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空的脖颈后方能够感受到一股凉意, 那是冷兵器传递来的冷意, 有过上千次被木仓指着、被匕首、刀具威胁经验的相泽空, 察觉到了那股子熟悉感。
“小鬼, 不许喊。”第二波犯人的声音压的很低,凶神恶煞地威胁着相泽空, “不然的话,小心你下一刻就去见上帝。”
相泽空“”上帝招你们你们惹你们了你们知道他老人家平日是多忙吗
怎么每次说话都是让他去见上帝,说不定他死后见的是撒旦呢。
相泽空张了张嘴,时刻注意着他的犯人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同时厉声小声喝道“不许说话不许哭”
说完, 一只捂着他的嘴, 另一只拿刀的手拽着相泽空的衣领, 将他带到了让人看得并不怎么真切的阴影处,
相泽空“”我并不想哭。
坏了,头晕,这个大叔之前是在哪儿窝着的,又是干嘛的,为什么手上有这么大的味儿
被熏坏了的相泽空一个劲的拍打男人的手掌。
讲真, 被绑架、挟持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能够让相泽空记忆深刻的也没有几个, 但这个大叔,绝对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之一。
别的不说,就光是这核武器攻击,就能让相泽空记一整个童年了。
相泽空的力气不比成年男人小多少, 拍打在手上,愣是让男人感觉到了疼痛,手背都被他拍红了。
“给我老实一点”犯人大叔将从宴会中拿来的水果刀,在相泽空面前晃了晃,“不然我就给你放点血”
相泽空“”
这个大叔,看来是第一次做这种业务。
听着犯人说话间掩饰不住的颤抖,相泽空想到。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现在更加重要的是,让这大叔的手,从他脸上拿开。
熏的他脑仁都开始疼了。
相泽空的左手抬起,抓住了大叔的手腕。
挟持相泽空的犯人,因为是第一次作案,一点都不熟悉流程,抓到人了,也威逼完了,这才一只手在身上翻找起了自己来这里之前准备好的喷了乙醚的手帕。
相泽空也不管身后的犯人在做什么,握住手腕的手一用力,就将他的手从嘴上扯了下来,憋气了好长时间的相泽空,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啊啊”毫无防备之下,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大叔大喊出声。
当啷一声,犯人拿在另一只手上的水果刀掉落在了地面上。
“谁”
原本之前发生了雇佣兵入侵的事件,就足够让保镖们绷紧神经了,虽然所有人都已经抓了起来,但他们也没有放松,毕竟所有人都已经晕了过去,他们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漏网之鱼。
这一声不同寻常的痛呼声,立刻让保镖警觉,除了依旧守备在大门口的一队人,正在庄园内巡逻的保镖,第一时间就朝着发声地出发了。
相泽空所在的这个角落距离大门口并不算远,在大门附近签名的欧尔麦特,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中的签名板和笔,“糟了空少年”
为什么之前已经发生过一起恶件了,结果才过了没有几分钟相泽空又出事儿了的原因,欧尔麦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只想快点找到相泽空,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同时,大门外。
被一个孩子给弄成了这个样子,有些邋遢的男人气冲脑海,眼睛都充血了。
他右手先是习惯性地捂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腕,但愤怒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还有那急切的自救之心。
他知道,刚刚那一声没有控制住的声音会引来保镖,甚至是欧尔麦特,所以他才更要抓住面前的这个小鬼。
刚刚野口大藏可是在楼梯上都看到了,欧尔麦特对相泽空的特别。
他猜想,要么相泽空是高官或者特别有钱人家的孩子,要么就是欧尔麦特的儿子。
要知道,欧尔麦特成为英雄这么多年,他自身的收入就高,更不用说,现在整个日本,甚至整个世界之中,欧尔麦特的周边都是最火的,只周边的收入,也能让他身价不菲。
而野口大藏有百分百的信心,就算是带着一个吵闹的小孩子,也能够让人找不到自己。
这一切的信心都来自与他的个性。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美好想象,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着保镖和欧尔麦特到来之前捡起地上的刀,将相泽空挟持住。
能够赶在他们来之前更好,如果他们遇到了,将相泽空当做是人质也能够保他平安的离开。
这些念头也就只是在灵光一闪之间,野口大藏连忙蹲下身,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捡起地上的刀子,结果一抬头
野口大藏“”
刚狰狞着脸,抬头想要拿到威胁,结果却看到了一个黑黝黝的枪口,心脏都差点被吓出来
当啷一声,水果刀又再次掉在了地上,可这次,野口大藏却没有继续去捡的想法了。
看着相泽空手中的木仓,野口大藏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头上的冷汗刷刷地流着,两只手不受控制地就举了起来,因为害怕相泽空手中的木仓不小心走火,送了他这条小命,野口大藏的腿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空少年”欧尔麦特在门口一个急刹,就找到了隐蔽位置的两个人,“快欸”
那一句快将空少年放开,就在看清楚现在的画面后,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欧尔麦特。”相泽空手中依旧拿着那把沙漠之鹰手木仓,枪口还对准着野口大藏。听到欧尔麦特的声音后,相泽空转过头来,对上了跟他一样的蓝色眼睛,最一瘪,抽抽鼻子,十分委屈地对他的临时家长控诉道“他要绑架我”
真的是格外的无辜、弱小又无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