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这句话落下,其他稻草人一起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明明是那样轻飘飘的稻草组成的身躯,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推开一看就非常沉重的门。
太宰治摊摊手,和中岛敦一起走了进去。
中岛敦听出了稻草人话里的意思,有点不安地喊“太宰先生”
“敦君一分钟就能喊我好几次太宰先生。”太宰治看着他,调侃道,黑色的双眼里溢满了笑意。
看着太宰治黑色的双眼,中岛敦心里的不安也消散了,他有点害羞地挠了挠脸颊,说“抱歉,只是因为这样会比较安心。”
太宰治眨了眨眼,表情微妙地看着中岛敦,说“敦君平时说话都是这样的吗”
“哈没有吧。”中岛敦干咳了一声,说“在孤儿院的时候,其他人都觉得我很阴郁奇怪。”他这么说着,白色的发丝垂落,脸上有点阴霾。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挑挑眉,说“但你喊我的时候可一点也看不出来。”
“太宰先生”中岛敦有点害羞地捂着脸,说道。他的脸上还有着被太宰治涂的笑脸和“腮红”,看上去滑稽又有点可怜兮兮的。
“别管这些了。”太宰治笑嘻嘻地说道“走吧,先进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中岛敦走在他旁边,两人一同走进城堡里面。
走廊两边的灯很昏暗,但当他们走进去大厅时,周围都是炫目的灯光。几乎是刚进去,他们就听到了不间断的笑声。
有孩童的笑声,有男人的笑声,有女人的笑声,各种笑声混杂在一起嘎嘎响,听上去非常刺耳。整个现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滑稽的表演剧。
“好多人啊。”中岛敦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的确,整个大厅有着很多人,而且就如同他们听到的笑声那样,有着各种各样的群体。他们或者是老人,或者是小孩,或者是女人,或者是男人,或者是性别跨越者,又或者是其他类别的人。穿着的衣服也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他们的衣服还是很整洁的,毕竟是来参加舞会。以及他们脸上几乎一模一样的笑脸涂鸦。
站在这里,看着这群人,听到他们的笑声,会产生一种微妙的、群魔乱舞的感觉。像是所有的善恶与秩序都不需要存在,只要在这个舞会上尽情地欢笑就够了。
舞会上的灯光又非常刺眼炫目,让人的意识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刚来到舞会上,那些哈哈大笑的人都用着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太宰治和中岛敦。看起来格外恐怖。
还没等太宰治做出什么行为,两人的前方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脸上贴着笑脸的人。
对方走到了太宰治的面前,掐着嗓子轻轻地说“咳咳,这位先生,请问我能和你跳个舞吗”
虽然随着对方这句话落下,那些注视的目光也收回去了。对方帮了他们一把,这是好事,然而太宰治却陷入了沉默之中。
太宰治“”
看着站在自己身前,脸上贴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笑容,代表眼睛的那两条弯线还很“贴心”地画了几根眼睫毛,代表嘴唇的弯线也涂上口红的人,再看看对方那熟悉的装束和头发,太宰治陷入了沉默之中。
“噗嗤”太宰治别过脸去,身体抖个不停地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隐忍了,要不是害怕吸引注意力,太宰治恐怕要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了。
国木田独步的脸被那张纸给遮盖住了,但从他不停抖着的身体来看,国木田独步估计羞耻得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顺便一提,虽然脸上贴着纸,但国木田独步似乎能够很清晰地透过纸看见东西。
跟太宰治相比,国木田独步要更加顺利一点。因为提早来到城堡的原因,他也没有淋到令人失去理智的“快乐雨”。
但他上来城堡的方式和太宰治那种不同,而是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到,最后打晕了一个脸上贴着笑脸的稻草人。
然而国木田独步万万没想到,那个稻草人是女的,她贴着的笑脸也代表着女性。当国木田独步贴着这个笑脸来到这里时,所有人都仿佛眼瞎了看不到国木田独步的装束,都用着相似的笑容喊他“美丽的女士”或者“美丽的小姐”。
但是声音还是能够听出来的,国木田独步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替换的,只能苦逼地掐着嗓子了。
看着面前不停地抖着身体的太宰治,国木田独步憋屈但也不好在这里把这个绷带浪费装置从这里扔到地面,他转过头来,注意到了站在太宰治旁边的中岛敦。
然后脸上贴着儿童式涂鸦笑容,上面还有着代表女孩子的眼睫毛和口红的国木田独步和脸上被太宰治涂了“腮红”和大大笑容的中岛敦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