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通知管事备好车马,准备返程。”
“是。”
两旁的影卫将地上的血迹收拾妥当后, 便又如一阵风旁从身旁消失了。
眼看着屋内从新回至安静, 萧珏缓缓移至窗柩旁
天穹之中孤寂冷清, 唯有一轮圆月被塞外的火光映的通红。
萧珏看着那一轮红月, 牵着嘴角笑道“小七, 我们很快就能相见了。”
当安北都护府里的一片腥风血雨的时候, 韩越正一脸鄙视的看着萧瑾打拳。
“你确定你这是练过的”
“那日你教的太快, 我哪有看清”萧瑾不快的收回手,坚决不打算在他面前出丑了。
他说教她的时候,她就同他说过她愚笨不堪, 可是这人此时还是动不动就嫌弃她。
“怪我怪我, 都是我教的太快,我现在从新打一遍如何”
“不来了。”萧瑾扫了他一眼,便准备去空地上坐着歇一会,多少她也是有脾气的
“哎大哥错了,行不行”韩越足尖一点, 跃至果树上, 给她摘了一捧青红的野果“这个味道很好,瑾弟尝尝”
“不用,大哥自己吃吧。”萧瑾调转过身子,将眼神投向另一边的湖面。
眼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韩越卷起衣袖擦了擦野果的表皮,递至她艳红的唇边“别气了, 大哥真知道错了,下次坚决不这样了,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闻言,萧瑾瞄了他一眼,回道“当真”其实若说有多生气,那倒也不至于,只是想压一压韩大哥的脾气,不至于让他处处逗弄她。
“当真当真”韩越一连保证了数声。
看着他眼神诚恳的模样,萧瑾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野果,咬上了一口。
香甜浓郁的滋味在唇齿间蹦越,味道却是实打实的好
“怎么样,好吃吧”
韩越看着她那只拿着野果的玉指,竟觉得比从前见过的任何一双手都要来的好看。
不过,他的瑾弟,会有哪里不好看么
“恩。”
“好吃就多吃点,不够大哥再去摘。”韩越将膝盖上的另外几个都一股脑塞进了她的怀里。
“还是大哥待我最好。”萧瑾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回眸给他个明媚的笑容。
“只要你肯理大哥,让大哥做什么都行,你在这慢慢吃,大哥去找点别的。等你吃好,我再从新教你打拳。”
“恩。”
等韩越一走,萧瑾便仰面躺在了大石上。
不骄不躁的日光慢悠悠的照于周身,既舒适又安逸。
耳畔之际,是风过树叶,清脆的低吟。
抬眸望去,是各色蝴蝶绕着玉兰舞动的身姿。
鼻翼之间,是持续幽深,缭绕不散的花香。
萧瑾歇了一会儿,便从新坐了起来。
前方的河面,波光粼粼,似乎是朝着她招手示意。
萧瑾蜷动着燥热的足尖,有些心痒难耐。
她就过去泡一小会,韩大哥应该不会回来吧
毕竟,他才刚走没多久。
萧瑾在心底挣扎了一会,朝着周围看了看。
只见,除了一望无际的碧草和青翠欲滴的林木,再无其他。
萧瑾站在原地纠结了半响,终究没忍耐住内心和躯体上的渴望,一步步朝着河面走去。
河水清澈见底,隐隐可见那碧草摇曳生姿。
浮游在水中一跳而过,荡起了一条条微不足道的细纹。
萧瑾坐在河岸上,脱掉厚实的长靴。
将生了薄汗的裸\\足伸入河水之中
温润的水珠在足面流动,带走了热气和不适添了一丝清爽与舒适。
萧瑾惬意的抬高足尖踢着水花,直惊的周围鱼虾避开而行。
“瑾弟,过来再吃些东西。”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瑾回眸一看,只见韩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身后
“大哥,我刚吃了果子,还不饿,你先吃吧。”萧瑾急急忙忙的放下裤腿,将赤足又往水底伸了伸。
只是,天不遂人愿。
韩越眼看着她不过来,抱着一堆各式各样的野果,来至她的身边“要不在这吃也行。”
萧瑾“”
“这水泡着这么舒适,你都不愿意起来”韩越顺着水面看下去,隐约能看见那圆润莹白足型。
他的瑾弟还当真是哪哪都好看着呢。
萧瑾眼看着他靠近身旁,身子不禁有些瑟缩,支支吾吾道“还行吧。”
她刚刚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在这泡起了水就算再累再热,她也应该忍着才对。
不过,她是真的没想到韩越能这么快走个往返
“既然不错,那大哥也来泡泡吧”
眼看着韩越也在她身旁脱袜子脱鞋,萧瑾身子手忙脚乱的往旁边移了又移。
“大哥,我马上就起来了你可以不用下来”
“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准备起来了,你这明明是舍不得起身可好”
韩越看着她慌乱之间险些都要落入水面的衣摆,眼明手快的将它接住“瑾弟,这个月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凉意的,别把衣衫弄湿了。”
“好好”萧瑾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神。
白嫩的赤足往水里移了又移,恨不得塞入石头缝里。
刚刚被她动作惊的四下的鱼虾,又从新游了回来,欺负这个瞬间不敢移动的“木棍”。
“瑾弟,不觉得痒么”韩越一碰见鱼虾过来,就死命的荡着宽大的脚丫子,不让他们贴近半分。
萧瑾忍着小腿上那正在叨来叨去的小鱼,欲哭无泪的回道“不不阿瑾觉得正舒适。”
“是么”韩越看着她的模样,半信半疑。
当下一波小鱼再来的时候,他也学着她一动不动,可是没忍住一时半刻便破了功。
“这个真是痒死我了,哈哈哈哈。”
他动的时候,萧瑾也终究按耐不住的动了下腿。
雪白细腻的小腿从水下露出了一小截。
韩越只看了一眼,便屏住了呼吸,瑾弟的腿可真白啊
只是那碍眼的青草挡住了水下她大半的肌肤,任凭他怎么看,也没能瞧的清晰
“韩大哥,干嘛直盯着我瞧”萧瑾看着他这幅模样,有些不悦。
她的韩大哥甚少有这般逾越的时候。
她话刚一出口,韩越便有些羞窘,颇为不自然的捂唇咳了咳“那个,我就是随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