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甜品,但很喜欢巧克力和奶茶。”
“你不太喜欢出门,但仍旧很喜欢走到热闹的人群中。”
“你的职业不能让你随心所欲,但你仍有很多想干的事情。”
“你不喜欢太快的感情,可你还是嫌弃曾经有一段感情太慢。”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第一次见你其实在更久之前,那是一个很炎热的夏末。”
“我不太容易对一个人动心,但那个夏末,我却想抓住一个人的手。”
“幸好,我抓住了她。”
周应深拿起姜岑的手,“这个女孩只对我甜,对我软,她的手只让我抓。”
“她占据了我很漫长的一段岁月,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后来又成为我孩子的妈妈,成为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无论她是十九岁,还是二十三岁,或是二十八岁,她仍旧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孩。”
要记得带她去偷偷吃巧克力。
要记得带着她义无反顾地走到人群中。
要纵容她小小的脾气和起床气。
要让她不必一个人坚强。
她不仅仅是他现在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孩子的母亲。
最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女孩。
姜岑眼一眨,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不爱哭的,却突然明白了刚刚周应深的固执。
他用了她第一次向她表白的话,再一次向她反向表白。
她眼角好像有流星闪烁。
而周应深在此时此刻,已经抓住了最亮的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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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瞒着我的事就是记起来了”
在她出事的那一晚,因为太担心失去,反而刺激他记起来所有的事情。
姜岑和他一路牵手回了市中心,他开门,给她拿拖鞋。
姜岑抬眼一看,怎么又布置成了一场烛光晚餐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我真的没有介意那场烂俗的烛光晚餐。”
她原本的感动突然变得有些哭笑不得,周应深到底该多介意她的介意,才会四年后卷土重来了一场烛光晚餐。
周应深拉着她坐在布置好的餐桌前,“我没有介意。”
他说,“只是想告诉你,四年之前的烛光晚餐中原本就是想对你告白。”
他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这个告白,你晚听到了四年。”
四年之前,清清冷冷的周应深会和现在一样,情话信手捏来
姜岑才不信。
周应深伸手随便扯下来一个气球,扎破后拿出里面的卡片。
土味情话,手写体,黑色笔迹已经氤氲成其他颜色,看起来年份已久,落款处的时间是四年之前。
姜岑捧腹大笑,“原来真的要向我告白,但这些话也太土了吧,深哥,四年之前你真的没有浪漫细胞。”
太土了,情话土,手段也土。
如今遇事稳如泰山,脸皮能厚到煎蛋的周应深突然红了一下耳根。
姜岑拿起刀叉,去戳其他的气球。
周应深起身抱住了她,闷闷出声,“四年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都怪当年季生的主意。
姜岑笑得弯了腰,等笑完之后,转过身抱住了他,“我好喜欢你,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好喜欢。”
包括四年前撩妹手法老套烂俗情话说的土的你。
周应深不再深究她话里的戏谑,将她抱起来,姜岑的手臂乖巧地挂在他的脖颈处,被他一路带到卧室。
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他们互相脱下彼此的衣服,把温柔的,尽兴的,酣畅淋漓的全释放在今夜。
周应深吻着她小肚子处极淡的那道疤痕,吻着一个母亲的勋章。
“我爱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