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罗塞将他手上的个人终端按灭,侧身亲了亲他唇角“没关系,不想看交给管家就好。”
苏断却忽然来了志气“不行,我不能那么懒。”
奥德罗塞将手探入他腰间“好的宝贝儿,所以现在是运动时间。”
“唔唔唔”
最后,经过一番艰难的学习,对皇宫内务,苏断还会勉强上手了,虽然处理起来漏洞还很多,但有经验丰富的皇宫总管在他身边帮衬,倒也像模像样。
奥德罗塞没有因为心疼阻止他,只会在他太累的时候强制抱他去休息。爱不是阻止人成长的借口,既然他的爱人愿意去做,他只会在这件事上帮助。
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点一点成长,就像是一点点擦开珍贵的宝石,看着它绽放出柔润的光芒来。
是一种很骄傲的心情。
他们没有要孩子,他退位后继承皇位的是阿维德的长子,他带着苏断到处旅行。
他们在一起生活和旅行了很久,去过各种各样的星球,久到他强盛不再、容颜衰老。
但苏断依旧没有一点儿变化,他的容貌永远是年轻而干净的,时光给予他无限宠爱,在他身上定格成最鲜活的模样。
奥德罗塞偶尔会有些自卑和疑虑,但很快就会被爱人始终如一的热情和羞怯消除。
他们旅行的终点是瑞尤涅,到达的时候花期还没到,星球是有些素净的绿色,其实并不能称得上漂亮。
不过苏断很喜欢。
他们在这里定居了下来,住的还是当初奥德罗塞亲手建造的小木屋。
又是一个十年,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窗棂的时候,苏断听到了奥德罗塞最后一次心脏跳动的声音。
这个不再年轻的男人依旧用双臂将他圈在怀中,以一种一如既往的保护的姿势。
他睁着眼发了一会儿呆,仰头亲了亲男人的唇角,对系统说“请帮我停止道具效果吧,谢谢。”
轻微的“啪嗒”一声,这颗星球上的第一朵花悄悄绽开了娇柔的花瓣。
这里很快就会繁花似锦。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苏断头有点晕。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换世界的后遗症,但是很快他发现,是这具身体的问题。
系统说“宿主,您这具身体有些营养不良,今天没吃早饭。”
苏断甩甩脑袋,说“这样啊,那我一会儿找点东西吃。”
系统嘿咻嘿咻地塞给他一块面包。
苏断怔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这是”
系统“上次任务结束后系统回去升级啦,因为宿主上次任务完成的特别棒,所以升级完后我们获得了一个特殊道具格,里面的水和食物可以任意取用虽然都是最普通的食物,但好歹宿主不用饿肚子了”
苏断弯了弯眼角,说“谢谢。”
系统“都是宿主的功劳”
苏断安静地啃着手里的面包,系统开始给他传输这个世界的资料。
这个世界的背景依旧是星际,不过这片星域的主人却并不是人类,而是各种各样的兽人。
这些兽人在小时候是野兽的形态,一般等到成年就会拥有变化成人类的能力,从此以后就可以在人形和兽型间自由切换。
不过也有纯粹的人类,但是数量很少,而且人类的力量比起兽人来太过弱小,所以一般都待在待遇比较低的工作岗位上。
比如说,在孤儿院当抚养员。
准确地说,是“孤崽院”。
因为兽人在未成年前都是兽型,所以孤儿院里,爬满了各种各样的幼崽。
他现在的工作,就是一个偏远小星球孤儿院中的抚养员,因为力气太小,所以他被分配到了保育室工作,这里都是未出壳或者还没有断奶的幼兽,力气很小,即使他是人类,也能轻易地制服这些小家伙。
当然,工作轻松的代价就是,他的工资也低的让人发指。
他现在就在保育室的孵化区待着,苏断抬头看了一圈,这间房间里大概有五六个保育箱,每个里面都有着一个蛋。
这并不是唯一的一间,旁边还有一间盛满蛋的房间,不过那里放着的好像都是长时间没有孵化出来的幼崽蛋。
就在系统打算向他传输更多资料的时候,旁边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争执声。
“已经十年了没有动静肯定已经死了”
“那也不能扔掉院长知道了会生气的”
“就说保育室的那个人类把它弄丢了这里没有监控”
有人想扔掉一颗蛋吗
这个世界里的一颗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苏断顾不得让系统给他介绍治愈目标的资料,将吃到一半的面包往桌子上一放,就急忙地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里面果然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其中一个见到他进来露出尴尬的神色,另一个则是面上露出了一丝凶恶。
“怎么你想多管闲事吗”
苏断的瞳孔微缩。
他注意到,那个面相凶恶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一颗通体漆黑的蛋,拿的姿势很随意,仿佛下一秒就会随手扔掉一样。
苏断在心里说“系统,请帮我买一颗菠菜。”
系统说“好的。”
吃了菠菜的苏断有了一些底气,准确地叫出那个凶恶男人的名字“徐苇,把蛋放回去。”
那个凶恶男人对他的话根本不当回事,甚至嗤笑一声,开始将手中的蛋挑衅地上下抛动起来。
在那颗蛋又一次下落时,男人扔歪了一点儿,在瞬间确定了蛋蛋这一下肯定会落到地上后,苏断直接冲了过去,将那个叫徐苇的男人撞开,伸出手想要在蛋落下去之前接住它。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黑色的蛋在一旁的桌角上磕了一下,才被苏断险而又险地接到手心。
那一下磕的似乎有些重,咔嚓咔嚓,蛋壳慢慢在他掌心里裂开一条缝,淡色的蛋清流了出来。
完了苏断呆呆地捧着手里的蛋,觉得难过极了。
然而蛋清只流了一点儿就停住了,紧接着流出来的,并不是蛋黄,而是一截黑乎乎的爪子,不断挥动着,上面的毛发因为湿润而变成一缕一缕的。
苏断呆呆地瞪大双眼。
竟然在这种时候碰巧破壳了吗
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在里面生物的不断挣动下,整个蛋壳就完全从中间裂开了。
露出了这个幼崽的完全面貌。
它通体漆黑,拖着有些长的黑色毛毛,因为还带着蛋里的粘液所以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有些瘦巴巴的,四肢很短,但身上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似乎还没睁眼,找不到眼睛的位置。
像是一根连了鼠标线的鼠标一样。
它伸着大概是头的部位,在苏断掌心各处不断嗅着,然后仰起来对着他的脸。
黑漆漆的一堆毛中,忽然张开一截嫩粉色的小嘴,对着他轻轻地啾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