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就拉着钟婶坐到自己身边,“婶子,我寻思着给平儿找门亲事,到是看上一个人,是侯爷身边的人,钟婶也看到过了,以前往府里送过东西。”
钟婶一听是女儿的婚事,高兴的也忘记了规矩,老实的坐在榻上,“侯爷身边我又见过,难不成是那个叫范吉的”
“婶子好记性,正是他。”元娘一看就有门。
“那孩子到是不错,我看着行,只是他跟在侯爷身边,能看上平儿吗也该有官职在身上吧”钟婶想的多,女人要低嫁,才会幸福。
“放心吧,范吉现在还没有什么职位。”记得上一世,后来范吉到军中去了,还真当上了校慰。
要不是看出平儿的心思,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事,细想之下,到也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了,现在在范吉还没有起势的时候嫁给他,也算是两人一同吃苦受累,日后范吉真有职位了,那也会记得平儿的好。
钟婶听了很是高兴,“既然这样,奴婢看这可是难寻的亲事,这男人啊不要看他多有钱,只要人信得过就行。”
“那好,这事我还要让侯爷问问范吉是怎么想的,先跟婶子透透,这事到底成不成还要看那边。”元娘也高兴,“平儿那边我还没有细说,就怕事后不成,怕两个人见面尴尬。”
“这样做对,还是姑娘的心细。”钟婶感动不已,握过元娘的手,“姑娘,遇到你这样的主子,可是奴婢一家的福气啊。”
“婶子说什么呢,我和朝晨没有亲人,你们一家子虽然是下人,可对我们来说却是亲人,婶子在说这个就外道了。”元娘是真这样想的。
上一世没有钟婶一家,有时她也在想,身边要是有个懂规矩的,或许她的人生就不会那样了。
“姑娘,就是你的这句话,让奴婢一家死,奴婢也知足了。”钟婶拿起衣角抹泪。
元娘也不多说,抬头看着平儿端着东西进来,这动静惊动了钟婶,慌乱的擦了擦眼睛,还是被平儿发现了,用眼睛偷偷往元娘那边打量了一眼。
钟婶一看,就气笑了,“你这丫头,还怕姑娘欺负我不成就是欺负了又能怎么样这可是主子。”
平儿被这样一说,脸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娘,我哪有那样想。”
元娘抿嘴笑。
钟婶接过她手里的点心转身放到桌上,“你爹已经去城门口接公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我过去看看。”
又叮嘱一旁的元娘,“姑娘也躺一会儿吧,有了身子就要多休息才是。”
元娘应下,一边吩咐平儿,“你去送送你娘,在去前面的书房看看侯爷那里要不要加些点心。”
平儿一脸的笑意,“奴婢现在就去。”
一边追着钟婶小跑出去。
元娘也是的累了,自己从软上折到了床上,靠在枕头上,仿佛昨日自己才刚刚搬进这宅子里面,可今日就快成人母了,岁月冲冲,如流水一般而过。
“一个人在想什么”谢宣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元娘一惊,“侯爷怎么过来了”
一边要坐起来,谢宣快一步按着她,“躺下吧,又没有外人在,这又是你的闺阁。我拿了本游记过来,两个人一起等朝晨,也省着你一个人在这里觉得无趣。”
想起这些日子每晚睡前两个人都要一起看着游记,最后自己又睡在谢宣的怀里,元娘脸上飘过几朵红云,身子却本能的往里面移了移,让出位置来。
谢宣的眼睛越发的黑亮,一撩袍子躺到了她旁边,也不急着翻开手里的书,“你嫁过去半年也没有回来,今日朝晨又要回来,我看就在府里住一晚在回去吧,我让范吉回去送信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哪里是商量,人都派出去送信了,元娘还能说什么,只怕谢夫人那边又不高兴了。
“放心吧,你现在有着身孕,又一直没有家人来看过你,母亲不会说什么。”谢宣笑着点元娘的鼻子。
谢宣竟然做出这种举动来,元娘错愕,声音也忍不住娇嗔起来,“大白天的,侯爷莫让下人笑话了去。”
“又没有外人在场,怕什么。”谢宣嘴上这么说,到也不在动手动脚的了。
元娘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有身孕也近四个月了,特别是现在肚子大起来之后,与谢宣除了那两次就再也没有在一起过,原本该劝着他抬个通房上来,不过每次话到嘴边,触到谢宣的眸子时,元娘鼓起的勇气就又败下阵来。
听着谢宣念着游记里的东西,元娘明明没有睡意,可不知道怎么了就像吹眠曲一样,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