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妧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口齿也有些不清楚,祁湛俯下身去,凑近了一些,“那是几日”
“唔”楚妧的眼睫动了动,像是在思考,过了半晌她才答道“五月十八。”
祁湛默默记下了这个日子,紧绷的心弦有一丝细微的放松。
她真的不是长公主。
那么他们先前合过的八字便做不得数。
也不知现在的八字合不合适。
他心里虽然还有谜团,却不再相问,她是谁早已不重要了,不管她是谁,他都认定了她。
祁湛微垂下眼,伸手去解她的衣带,楚妧即使迷糊着,手却将衣带攥的很紧,说什么也不肯松,祁湛微叹了口气,轻声道“乖,把衣服换了,不然醒了会着凉。”
楚妧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样子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情愿,可抓着衣服的手却没那么紧了。
她醉的很厉害,祁湛本不想在这种时候欺负她的,可随着衣裳一点点的被解开,那醉酒后泛着微红的肌肤便也缓缓地露了出来,映着她略带醉态的眉眼,竟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祁湛的呼吸重了些,冰凉的指尖像是被她的身子灼伤了似的,竟也有些发烫。
也不知这样的她尝起来什么味道。
他眸光微动,忽地俯下身去,在她耳边问“妧妧想要个小兔宝宝么”
楚妧的耳朵随着那声“小兔宝宝”动了动,半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祁湛微微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大年初一的早晨,丁正文才回到了大靖都城中,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被楚衡传进了宫。
他跪在大殿之中,才回了楚衡两句话话,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往后无论楚衡再问什么,他都只说着一句话“长公主说自己一切都好,请皇上放心,让臣代她向皇上问好。”
楚衡握着茶杯的手寸寸收紧,这比丁正文说楚妧不好更令他揪心。
什么叫“长公主说自己一切都好”
明明每个月都有书信往来,她又为什么偏偏让丁正文代她相问
这分明是怕自己担心才这么说的
丁正文哭的这么伤心,他简直无法想象楚妧在大邺的日子。
他当初就不该心软同意楚妧嫁过去
他将手中茶杯猛地摔在桌上,张了张口正待说些什么,一旁的胡贵妃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楚衡冷哼一声,摆手让丁正文退了出去,压着嗓子道“爱妃不必劝朕,朕这就派人把妧妧接回来”
胡贵妃轻声道“仅凭丁侍郎一人之言不足为信,和丁侍郎一起回来的宋使臣不是说长公主和世子感情和睦么若是真如宋使臣所言,皇上这么贸然去接,岂不是棒打鸳鸯了”
楚衡不以为意“宋使臣看的不过是些表面上的事,她们若真是感情和睦,祁湛又岂会写那种书信过来问朕丁侍郎又岂会哭的那么伤心”
“丁侍郎一直对长公主和亲的事不满,就算是借题发挥也并非全无可能,更何况事关两国联姻,若是没个适当的理由,岂不是坏了两国的情谊”
胡贵妃说到了国事上,倒让楚衡冷静了些许,可他嘴上仍然不肯放松。
“他们让妧妧受委屈的时候,可曾想过想过情谊”楚衡语声稍顿,又道“况且朕只是想念幼妹,忧思成疾,想召妧妧回来省亲,与那大邺世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们还能拦着不让朕见亲妹妹不成”
回来省亲倒是个恰当的理由,大邺那边确实不好拦着,可胡贵妃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不愿意让楚衡做不明智的决定,便换了个思路,柔声劝道“臣妾理解皇上的心情,皇上想把长公主接回来也不是不可,只是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最好先派个可信的大臣去大邺暗中查探查探,若是真如丁侍郎所说,皇上再下圣旨把长公主接回来也不迟。”
说着,胡贵妃还重新给楚衡倒了杯茶,轻抚着楚衡的背,让楚衡顺顺气儿。
楚衡的怒火消散了些许,心知胡贵妃说的也没错,直接下旨接楚妧回来,确实太过突然,若是真因此大邺起了冲突,反而更将楚妧推向了火坑,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他沉思半晌,忽然吩咐道“召樊文瑞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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