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就节哀吧。
66想扭头看周应深,姜岑也顾不得再和周应深争,轻声和66说话,试图把66的注意力从周应深身上转移。
瞬间用手又替66理了理帽子,挡住脸。
周应深又扫了66一眼。
姜岑开口,“周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长的挺严肃的”
周应深“嗯”了一声。
姜岑护着66,“我儿子胆小。”
姜岑把门关上,“周先生如果愿意送,就送吧。”
姜母刚好出来,犹豫了一下。
周应深给她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姜母到车上第一句话,就是凑到姜岑耳边,“你这朋友有礼貌又热情,长的也挺好。”
得,之前还犹豫周应深是不是姜岑的朋友。
现在已经斩钉截铁地认定姜岑和周应深认识。
周应深上车。
姜母立马坐好,仿佛刚刚八卦的不是她。
医院很快就到了。
姜岑下了车,将66交到姜母怀里,敲了敲周应深的车窗,“谢谢周先生。”
她看着周应深还要下车的动作,又开口,“医院人多眼杂,周先生还是快点回去吧。”
她想了一下,也能猜到周应深的大致想法,“今天比较着急,小孩子生病,下次等66病好了,要不然我带他请你吃饭。”
几天之后她就又回国外了,这顿饭,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周应深看着她,“66是他的小名吗”
姜岑被他一问,想起生66的那段日子,突然一腔委屈就袭了上来。
她别过头,嗯了一声。
然后转身离开。
周应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大名呢。”
姜岑的脚步停顿住,“熠安,姜熠安。”
周应深不再说话。
姜岑从姜母怀里接过66,朝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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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点上火外,扁桃体也有点肿大,幸好烧的并不高,不是大毛病。
拿了点小孩子可以吃的抗生素,姜岑听从医师的叮嘱,还是选择回家给他物理降温。
总归是先把心放下来了。
66在医院先喂了药,终于开始犯困,窝在姜岑的怀里昏昏欲睡。
孩子不重,也有几十斤,姜岑又特别瘦,却一直没把66放下。
姜母想接过来,姜岑觉得姜母年纪大了,更没让。
姜母提着药拿着包跟在后面,“你让小周走了,我们回去还有点麻烦。”
已经早上八点,姜岑往上托了一下66,“打车回去就行。”
主要不是晚上,何况是三个人。
姜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妈,你帮我拿出来。”
姜母依言拿出来,一边走,一边举给姜岑看。
有四年没彼此发过消息。
他这么多年连头像都没换。
手机姜岑都换了好几个,聊天记录一干二净。
空白的对话框里,如今出现第一条消息。
她当年连备注都没改,不是念念不忘,是她出国后,事情太多,反而忘了。
久违的“深哥”,突然蹦了出来。
深哥:出来了吗
姜岑又让姜母把手机放回去。
“推送的新闻。”
等出了医院,出租车路边停着的就有好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