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风沙飞天。
在风沙飞扬的小镇之中,路上行人脚步匆匆的带着孩子回避。
这里是杜邦河畔的一个小镇, 依托着杜邦河在沙漠边际生存, 沙粒与烈日同这里的人终年相伴, 女人们随意露出胳膊大腿, 男人们的手熏染着烟酒的气味。
拉里艾米丽rry eiy推开酒馆的门, 单凭这个酒馆, 这个小镇就算是个了不得的小镇, 酒馆里的味道难闻极了, 骚味和木材发霉的味道冲入鼻梁, 之后才是淡的都要闻不见的酒味。
他脚步匆匆穿过酒馆, 没错, 虽然姓了一个艾米丽的美丽名字,拉里却是个实打实的大爷们, 他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木门发出咯吱一声响声, 拉里冲里面的人问道“他怎么样了”
艾琳艾米丽irene eiy朝他翻了个白眼,“哥哥, 我求求你小声一点”她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晕睡的男人,心疼的又沾了一些酒水湿润男人干燥的裂口的唇瓣, “真不知道你在哪里捡到的人, 我先前在他身上翻了三遍, 也没在他身上找出一个米利姆出来,这两天还得时时喂他一些酒水,到时候我问谁要钱去”
拉里走上前看看, 惊讶的小声叫了一声,“他原来是长这样,可真是英俊”
拉里还记得他捡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人半边身子被埋在土里,整张脸上别说英俊了,连五官都被沙子埋得严严实实。
艾琳又拿起半干半湿的毛巾擦擦男人的脸,这可是她每天最喜欢的活动之一,“如果不是瞧在这张脸的份上,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
艾琳手摸到男人的裤腰带处,“既然他拿不出钱,不如就让我占点便宜,说不定拉里你这么一捡,就能给我找来一个如意郎君。”
艾琳的手灵活的解着裤腰带,拉里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艾琳发出一声痛呼,“好痛”
艾琳纤细的手腕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缓缓坐起,饱含戾气的眼神警告的看着屋里的这两个人,“你们是谁”
拉里听不懂,只觉得这种语言怪异又绕口,他双手举起,慌乱道“我的妹妹没有恶意,你能放开她吗”
男人黝黑的眼神扫过拉里,长腿一踢将艾琳即将拿到的手枪踢到自己身侧,用英语再次问道“你们是谁”
他握着艾琳的手一点也不客气,艾琳的手腕处痛的要命,她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然而握住她的男人面上没有任何缓和,他只是单手把控手枪,枪口对准艾琳,“我在哪”
一个人只要经历过一次绑架,永远都不会轻而易举的再相信陌生人。
0046着急的阻止他,“宗元,快停下”
宗元眉心一皱,“谁在说话”
屋里只有拉里和艾琳,他没听过第三个人的声音,宗元放开艾琳,警惕的四处环顾,艾琳踉跄的跑到拉里身后。
0046,“当然是我啊宗元,还能是谁”
这声音是从脑子里传来,宗元略一思索,将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命令道“出来。”
拉里两个人惊悚的看着他。
“”0046害怕了,它扫描了一遍宗元的身体状况,一边上报总部一边将自己和宗元绑定的资料放给他看,最后试探道“宗元,你是在骗我玩吗”
宗元闭上眼睛接收了这段资料,他的行为看上去怪异极了,拉里拽着艾琳就想跑,后悔自己怎么救了一个疯子,宗元恰好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他看着面前的两人,十分自然的露出一个含着歉意的绅士满满的笑,“你们好,我叫宗,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将枪口对准自己,缓缓靠近拉里他们,最后将手枪还在了艾琳手中,并执起艾琳的手,隔着空气对她行了一个吻手礼,“亲爱的救命恩人,你能原谅我刚刚的粗鲁行为吗”
他这么一双藏着愧疚和歉意的眼神一望过来,哪个女人会忍心拒绝他
艾琳拉着裙子,脸微微发红,她受宠若惊道“当、当然,我是说我会原谅你。”
宗元唇角扬起,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这个东西说能救他哥的命,单单是为了他亲哥,这些任务也值得挑战。
两个小时之后。
在杜邦河的拉玛吉小镇的酒馆,窗外的狂风吹得窗户声声作响,酒馆勉强抵住狂风,稀少的人群拿着又淡又少的酒珍惜的喝着,谈着一切有趣的新闻。
宗元混在这群人里面,他在拉里的介绍下几句话打入这个小团体,听着他们漫无目的聊着鸡毛蒜皮的小事。
“格里家的女儿身体可真好。”
“街头的流浪汉和另外一位家庭主妇偷了情。”
宗元突然插了一句,“我早就听说拉玛吉有不少美丽的传说,谁能给我讲一讲这些故事”
这群人都是本地人,他们早就开始打量宗元明显不同于他们的面孔,现在听到宗元这么一说,顿时兴高采烈的符合,“美丽的传说虽然没有,不过我们倒是流传着真假不分的小故事。”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神秘的瞅着窗户外的大风,压低声音,“你知道木乃伊吗”
宗元点点头,“裹着白布的尸体。”
大胡子男冲他们摆摆手,故意显出来的声音伴着呜呜的风声营造一出诡异的氛围,他说道“不是尸体,是活人。”
把死人做成木乃伊,是对死人的尊敬,而把活人做成木乃伊,那就说明此人作恶多端,犯下了滔天罪行。注
在杜邦河左岸的沙漠之中,就埋着这么一位作恶多端,被惩罚诅咒的木乃伊。
门嘭的发出一声响,沙子被风猛的吹进酒馆,靠门近的人骂骂咧咧的关上门,用空闲的凳子抵住门。
沙子纷纷扬扬的落地,不少洒落在附近人的身上。
胡子男哈哈大笑,打趣道“没准这木乃伊是听见我们说的话了呢”
哄堂大笑。
等风停了之后,天色已经发黑,在酒馆里耗费了一天的男人们慵懒的往自己家中走去,宗元走出酒馆,看着屋外苍茫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