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房间里, 沈晴看着他呼吸平缓的睡颜干瞪眼。
然而就凭她的力气哪能推开一个把她当做救命必备凉宝宝的成年男性。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这辈子才会这命格,跟他绑的死死的, 也不知道一年后她能不能拿到锦囊和那个布条, 而且这一年内
她左想右想,思绪万千,乱的跟猫咪玩得毛线团一样,都理不出个思绪来,烦人得要命。
睁着眼睛百无聊赖地盯着华丽有了过了头的房间,还有床上黑色蚕丝的被子, 等有个时间她一定要把它们都换了。
省的他看到这些沉暗的颜色,最后越发中二到黑暗,那就不好了。
对,一定要记得。
她眼睛开开合合, 眯瞪间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手还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放。
屋内两人的呼吸声渐渐汇合成一个频率, 和谐又宁静。
只是原以为沉沉睡去的某人此刻睁着眼睛, 望着她紧皱的眉头不放。
修长的手慢慢移到她眉间给她轻轻抚平, 来回揉搓了几遍, 她的眉峰才舒展起来, 露出恬淡的表情。
“既然嫁给了我, 就不要想着逃走。”因为完全无用。
他拨弄着她额间掉落下来的秀发,眼睛里的暗光阴晴不定,看着她的目光如同亘古走出的野兽, 又怎么会放过自己到手的猎物。
将她拥在怀里紧紧缠绕着,两人间的距离约等于无,亲密的像是一个人。
在甜美的梦乡,沈晴当然不知道有人这么变态,竟然骗她在睡着,而等她睡着了就肆无忌惮起来。
冬天可以说是他最舒服的季节了,寒冷的天气比空调更能使他灼热的温度降低,因此即使出门他也永远只着一身西服,似乎从来不会怕冷。
到了夏天就比较难过了,一般空调也不能完全阻隔灼热的气温,在身体和高温的双层夹击下,那时的他更容易发病。
每次发病几乎都会持续个天,一个星期有时候都会有,发病还好些,最起码发病过后他有几刻安然无事的时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每日高温不推的折磨。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如此度过,哪知老天爷送来了和他体质相反的她,他唇角勾起。
既然当初她师傅为了她把他们两个绑定在一起,那他知道了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凉宝宝在他面前飞走。
霍邱冷寂的眸子倏而含笑。
沈晴睡觉向来是个不老实的,再说被别人禁锢着的感觉并不好,不习惯被人如此对待的她一点也不舒服,在他怀里“股涌股涌”像只蚕蛹,腿也不老实地胡乱蹬,想要挣脱束缚。
总算如她所愿,一只腿伸了出来搭在他大腿上,最后不安分地扭动着,干脆搭在他小弟上给了它致命一击。
霍邱脸都青了起来,之前越发灼热的温度快速流失,身体弯曲了下来。
而这一切悲剧的发生都是一瞬间的事儿,她丝毫不觉地继续安睡着,等到她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她大大伸了个懒腰,拍着嘴巴打了下哈欠。
刚要下床结果卫生间的门声响起。
她定睛一看,从卫生间出来的他阴沉着脸,面色不善的样子更像是个混世大魔王了,不过沈晴浑然不惧。
哼,冷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他还不高兴,她还生气呢。
沈晴撇撇嘴,完全不想理他,下了床自己越过他直接去卫生间去了,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留。
看到她如此态度,霍邱脸色更是黑了几分,望着她的背影,那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疼痛似乎又冒了上来,他神色更不好看,心有余悸般的出了房间。
等沈晴出来房间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人了,没有关紧的窗户处冷风吹动灰色的窗帘,将屋内的温度迅速带走。
她抖了抖,赶紧关上,又捂了捂肚子。
一看墙上的时间都六点了,正是吃饭的时刻,沈晴趿着双蓝色羽毛状的棉拖一溜儿小跑跑了下去。
哪知走到最后一个旋转处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呵呵,原来跑这儿来了。
也是,吃火锅本就很快就会饿,更何况他只动了几筷子,现在会饿也正常。
让他之前装矜持,饿了吧。
她幸灾乐祸下,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下楼等着嘲讽下他。
可是太嘚瑟总会撞见糗事的。
“咕噜噜”
她刚下到楼梯中间,一阵响亮的咕噜声横空出世,在这广大青年的空间里久久回转,让人想不听到都难。
霍邱刚抬眸望去,哪知就听到了这么嘹亮的声音,着实愣了下,于是连黑脸都来不及挂上。
两人就那么凭空对视了三秒,连空气都是缄默的。
还是沈晴先败下阵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脸色“淡定”地走到他面前立定。
“我饿了。”
“”霍邱沉默了一刻,接着深深了然地点点头,“我听到了。”
混蛋,就不能装没听到啊。
沈晴薄怒上了脸,当然更多的是尴尬。
她好好一个青春正貌的大姑娘结果在一个认识没多久的男人面前发出了那般不雅的声音,尴尬死了算了。
偏偏他好像一点都不懂似的,连装什么都没发生都不会,智商呢被狗吃了不成。
算了,跟个混蛋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抚住自己郁闷的胸口,跟他商量道。
“出去吃。”
“不想去。”他不自觉动了下两只腿,沈晴奇怪再次建议。
“点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