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朝露努力压抑住心中的羞耻,笑得鲜妍妩媚“城隍爷想让朝露用这里替你按摩,这不就开始按摩了么”
严凉笑一声,握着曲朝露的腰开始顶她,“来吧看我不把你弄得求饶”
曲朝露被顶撞得娇喘连连,手在严凉背后挠着他结实的后肩膀,嘤咛道“夫君好坏,妾身妾身不服”
“不服就反击回来”严凉动作愈加猛烈,爱死了曲朝露红唇微张、沉浸在情欲中的姿态,他咬着曲朝露的唇瓣说道“从前与夫人互相撩拨,夫人遇强则强,委实让我不好招架,最后竟然神魂颠倒的向夫人认输了。不过如今,怕是夫人再不能向从前那般取胜。”他舔着曲朝露的椒乳,咬上凸起的桃尖,满意的听见她甜腻的啼叫,“因为如今,夫人已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我想怎么要你就怎么要你,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他笑一笑“夫人也对我说声认输吧”
曲朝露柔腻的声音带着一串颤音“我都决定陪你一直走下去了,你心里还有什么好不平衡的”她瞪着严凉,那眼波却欲横未横,仿佛猫爪子轻轻挠在严凉心上,酥痒不堪。
严凉咬着她肌肤叹道“小妖精胆子不小,都被我制服了还敢勾引我。”
“我没有”
“你又勾引我。”
“我”曲朝露忍不住夹了严凉一下。
严凉顿时出了层汗,嗤道“曲朝露你真够可以的”
曲朝露瞧见自己扳回一局,露出得意的神色,娇喘吁吁道“夫君说什么制服我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成了我的裙下臣了。”
她边说边动,绞得严凉大呼受不了,简直要爆体而亡。
他猛地腾出一手按住曲朝露的肩膀,另一手手臂环住她的腰,收到最紧,彷如化身麻绳般将她缠得密不透风再不能作妖,一边歇斯底里吼道“该死的,我投降小妖精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曲朝露就势送上双唇,与严凉热烈亲吻,抒发爱意,心中柔情满满,低低叫出他的名字“阿凉”
她沉浸在漫天卷地的激情和甜蜜里,销魂蚀骨,身心皆如化成了水,充满了香甜醉人的感觉。
夜深了,浴室里还是粗喘娇啼,彼此缠绕,活色生香。
曲朝露有些累了,半阖眼眸靠在严凉肩头,与他紧紧拥抱着彼此,共同分享激情过后的余韵。
她听见严凉柔声对她说“等会儿我去把你酿的梅花酿给岳父岳母他们送去,明天陪我回一趟东平侯府,探望老管家还有钦玉,他一直在等我见他,时候到了,我该去了”
曲朝露所酿的酒是地府之物,阳间之物能化为地府的,一般烧了就可以,但地府之物却无法化为阳间的。也即是说,这梅花酿是没法被活人真正喝到肚子里去的。
严凉和曲朝露所采用的送酒方式,是入梦送酒。
于是当夜,曲典御、曲夫人和曲昙华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他们在梦里穿梭进一片盛放的梅林,梅林里落着雪,并未有人扫除。梅林深处有张石桌却是干干净净的,曲朝露和严凉等在这里,为三人斟了梅花酿,大家坐在一起品尝,酒水甘甜清冽,梅花动人,晴雪清朗。
待第二天曲家人醒来了,房中似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他们的口中也留着甘芳的味觉,意犹未尽,弥久不散,令他们几乎分不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曲家二老和曲昙华为此聊了起来,发觉一家三口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曲昙华心下了然,说道“应该是姐姐和姐夫入了我们的梦,为我们送来姐姐酿的梅花酒。爹娘还记不记得,去岁梅花开的时候,姐姐也酿了梅花酒的”
曲家二老听言,又是喜悦又是伤怀。三个人心绪起伏,酸喜交加。
而这一天,严凉和曲朝露同样出现在阳间。
他们出现在东平侯府的门前。
曾经钟鸣鼎食之家的侯府,如今空荡荡的让人心生寂寥。
曲朝露挽着严凉走进去,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紧绷。近乡情怯,这种感情,曲朝露不是不知道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凝结着严凉二十一年的回忆。
或许哪一棵树下,是他曾经手执兵法,琅琅念读的地方。
或许哪一片屋檐下,他的母亲将棉衣搭在他身上,告诉他说,天气冷,别光顾着在屋外头疯。
亦或许哪一块石砖上曾滴落过他的血、他大哥的血、他父亲的血,甚至严家列祖列宗的血。
这一代代叱咤沙场,护国庇民的英雄们,终是肉体化为尘土,成了侯府祠堂里那一张张牌位。
而到了严凉这里,连香火都断了
曲朝露这样想着,心里生出滚滚悲凉,如冬日晨起时弥蒙的雾气,裹住心思,脸上也现出愁容。
再接着她猛然想到什么,低头把视线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一只手缓缓抚上小腹,一下下的抚摸着。
她可以为严家添个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