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水谷杏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刷完了习题册上的最后一道题。
她趁着相泽老师来家访,问清楚了雄英优秀毕业生的评选条件。本以为对方可能会嘲笑她痴心妄想, 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尽职尽责地告诉了她以下关键两点
首先,你必须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其次, 在校期间, 至少有过一次突出的典型事迹。
第一条,她正在迎头追赶,至于第二条,她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但有句话说得好, 船到桥头自然直, 没必要现在就垂头丧气的。
学校给了她为期两周的假期,这段时间, 她除了把稚名小姐的身体养好,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家、书店、图书馆这三个学习圣地度过了。
因为上辈子好歹是个企业千金的关系, 她的英文水平还算不错,在这些日子的魔鬼训练下,已经成为了她的拉分科目。
她翻过稚名小姐的成绩单,发现她在刚入学那段时间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只是到了高中二年级,正如她在日记本上提到的
如果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达成我的愿望, 又何必苦苦挣扎。
她开始自暴自弃,成绩也一度下滑,但好再还有优于别人的基础在,好歹把名次稳定在了班级中游的水准。
在高中这些乱七八糟的科目中,最令她头疼的莫过于政治经济,还有那个一个字没背过的世界史。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她还有一个连超级计算机都甘拜下风的搭档大贤者老师在呢。
对于学习这一块,她们已经提前分过工了。
国语、英文、数学还有生物全部归她,剩下的物化地和那些社会学科就只能拜托大贤者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大贤者老师的存在也会受到世界法则的影响,因此不能把全部的压力都施加在它的身上,她自己也必须要玩命学习才能达到任务所需的水平。
就这样,她变成了一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水谷杏花疲惫地瘫倒在床上,一双腿垂在床沿,远远看过去,像具被抽干了阳气的死尸。
她艰难地动了动眼皮,迷糊间看到指针停在了两点这么晚了啊,她叹了口气,想着至少要钻进被子里再睡,但奈何实在困得厉害,身体就是怎么也挪不动。
算了就这么睡吧。
“对不起了,稚名小姐”
明天多吃点,给你把身体补回来。
睡意渐浓时,她恍惚间好像做了个梦,有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上了小床的正中央,还替她细心地掖好了被子。
就是唠叨了一点,临走前还不忘教训她“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笨死了。”
你才笨呢。
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体面人,即使在梦里,也不能允许有人质疑她的智商。
本来以为那人差不多可以走了,没想到还蹬鼻子上脸了,居然对着稚名小姐如花似玉的小脸戳来戳去。
你算哪块小饼干知道她哥哥什么路子吗,被那只恶犬看到,还不打断你的狗腿。
识相的就赶紧滚蛋不知道高三学生压力很大,需要充足的睡眠吗
或许是她发自内心的呐喊起了效果,那人真的没有再动作,她等了一会儿,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沉,终于陷入了深度睡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对昨晚那个梦的真实性产生了动摇此刻,她那双无处安放的腿已经乖乖回到了床上,身上还盖着一条蓬松柔软的棉被。
难道说这不是梦
排除家里进贼的可能性,整个家会那样说话的似乎只有稚名小姐那个已经两个星期没见的恶犬哥哥了,但是他老人家一直忙着英雄事业,没道理会突然回家啊。
水谷杏花来不及洗漱,汲着拖鞋就跑到楼梯口那里,朝下面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光己阿姨在准备早餐,沙发上举着报纸的是胜叔叔,并没有恶犬出没。
她刚松了一口气,转过头便迎面撞上了一人。
好硬。
似乎在哪里撞过。
她抬眼看去,发现自己勉强只到那人的胸口,再往上,便是一张略显疲惫的帅脸。
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肩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露出了睡衣下的铜色肌肤,以及完美胸肌上的瘦削锁骨。
此刻,这位恶犬先生正眯着眼懒洋洋地打量她,半晌,他抬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暗哑低沉“今天不是要回学校吗,你想顶着一头鸡窝头去上课”
水谷杏花对上那双略显凶狠的眼睛,很识相地蹬着小短腿往回跑,却被某只恶犬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捉住了睡裙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