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成一脸不信“郑恩惠,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还知道不能麻烦嫂子你要结婚了是行,我们知道了,你赶紧洗洗睡。”
恩惠用力跺了一下脚,跺出“咚”的一声,道“郑宇成你是我亲哥吗你到底关不关心我我要嫁人了,你都不问问他是谁”
郑宇成敷衍道“行行行,我问我问,他谁啊”
恩惠却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我不告诉你”
郑宇成“”
“我只告诉你,我要和他远走高飞了”
“好好好,远走高飞,远走高飞。”说着,郑宇成把恩惠拖进房间。这一次,恩惠没再反抗。
恩惠一进屋,便倒头“呼呼”睡去。
见恩惠整个人压在被子上,婶婶又拿了一床新被子,给恩惠盖上,掖好,而后走出房间。
门外,书庭正闹着“不行小姑一定会吐我床上的不能让她睡我床上”说着,就要闯进房间,却被婶婶一把拦住,“不许进”
“小姑吐了怎么办你给我换一张新床”
婶婶也累了,不耐烦,甚至有些愠怒道“行行行给你换给你换”
书庭没话说了,顿了一会儿,却又要往里进,再一次被婶婶粗暴拉回“你进去干啥上一美房里睡去”
书庭道“我拿我睡衣、拿我化妆品”
“轻点儿,把姑奶奶吵醒了,我跟你没完”
书庭用力跺了一下脚“全家老小,你就会跟我横”说着,甩头走进房间拿东西。
那天晚上,把书庭轰到一美房间,叔叔婶婶关了灯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心情复杂
两人无言了很久,而后婶婶开口“恩惠嫁人真的假的啊”
“我哪儿知道,这恩惠整天疯言疯语的。”
“哎”
婶婶重重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叔叔下了班,开车去婶婶单位接婶婶。
两人回到家,见恩惠已经醒来,像是洗了个澡,披一头湿漉漉的长卷发,穿着t桖热裤,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正在冰箱前喝水。
婶婶尴尬地笑笑“胃不难受”
恩惠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疼死了”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元气十足,说着,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
婶婶看着,下巴都惊掉了,连忙走进了厨房“胃疼怎么能喝凉水呢”说着,把恩惠手中的水瓶拿走,“你坐着,我煮点热水。”说着,放下包包,冲了一下手,便开始忙了起来。
恩惠笑笑“拿凉水冰镇冰镇嘛”
婶婶“”
顿了会儿,恩惠又补充“那麻烦嫂子了。”说着,在餐桌前坐下,等婶婶把水烧开。
水煮开后,婶婶又加了两勺蜂蜜,摇匀,递给了恩惠,而后在恩惠对面坐下“恩惠啊,你昨天说什么结婚的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是想男人想疯了,何必喝醉酒,意淫自己要结婚啊。”末了,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了一句,“而且我证都已经领了。”
郑宇成一直站在客厅,离厨房不远的地方,假装不经意地偷听,听到这里便彻底愣在了原地。
婶婶勉强接受了这个冲击,艰难地开口“那那个那他”
恩惠抢答“林城的,大我五岁,未婚未育,有房有车,本来是个个体户,不过现在已经不干了,我们打算去大理开青旅。”
郑宇成“”
证都领了,他又能说什么呢
只能自己到阳台抽根烟冷静冷静,消化一下这巨大的信息量
等消化完,烟灰缸里已堆满了烟屁股
抽了十五六支,郑宇成想,算了,随她去
小姑在家里宅了一年,每天磨磨蹭蹭、懒洋洋的,在结婚一事上倒雷厉风行,约了周末一个时间,把男方带来和大家吃了饭,第二天,两人便一起驾车赶往云南。
叔叔婶婶,书庭一美,牵着四只大金毛,站在小区门口,对缓缓驶去的车子挥手。
姑奶奶走了,大家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也正是这时,一辆卡宴车后跟了一辆大货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缓缓开进了小区。
书庭的目光一直跟着车子,直到车子停在了她们家楼下。
“哎有人搬来了吗”
一美回头看了一眼,随口应道“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