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市多次作案的vi雕刻师在昨晚作案时遭人杀害,疑为欧尔麦特的朋友动手,但欧尔麦特本人对此予以否认”
公共电子屏里的早间新闻播报着本市最新消息,在记者将画面转换后吸引住了街上所有人,金发的高大男人面对着镜头直言道“我不会让朋友去帮我完成工作,而我身边的朋友更不会有草率杀死罪犯的行为。”
“据判断,这种手法很像最近出没的未有英雄证件的刺客,我们从受伤孩子口中得到消息,刺客是一位身材十分高挑好看的女子”
坐在楼梯边破旧栏杆上的青年从兜里摸出剩下的半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轻轻出了口气。
小孩子还算讲信誉,把他的性别模糊了,这样警察势必会从女人的角度去推测考虑,更不可能查到他头上。
没了欧尔麦特,行人有的继续看新闻,有的就直接低头离开了。维尔舒展一下筋骨,继续围观新闻上如何评价他的所作所为。
“我们得到近时间手法相同的匿名案件,发现刺客所杀的基本都是受通缉的vi,可以说是变相抢了英雄与警察的工作,在网上更是出现了许多刺客的支持者和崇拜者。那么警察对刺客的作为是怎么看的呢”
镜头一转,又到了一位表情严肃,穿着警服戴着警帽的中年男人身上。
“刺客所做的,是犯法的行为”中年男人紧皱着眉,锐利的目光盯视着镜头“我国个性使用法明文规定,不得使用个性对他人人身及财产造成侵害同时,人民安全法也规定,不得在非自卫情况下袭击伤害他人在雕刻师案件中,刺客为了保护男孩儿杀掉vi,此事是值得嘉奖的,但我们回顾刺客从前做的事情中不难发现,此人出手并非全是为了保护受害人。准确的说,他是完全抱着杀死vi的目的去行动的,这点即使在英雄法中也不会被允许”
“哈,不被容纳的可悲家伙”豪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维尔不转头就知道是昨晚那家伙作为这一片地下生意的二把手,那家伙认识这边几乎所有的地下小老鼠,其中自然也包括维尔。
虽然说他并不知道维尔就是刺客,只以为维尔是使用个性去偷窃的盗贼而已。
“凭借着一腔热血和愚蠢的正义去和vi为敌,却又不被白日世界所接纳,真是可悲”濑户次郎拎着啤酒坐到台阶侧边,以他的体型如果像维尔那样轻盈的坐在栏杆上绝对会把栏杆压弯,所以只能看似豪放的坐在那里“你说是不是啊,维尔。”
烟已经快燃到尽头,青年将之在栏杆上碾压按灭,冷淡道“和我无关。”
“不要这么冷漠嘛”濑户次郎挠头道“喂,我是来说昨天事情的你再考虑一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维尔看着下面人群的来往,平淡回复“我只是个小盗贼而已,即使有一天被抓了也只是一段时间的刑罚。如果参与了任何可以被称为vi的活动,一旦有了案底,就完全不一样了。”
濑户次郎叹了口气。
对,所以这家伙最令他头疼了。和那些完全是法盲,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去干的混混比,维尔的个人素质可以说相当之高。
这也是对方做了整整四年盗贼,却硬是没有留下一个案底的原因。
“但是那可是雄英啊,你不想去吗”濑户次郎苦口婆心的继续道“组织领头人的能力我见过了,可是相当厉害的哦”
“但这并不能掩饰你们这群家伙打算到全日本最好的英雄学院,里面随随便便一个老师都是职业英雄的地方去找死的事实”青年戴上口罩,抬了下眼“我猜你是招不到什么人才来找我,濑户。虽然未曾向你们展示个性,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个性有相当限制并且没有直接攻击手段,入侵这种事,还是算了。”
“我们需要一个能偷窃资料的人”濑户暴躁的揉了揉脸,这才无可奈何的告知实情“就是雄英的课程表和任课教师名单,计划已经很完善了,你就不能帮帮忙吗,工资很高的”
维尔面无表情的从栏杆上下来,走下楼梯“我不是会为了一小份钱把自己人生葬送的人,请您另请高明。”
“喂”濑户在他身后喊道“这可是和和平的象征有关的计划真的不考虑吗”
“”维尔的步子一顿,又继续往前走。
“不考虑。”他冷冷道。
入侵雄英,和和平的象征有关。
整整一天,维尔的脑中都不断的闪过濑户的话,从收拾屋子到打扫空空荡荡的甜品店卫生,还差点在擦拭搅拌机的时候划到手。
但是有雄英的安保系统在,他们怎么能进去青年想,一群小混混而已,怎么可能进得去雄英。
甜品店早已经关门停业了,但因为每个月的水电费照交不误,所以里面的老液晶电视还能看一看。
维尔一边整理擦洗甜品店的器皿,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新闻内容。
最近可以称得上最大新闻的大概就是欧尔麦特即将任教雄英,但除了今早上的澄清,任何一家新闻媒体都没能找到欧尔麦特的踪迹,欧尔麦特也未曾对这种打算的原因有一丝一毫过多透露。
总而言之,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
近几年欧尔麦特的行踪一直成迷,全日本想要杀死欧尔麦特,打碎和平象征的人多了去,可惜一直不能确定对方行程。也不知道谁给那些小混混的勇气,觉得欧尔麦特任教雄英就可以捉住他,就算作有了可乘之机。
他们是真的没有雄英里有多少职业英雄的概念,也不知道职业英雄和普通个性拥有者有多大的差距,只以为凭借着自己说得上强大的个性就可以和职业英雄正面杠恐怕那群人都不知道,雄英里还有个眨眼就能消除个性的男人。
那个男人。
手上微微疼了一下,维尔松开手,看着因为擦拭时过于用力捏紧勺柄而在皮肤上留下的浅淡痕迹,又不由想起那个男人的样子。
邋遢,慵懒,但遇上事情之后又意外的强大坚定,是那么认真的保护着每一个学生,又对“没有希望的人”毫不留情。
“叮铃”门口的挂铃发出一声轻响,维尔转头道“抱歉,这家甜品店已经关门了,我是来打扫的。”
“这样啊”站在门前的是一个蓝色短发的少年,看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柜,神色里流露出些许怀念道“是搬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