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票买的是十二月二十二号,乘务员告诉他大概需要做三天半的客轮就可以抵达日本了。
也就是说在十二月二十六号就可以抵达了,二十六号也正好是新年前的准备日。有时候新年前的准备日过好了,才会更有过年的氛围。
这艘抵达日本的客轮基本上也都是回去过年的日本人,甲板上可以看到很多穿着和服走来走去的女人和小孩子。男人大部分穿的都是西装大衣,只有极少部分穿着和服羽织。
不过从他们面上修的卫生胡便可以看出他们是地道的日本人。鼻子下留着等宽的厚厚的一层胡子像极了板刷一样,所以也有些人叫这种胡子板刷胡。
随着孕期的增加,梨佳也不再穿洋装了,那些收紧腰部的洋装也大都被她塞进了箱子里叠了起来,重新穿起了和服,发型也在穿和服的同时被她绾了起来。
绾发的时候她时常自己便会折腾很久,往常折腾很久后依旧也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发髻。所以每到她准备梳发的时候,他就会帮她,他的手熟练的握住一缕头发然后用杨木梳开始梳起来,只是他怕弄疼了她,越发的轻柔。
未来梨佳脸颊微红,感受着他的手触着头皮穿过发丝的微妙。
过了一会,一个符合日本女孩审美的发髻才梳好了。她对着镜子看着梳好的发髻,也从镜子上看到了一脸认真的冲田春政,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旦那梳头的手法很熟练,梳的发髻真好看。”
冲田春政想到自己前世在汉服社里天天给很多妹子梳头的时光了,妹子们都喜欢她梳的发型,无论是唐宋还是魏晋的发型都能梳,而且造型不会太过于浮夸。
“以前小妹她很顽皮,总是要我给她梳头,所以练就了好手艺。”
“纯子酱啊,我好久没有见过了,这次回去我应该给她买些什么礼物呢”
日本人的风俗中如果两个友人长期很多年没有见了,那么再次登门拜访的时候会送上很重的一份礼,以表心意。
“你以前见过她吗”冲田春政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好像她没有来过冲田家,也没有听纯子酱说过与她见过面。
“嗯,见过,是冲田君读大学的时候,那时候纯子酱好像还不过十三岁吧,她和伯父他一起到我家去过一次。”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未来梨佳转过身来对他道。
“我记得那天山崎家的人也有来我家做客,那时候她和山崎家的孩子倒是玩的挺开心的,长辈们开玩笑说要给他们定亲呢。”
冲田春政点了点头,现在纯子酱也有十六岁了,确实可以定亲了。最近几年政,府一再的将结婚年龄提前,
想着自己的小妹妹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嫁人了,心中有些难以言表,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梳好了头发,他便拉着她去甲板透透气,现在正值傍晚,海边的一轮落日,几近染了半个天空,习习的微风拂面而来,倒是惬意十分。
毕竟现在是冬季,晚上黑的特别快,才下午五点多,天色便自己接近灰暗了。
吃了些船上配给的食物,便回卧舱包间去了。
不过睡这样早他是不习惯的,腕表上的时间才不过晚上六点。虽然客轮上也有舞会,现下未来梨佳去不了,他便也是不去的,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下的。
于是就这样相拥而眠吗他实在是没有早睡的习惯啊。
他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放在头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天花板,脑海里的思维也没有停歇,从机械想到了化学,又从化学想到了商贸,金融等等。很快他想到了自己一直搁置下来没有好头绪的纽扣电池,脑中想到了现代普遍用于手机电池的锂离子,也许他应该从这方面寻求灵感。
大概是他的思绪飞的太远了,一旁的未来梨佳见他盯着天花板出神想心思,便也没有打扰他,只侧着身子偎依在他身畔。
大概她也着实有些无聊了,见他起身倒了些水喝,便提议道。
“旦那,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打纸牌啊。”梨佳酱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叠扑克牌,“我发现这艘客轮真的人性化,还配有纸牌来解乏。”
“有奖惩制度吗”冲田春政嘴角含笑,光玩纸牌可没意思。
“”
“要不我来设立一个奖惩制度吧,赢了的可以让输了的回答一个问题,或者要求输了的做一件事情。”
“哇,听起来很有意思啊。”
随后两个人打起了纸牌,很快第一把冲田春政就赢了,他笑了起来,笑的好似含了七分阴谋。
“旦那,想让我做什么还是要问我什么问题”她见他只是笑却没有开口,忍不住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