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激动地给她穿衣服,起劲儿地说,“像家暴虐待什么的,都是违法,很难判刑,咱们拿他也没辙,但是他这次是侮辱罪被抓起来的,切切实实的犯罪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他来找你了”
鹿儿湾35号,何斯野将厚厚的法律书装进床底置物箱里,拿车钥匙往外走,钟芸芸跑出来叫住他,“儿子,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菜妈给你做。”
何斯野没什么特别想吃的,话到嘴边,听到邻居响起方姨和小丫头又哭又笑的声音,他改口道“多做肉吧。”
何斯野开车送颜兮回去看田婆,车上沈飞打来电话,“晚上出来玩啊我爸买了那老多炮,双响炮二踢脚呲花,咱一起放”
何斯野单手打着方向盘,神色淡,“没兴趣。”
沈飞一顿,大喊,“颜兮颜兮颜兮你在吗”
颜兮不明所以,“小飞哥吗”
沈飞笑,“晚上带你去放烟花啊,去不去”
颜兮高兴回答,“好啊。”
何斯野“”
除夕夜,满空烟花璀璨,沈飞蹲在地上点炮,点完就跑,大笑着拽颜兮往后跑,“呲花呲着你,能把你羽绒服呲坏了”
颜兮好多年没放过烟花了,信以为真,就要脱羽绒服,沈飞笑得前仰后合的。
何斯野过去按住颜兮,语气无奈,“你怎么说什么都信,傻。”
那边沈飞放的烟花冲向夜空,五彩缤纷的伞花在空中砰的一声绽放,将所有黑暗照亮,倾泻下来如瀑布,若流星,颜兮瞳孔中映射着绚丽烟火,双眸璀璨,颊边笑容粲然开朗。
她双手抱着粉色暖手宝,暖手宝上还有只眼睛红红的小白兔,和她像极了,颜兮浑身都暖洋洋。
炮竹声不断,颜兮笑着回头大喊“小野哥过年好”
何斯野唇边也翘起笑容来,走近她轻道“小可怜新年快乐。”
他揉了揉她脑袋,就像春天花会开、黎明终将会来一样自然。
刺冷寒冬远去,瑰丽和煦的阳春欣然驾临,院子里的枣树与槐树渐发出绿芽和鹅黄与浅白的花骨朵儿。
颜兮的房间窗明几净,书香四溢。夕阳惬意,蝴蝶飞过轻落在窗前,翅膀扇出闪耀的光来。
颜兮手握钢笔,在演草纸上快速地计算,笔尖儿突然一停,墨汁在纸上印出越来越大的圆迹。
旁边讲题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她悄悄抬头,他手撑太阳穴,阖着眼,似是睡着了。
白衬衫一尘不染,领口微开两颗扣,喉结安安静静没有起伏,亮黄色的夕阳在他周身缭绕出暖洋洋的光,白皙的脸庞清透干净,轮廓又似较半年前更清晰了些。
颜兮放缓呼吸,怯兮兮的,一点点的,翻开演草纸。
下面藏着一张春季运动会海报的缩小版,她盯着开幕节目里的街舞二字,移不开视线,无意识地在那两个字上面画圈圈。
“看什么呢。”
颜兮吓得手一抖,下意识说“没看什么。”
“说谎。”
白皙修长的手指朝她伸来,精致的骨节与淡青色的血管分明,指甲修剪得短且圆弧健康干净。
一点点的,按住她的演草纸,捏着蝴蝶翅膀一样轻飘飘地挪开。
“才考了第一就动歪心思了”何斯野挑着内窄外宽的迷人桃花眼,腔调慵懒,尾音向上漫扬,“跳舞你”
作者有话要说 热烈迎接少爷新一轮打脸,敷脸冰块已备好
这章是昨天该发的,所以今天还有更新,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