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未来梨佳送回去后,当晚回家晚了的事情,很明显被自家祖父注意到了。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练习剑道的时间由原先的三小时又增加了一个小时。
这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总好过深究他为什么迟到,然后再将他送女孩子回家的事情认为是春心萌动什么的来的要好很多。
经过三年的学习,在剑术造诣上冲田已经有些水平了,在学习的一众弟子中也可以排的上号,只是他从来不轻易接受师兄弟的挑战。
主要是受不了被天天拉着要求比试之类的。至于被拉着天天要求比试的情况,是大部分剑道馆里的常态,毕竟习武者总是想着自己可以更上一层楼,超过自己的对手。
目前剑道馆一众师兄弟中水平最高的是三浦严一,三浦师兄便是经常会被一些师弟天天拉着要求比试比试。
其中有一个看不惯三浦严一的师兄在败给了三浦第一百次后竟然拜他为老大,鞍前马后毕恭毕敬。这种态度变化看的春政一头雾水,这就是所谓男人的世界吗
只要你赢了向你挑战的人,输了的大兄弟就会不停地找你挑战企图打败你,可你若是败给了他,他就会瞧不起你。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接受挑战或者接受挑战后把他彻底打服。
三浦严一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男人,外貌硬朗,行事风格在冲田春政看来有些循规蹈矩,甚至有些刻板。
不过乐于助人倒是冲田春政对他的第一个印象。
他记得他是在刚刚练习剑道斩草席项目时第一次与他聊天的。
斩草席是剑道的一项训练,以草席的切割面完整平滑为优。可是第一次斩草席时他便总是把草席给击飞,接下来的两三次依旧如此,草席的横截面只切到了三分之二。
三浦看到他不得要领,便走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调整了一下角度“斩草席不仅需要力度,还需要角度。”
经过指点后很快冲田春政便将草席切割了一个完整的平面,后来便渐渐熟络起来,两人也常常聊天。
“三浦师兄平日里除了练习剑道,还会做些什么”冲田春政看他大概二十多岁,应该是刚上大学的年纪,可是却很少见到他跑学校,只要自己一回家,便会看到他已然装备齐全的在练习剑道了。
“我在三花酒馆里做服务员,每天傍晚九点上班,白天睡醒后便来了你家练习剑道。”
“我能问一下三浦师兄为什么学剑道吗”
“也没有什么理由吧,只是学习剑道后感觉会自信一点。”
“还真是没有理由呢。”两人大笑。
忽然三浦严一想了想,看了他一眼“冲田春政只是因为家规才学的吗”
“是的,确实是因为家规。”
“是吗可是我看的出来冲田君每次学习都很认真,而且剑道水平也很高,不像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因为每次要花三四个小时去学习,如果不认真一点,只是敷衍了事,就真的太荒废时间了。”
“这样说来确实是。”三浦严一喝了一杯茶,轻轻道“如果不介意你的朋友比你大7岁,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冲田春政内心忍不住腹诽自己心理年龄比他大一轮了都,不过交朋友差个六七岁也不算什么,多和年轻人交流交流也很好,起码可以多了解一下现在小孩子在想些什么。
“当然可以了,我一点也不介意。”
自此,他在剑道馆便交了第一个朋友。十二三岁的同龄小朋友太幼稚,那种隔阂堪比东非大峡谷,而二十出头的人或者年龄更大一点的人则完全将他当做小孩子去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