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妯娌只能一个劲地在那说是是是,实际上心里怎么嘀咕算计的,谁都不知道。
另一头,赶车的人叫王爱军,是王大家的侄子,力气大,赶车也挺有技巧的。
但耐不住一路坑坑洼洼,一颠一颠的。
要不是老爷们皮糙肉厚的,皮都不知道磨了几层出来了。
他们四十分钟后到的镇上,人还没醒。
陆卫国抱着人动也不敢动,生怕又碰着她哪里的伤口。
牛车停在人少点的地方,王爱军喊停了车,大大咧咧抹了一把黝黑额头的汗水,道,“队长,镇上到了。”
大队长刘水来的眉头一路都没松开,他放下土烟杆子,在牛车上敲了两下,“卫国,我记得这个点还有去镇上的车,你赶紧抱着人起来,咱们还能赶上。”
不用他说,陆卫国也有这个意思,他抱着轻得不像样的人下来。
“爱军,你就不用跟着了,牛车村里还有用,你先回去。”刘水来转身嘱咐王爱军道。
“诶”王爱军牵着牛转了头。
就这么一会,陆卫国抱着怀里的女人,跟在刘水来后面走了有一段距离了。
到达县里医院后,陆卫国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一张黑脸泛着累惨了的那种红,毕竟这不是他原来的身体,背着人走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他是第一次来县城,不比刘水来见识多,只好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等真正看完医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床上躺着的女人脸上毫无血色,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臂比柴杆子还要瘦,又黑又糙。
要是不提起来,可能没有谁想得起来,床上的这个女人是曾经穿着一袭旗袍挥着毛笔写字的大才女。
陆卫国沉默地替她掖了掖被子,脑子里绷了一下午的弦,终于能松动那么一会了。
幸好,他穿来的时间及时,还没有到无法拯救的地步。
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又黏又湿,陆卫国不适地皱了一下眉头。
一日的惊心动魄,他的大脑一阵酸胀,甚至没有了心思去想任何关于穿书的事情。
刘水来拿着单子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他在发呆的场面,他肃着脸顿了下,走过去说,“卫国,医生说了,人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养个几天就好了。”
“嗯,”陆卫国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可否认,华树村二队的大队长是个好人。
察觉到他兴致不高,刘水来放下病单,从兜里掏出十五块钱,盯着他黑黝黝的侧脸说,“这十五块钱你先拿着,等人醒了,买点东西补补,才能好得快。”
临时出门,刘水来也知道他的情况,他身上的钱也是找牛车的时候,临时借了七八个人凑合凑合的。
这次回去他还得先还上,别人是看借钱的是他,才放心把钱给他的。
陆卫国脑子有那么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又缝又补的口袋,除了翻地时飞进去的几个石块,空空如也。
刘水来一眼看清他的囧状,往前递了递,“拿着吧,”
陆卫国不再拒绝,接下了,毕竟,原身真的很穷,可能现在全身的家当,就只剩下这身破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旗袍美人儿vs黑黝黝的汉子,想想就带感,我好喜欢,啧美人会美回来的。笑:d
明天晚上九点前,这章留言的发小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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