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怨又恨,再看到成胎的男胎,张淑波当场就晕死过去。
她这一叫不好,身下的血也猛的流了出来,产婆一看不好,忙叫人请太医过来,太医施针,折腾到了下半夜,才将人救了下来,不过因为这次,太医也放了话,张淑波不会再有身孕了。
张淑波是第二天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子的,正赶上张夫人过来,张淑波又哭又闹要给自己一个公道,张夫人心疼的搂着女儿,一边跟着抹泪。
等安抚下女儿后,张夫人就往清兰院去,她也听桃花说过事情的经过了,按她的想法,侯爷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一定是李元娘在背后挑拨,才会让侯爷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张夫人越想火气越大,如果此时李元娘就在眼前,看她的样子非得把人撕了不可,至于元娘,打昨天被累过之后,只夜里醒过来一次,原本是打算起来用饭的,可一坐起来,浑身就累得不行,谢宣又怕她动了胎气,按着她坐在床上,亲手喂了她吃饭。
开始的时候元娘还不好意思,可实在太饿了,最后也故不得害羞,大口的吃了起来,还咽到过两次,谢宣看得直笑。
用过了饭就又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张夫人过来了,还没有醒。
张夫人被下人引到屋里坐下,面带寒光的往里间望去,虽然隔了两道帘子,跟本看不到里面的一切,可是想着自己的女儿小产,而李元娘醒到现在还没有起,就一肚子的火气。
这份火气,直到元娘从里面出来时暴发了,“哟,少夫人真是好命,能醒到日上三杆,哪像我那个苦命的女儿,小产了连侯爷也没有过去看一眼,这次伤了身子,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少夫人是当家主母,最起码该去看看吧就这样躲在屋子里躺着,传出去对少夫人的名声可不好。”
元娘这还没等坐下,连招呼也没有打,就被一堆话给堵的一愣,随后才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昨日也是身子不妥,张姨娘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对她小产和伤了身子的事情,我也感到伤心。”
这事元娘是真的不知道,昨晚醒来之后,虽然没有问过谢宣,可她也隐隐知道是汤里出了问题,今天早上才听说,也是微微一惊,她是知道那个孩子对张淑波的重要性,这次失了孩子又伤了身子,跟要了她的命没有什么区别。
“说的轻松,可是我看少夫人一点也没有觉得伤心的样子,或者说少夫人该和侯爷说清楚,那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张夫人只恨不得撕了面前的这张脸。
还有一丝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在侯府,而且她也不敢惹恼谢宣。
元娘淡声道,“张夫人,你现在的心情我很了解,不过我想你该明白一点,我也是受害者,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夫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是去问侯爷吧。侯爷向来公正,决不会偏袒谁。”
对于张夫人,元娘太了解她了,上一世是自己的婆婆,不管自己怎么做,都得不到她的喜欢,甚至有了身孕还要去立规矩,不然她也不会小产,可是到最后她还要指责自己没有照顾身子,一直看不起自己的出身低,所以嫁进丞相府之后,她跟本就没有过过好日子,直到最后惨死。
面对这一家子人,元娘真是一肚子的恨,她告诉过自己不要去记着恨,只要这一世好好的活着就行了,可是现在这又算什么
一个姨娘的母亲,竟然来指责正妻来这还真是张夫人能做出来的事。
新仇加旧恨,元娘的语气也不善起来,“夫人也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比这个初为人妇的更该知道规矩,张姨娘进府里是妾,夫人这样帮着一个姨娘出头,也失了大家的礼数,姨娘说是主子是给她面子,在往深了说点,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夫人要是真关心女儿,就不要做这些失礼数的事情,这样只会让张姨娘日后在府里的日子更加的难过。”
“你在威胁我”张夫人冷笑的站起来,语气尖酸刻薄,“李元娘,你不过是个小家子出来的,要不是靠你弟弟,你以为你能嫁进侯府来你知不知道捏死你这样的人,对我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你最好小心点。”
这话可不像是女人能说得出来的。
元娘刚刚起来,服侍她的下人也都没有出去,把张夫人的话可都听了进去,就这样威胁侯府的夫人,而且还是在侯府,这张夫人也太嚣张了。
最让下人们变色的还是站在门口的侯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脸色就知道把张夫人的话都听了进去,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屋里也冷了几分。
这一刻张夫人也察觉到了,猛的回过头,待看到是谢宣之后,也吓的身子一抖,“侯、、、侯爷。”
谢宣调开视线,对上元娘的目光,“你身子不妥,不该见的人就不要见,莫失了侯府当家主母的身份。”
这比直接说张夫人还要犀利,元娘抿嘴一笑,“妾身记得了。”
一直没有发觉,这男人还挺坏的。
元娘跟本不知道自己此时脸上那隐隐的笑容,加上一双灵动的眸子有多吹引人,谢宣却是看呆了,似乎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会发觉她与旁人不同的地方,深深的吸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