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站在这里,她都觉得恍惚,短短三年的时间,什么都变了。她的人生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被划出了一道分水岭,一半明媚,一半阴暗。
到现在为止,她也依旧生活在三年前的阴影中,好像也只有她,还停留在原地踏步走。
雨水太冷了,李宥拉站了一会儿就开始发颤,她发现其实每次来到这里,好像都没什么话要对妈妈说,每次都是这样,沉默地站在墓碑前,一个人默默消化完所有情绪波动。
已经快九点了,墓园里一个人也没有,李宥拉看了看时间,终于转身往回走。在这里是打不到车的,地方太偏了,又是下着雨的天气,她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俞承灿打了个电话。
对方大概是正在吃饭,李宥拉听到电话里传来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音,俞承灿听到她在公墓时整个人愣了一下,两秒后才沉声道“你先找个地方躲雨,我待会儿就过去。”
李宥拉挂了电话,没听他的话,就低着头站在墓园门口等,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听到从远处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她抬头望过去,刚好看到俞承灿撑着伞从车上跳下来。
他是跑过来的,在李宥拉面前急刹停下,李宥拉觉得自己的脸被冻僵了,她眨了眨眼,雨水糊在眼睫上,嘴唇抿得死白,呆呆钝钝的看着眼前的人。
俞承灿真的是从饭局上赶过来的,李宥拉闻到了他身上的红酒味儿。他撑着伞,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定制的小西装整齐得体,一丝不苟,再大的风雨都破坏不了他的矜贵。
空荡荡的墓园,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立着,头顶是灰暗的天空,阴沉的仿佛快要塌下来。
他朝前一步,李宥拉却后退一步,俞承灿一愣,和她四目相对,又往前,李宥拉也继续固执地退缩。他伸出手想要干什么,李宥拉倔强地偏过头,狠狠把他的手打下去。
俞承灿停下来,他不知道怎么靠近失控的李宥拉,他看到她的眼神,里面泛着湿漉漉的水光,是防备的,拒绝的,但也是无助的,脆弱的。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突然觉得李宥拉距离自己很遥远。
她又一次把自己缩回了壳里,拒绝和外界沟通,原因不言而喻。
他紧抿着唇,什么也没问,也不准备问,伸出手一把把她捞回来,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强硬地牢牢扣在自己的怀里“犟什么犟,回家。”
同一时间,正在首尔市中心行驶着的黑色保姆车中,田怔国一身疲倦陷进座椅中昏昏欲睡,卷曲的睫毛下是遮瑕膏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嘴唇上的唇膏已经掉完了,露出本来的唇色,惨白惨白的。
这几天行程几乎是排山倒海的压过来,日夜颠倒的高负荷工作全凭“年轻”二字支撑,结束完最后一个通告,他才终于能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
他和李宥拉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了,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冷战,但目前来看,他确实没有她能忍。
田怔国拿出手机,点开与李宥拉的对话框,嘴唇上起了薄薄一层皮,他无意识地用牙撕咬着,直到尝到腥咸的铁锈味,他才终于不再那么焦虑似的,舔了舔嘴唇,按下了发送键。那条已经躺在草稿箱里好长时间的消息终于被成功发送出去。
要吃参鸡汤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入v啦会更很多字k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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