便会出世,至于会不会营养不良,便不好说了。”
听闻此言,赵时煦舔了下嘴皮,一下子严谨起来,“单大夫,当真有这么严重”
“庄主不止一次大动胎气,孩子至此还平安无事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您若再不保重”
赵时煦听后,一时间倒还不知如何反驳,似乎单于一直都在跟他说此事,只是他总因为其他事情而忽略了。
想着,赵时煦看着自己的腹部,倒是有些对不住球球。
“您开的药我一定会好好的喝,孩子麻烦您费心,我自己也会注意的。”
单于看着他,一脸不信的表情,却也只道“老朽自会尽力。”
赵时煦点了下头,忽然又道“此事别告诉楚轻,他有的是事操心了。”
“明白,只希望庄主好生保重自己。”单于再次嘱咐道“如若不然,无论早产与否,生产之时庄主都会吃尽苦头的。”
赵时煦听着,下意识的又想撇下嘴,但看单于严谨的表情,便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单于离去一会儿楚轻便来了,还带着今日的午膳,还全是他亲手做的。
赵时煦发现,楚轻还真是贤惠,什么都会做,自打回宫后,自己的饭食他就没有假手他人过,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的,他这个皇帝做的,有时候想想倒也很是随意。
“十命还没有回来”赵时煦喝着一碗浓鲜 的鸡汤,顺口问道。
“没有。”
“你派十命去,当真不会太显眼”赵时煦睨着他。
“不是我派十命去的,是他自己请旨去的。”
赵时煦听后,笑了下,“看来十命其实也不太想你直接插手啊,毕竟事关三水,他定是想自己查探,然后捡些不重要的回禀你。”
楚轻看着他,略有些无奈,“这话也就你敢对我说。”
“事实如此,总之我们那天约好了,消息你可以打探,但人不能伤。”
“答应你的事我自不会反悔,只是你这善,何时才能有所改变”楚轻抬手给捻下擦了擦嘴角的饭粒。
赵时煦抬手撸了下嘴,并道“这个不是善,是义。”
楚轻听后,不置可否。
“不过楚轻,我当真是没见过你这样自信的人,无论是萧家的事还是江湖的事,和与梁国开战比起来,其实都不算大事,然而那两件事你费尽了心机,怎这真该费心机的事你反而这么沉得住气”赵时煦喝着汤,并没有看楚轻。
“越严重的事越需要沉住气,才不会出错。”楚轻十分认真的回道。
赵时煦其实不过随口一问,楚轻这么认真的回答倒是让他没有料到,但他听后也只是淡笑了下。
“时煦”楚轻唤着他。
“干嘛”赵时煦睨他一眼。
“你想要什么”楚轻忽然问道。
赵时煦倒是有些惊讶,“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我自然金银财宝,荣华富贵什么都想要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很多时候,很多事,你都不怎么上心,我都摸不透你。”
赵时煦放下勺子,看着他,“为什么想摸透我呢”
楚轻倒是没想过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愣住。
赵时煦只淡淡道“你总是喜欢什么都知道,然后握在手里的感觉,但我让你摸不透,所以你无法握在手里,觉的不是滋味儿”
“不,不是那种感觉。”
“得了,俩大男人说这个也没意思,总之我想要的就是今日开心,其他的再说。”赵时煦说着,继续喝汤。
楚轻看着他,忽然将碗夺过来,然后亲自用勺子喂他。
赵时煦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让他喂,不过他也明白,楚轻越是反常,这其中就越有问题。只是他这个人,还真是有种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事,其余事情随意的生活心态。
想着,他微微勾了下唇。
“歇个午觉再走吧。”赵时煦拉住他。
楚轻回身一手揽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腹部,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就回来。”
听他这么说,赵时煦失笑道“我们这模式怎么有些像丈夫出门干活,妻子在家育儿一般。”
楚轻也笑了起来,“你不喜欢吗若能一直这样,不很好。”
“嗯确实不错,就是无趣了些,以后你可以纳些妃妾进宫,我便可以与他们一起嬉戏了”
赵时煦话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楚轻堵上了。
这一次的吻来的又急又粗暴,楚轻的动作带着些惩罚的意味,看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说是令他有些生气了。算了,大不了以后不说了,直接落实在行动上也就是了。
“你总这么无所谓的样子,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一会儿后楚轻才松开他的唇,喘着气道。
“这个叫无所谓,那什么才是有所谓”赵时煦反问道。
楚轻再次无言,其实他想说什么,可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楚轻乘撵轿离去,赵时煦叹了口气,垂首看着自己的腹部,道“球球,你有没有觉的你那爹之后干的事会让咱俩大跌眼镜你说我要不要去查一查,可我当真是不想啊,这相爱相杀的感觉上一次已经在江湖体验一把了,那滋味儿我不喜欢,倒不如无所谓。”
想着,赵时煦又叹了口气,抬眼望去,却见屋角停着一只白鸽。
他父王的回信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