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陆肖铭才突然出声。
“听说你转去新学校了”
这个时空里锦林虽然是陆肖铭的跟班,但他们很少有正式交谈,大多数都是她跟在他身边端茶倒水,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不过这样的情况很少,毕竟陆肖铭身边从不缺人奉承讨好。
因此他鲜少有正眼瞧她的时刻,他们最后一次谈话是几个月前的争吵,锦林声嘶力竭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利用她制造丑闻,却得到他不以为意的回应。
这是他们冲突过后的第一次见面,锦林如今对陆肖铭的感觉很奇怪,她有些无法将眼前这个神情充满轻慢懈怠、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年轻人同上个轮回里的陆肖铭联系起来。就像电台节目里所说的那样,看起来是同一个人,却又是完全陌生的。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锦林长久的沉默大概招致了陆肖铭更多的不满,他的姿势从半躺变成了微微弯腰坐着,手指交叉放在膝盖间。
锦林感到左手腕上的伤疤正隐隐作痛。
“我是去新学校了。”她语气平静地回答。
“肖铭你管她做什么,你不是要酒吗,给,”顾洋连忙在陆肖铭旁边坐了下来,往他手里塞了一罐啤酒,“锦林不会打扰你的。”
然而陆肖铭依旧盯着锦林,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或许是觉得她十分碍眼。
锦林将那两道存在感强烈的视线当作空气,告诉在厨房里忙碌的保姆晚饭准备好后直接送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目不斜视地走上了楼。
回到卧室后,她做了一番收拾,把自己春夏常穿的衣物都收进了行李袋里,又整理了零散的玩意儿,将必要的物品装袋打包。
收拾完后疲倦便涌入了身体,锦林本想躺下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躺就直接到了天黑。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睁眼看到昏暗不堪的卧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身处于何处。
“锦林小姐,顾洋和他的朋友在外面喝醉了,您要不去看一下”
保姆焦急的声音唤回了锦林的神智,她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保姆在门外搓着手道“他们还吐了,我刚收拾干净。”
锦林跟着她下楼一看,顾洋整个人脸朝下趴在地上,而陆肖铭则是躺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垂到地板上。
尽管已经被打扫过,客厅里还残留着呕吐物的酸臭味,锦林走到顾洋旁边,往他的尊臀上轻轻踢了一脚“起来。”
顾洋哼哼唧唧,看起来很痛苦的模样,锦林又转向沙发上的陆肖铭,她卷起桌上的杂志,不客气地往陆肖铭背上敲了敲“别睡了,这里不是你家。”
陆肖铭也一动不动,只有当她不耐烦了,直接对着他的脸敲下去时才不满地划动一下手臂,就像试图赶跑恼人的苍蝇。
锦林吩咐保姆做一杯蜂蜜柠檬水给两人解酒,又拿起陆肖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准备联系人把他弄走。
她不知道他的手机密码,抓住他的右手大拇指,用指纹解开了手机锁,接着翻开通讯录,滑动观察半天也不知该找谁。从通讯录中看不出哪个是公爵府的管事,又不方便直接联系陆冰,最后只能找到陆肖铭的另一个狐朋狗友储修,把电话拨了过去。
“肖铭”储修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
“陆肖铭在顾洋家喝醉了,你过来把他接走。”锦林说。
“肖铭没去训练”储修愣了一下,转而又问,“你是谁”
“我是锦林,你尽快叫人过来,或者通知陆肖铭家里把人弄走,地址是樱阳街314号。”锦林说完,对方很久没有回应,也未挂断电话,她又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储修这才道“没我一会儿过去。”
锦林挂断电话,一旁的顾洋发出了酣睡时无知无辜的鼾声,一股火气窜上了她的胸口,她站起来,往顾洋臀部不轻不重踢了一脚。
“看你干的好事。”锦林低低哼了一声。
逃避训练、在比赛期间喝酒本来就是大忌,顾洋居然还听话地为陆肖铭打掩护酒,真是蠢到家了。
锦林长长呼了一口气,转眼却看到沙发上的陆肖铭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她差点以为他清醒了过来。
然而他只是睁大了毫无焦距、充满红血丝的眼眸,泪水正一滴接一滴,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