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别压着我。”
郁谨迷迷蒙蒙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背上, 害他翻身都翻不动, 还没睁开眼就推推压在身上的重物。
而重物反而扣住他的手指,整个上半身覆过来,吻他的耳垂“你醒了”
郁谨轻轻哼了一声, 转身抱住他的脖子,和他吻了一会,揪揪他脑后的头发, 慵懒地睁开眼“几点了”
“天亮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内仍旧昏暗暧昧,但隐约可以从缝隙里看到明媚的阳光。
郁谨打了个呵欠, 抬手看看时间,准备起身“起床,我一会要开会。”
但身边的人抱着他的腰把他拖了回去, 倾身压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我等会也开会。”
“我们开的不是同一场会吗”
“那正好,推迟。”
郁谨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你快点。”
说是踢, 其实只是脚尖在对方小腿上蹭了几下, 之后就曲起,勾住对方的腰。
丁鹤捉住他的脚腕,放到一边“你这么急干什么赶着去见谁”
“你是不是不行,才说这么多话”郁谨眯起眼, 懒惫又风情地笑了笑, 捏捏他的脸, “才一晚上就不行了小朋友。”
“小朋友”这个词杀伤力巨大,丁鹤垂下眼睑,一言不发地在他后颈上啃了一口。
“嘶”
他不仅嘴上在行动,下面也冷不丁动了一下,郁谨倒吸一口冷气,挣扎着想甩开他。
丁鹤却很快捂住他的嘴,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郁谨毫不犹豫地张口咬在他手指上,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内弥漫。
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床单上。丁鹤像是完全没感觉到手上的疼痛,把他翻了个面,禁锢住他的腰,不让他随便动弹。
郁谨吐出他的手指,跟条被冲到大海里的小鱼一样,被浪卷了一阵又一阵,终于被抛到沙滩上,趴在床上喘气。
他看看时间,通知相关人士会议延迟。
丁鹤靠在他身边,也开始通知自己这边的官员。
“不能再推了,一会他们真打起来了。”
郁谨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扶着腰活动了一下肩膀。
薄被从他胸口滑落,白皙脊背上青紫的指痕和红色的吻痕交错纵横。
他微昂起头,嗅着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满屋子都是你的味。”
“你身上也都是我的味。”丁鹤的手指划过他颈后的腺体,“我标记你了。”
“我以前被标记过。”郁谨扫开他的手指,背对着他开始穿衣服,语气漫不经心,“好几年了。你昨天晚上没发现吗”
他背后的气息凝重了一些。
他哼笑一声,拉住那只本来在他颈后游移的手指,绕到自己胸前,扣衬衣的扣子。
等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又拉着那只手覆在自己腹部“我以前还怀过孕,可惜流产了。”
那只手微微收紧,反过来攥紧他的手指,几乎把的手指捏碎。
“我没闻到别的aha的味道。”
丁鹤从后面环抱住他,轻柔地吻他的脖颈。
一股陌生的aha信息素的味道直冲他的鼻腔,突如其来的强势气味令他全身肌肉绷紧,进入警戒状态。
“现在闻到了吗”
郁谨笑容冰冷地问他,身上透着一股肃杀气息。
丁鹤沉默片刻,忽然收紧手臂,狠狠咬着他颈后的腺体。
“松口你咬得太重了。”
两种信息素的味道交织在空气中,形成剑拔弩张的气势。
丁鹤强行往他腺体里注射了一部分信息素,稀释掉那种强势的aha信息素的味道,才稍微松开,用牙齿磨着他后颈的软肉“现在没有那个人了。”
郁谨忍不住笑出声来,收敛住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骗你的,刚刚是我的信息素。你一次别太狠,我和普通的oga不一样,一次性接受不了太多外来的信息素。”
“我不管你是不是普通oga,”丁鹤缓缓松开口,“我已经把你标记了。”
“这句话你应该跟之前那个aha说。”郁谨照常穿着衣服。
丁鹤也开始找衣服穿。
郁谨穿戴完毕,转身一边膝盖跪在床上,双手撑在旁边,凑近看他的脸“你好不好奇那个aha是谁”
“不好奇。”丁鹤垂着头,慢条斯理地扣扣子,“现在已经没有了。”
郁谨嘴唇开合,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有没有觉得很熟悉他也是你们星球的人。六年前,他和你是一样的官职。”
丁鹤终于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他已经死了四年了。”丁鹤语气平缓。
“对,他死了。”郁谨优雅地道,“我杀的。”
他抚摸着丁鹤的脸颊,喃喃自语“你和他长得也很像,是他的弟弟”
他又在空气里嗅了嗅“连味道都很像。”
丁鹤突然扣住他的后脑,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压,泄愤般咬着他的嘴唇“不要把我当成他。”
“放心,这次是我自愿的,不会杀你。”
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郁谨指着嘴唇问他“一会开会的时候那么多人,我怎么办”
丁鹤扬起笑脸“你也可以咬我一口。”
郁谨看着他主动求吻的样子,抬起手,捏着他的嘴角,向两边拉开,最后在两边都掐了一把。
“好了。”
丁鹤摸摸有点红肿的嘴角“我会回去和他们商量,早日定下婚礼。”
“你是不是历史不好不知道两边为什么关系这么紧张”
六年之前,两人的母星还没有关联,可惜六年前,两个星球恰好都派出队伍探索某个资源丰富且无归属的小星球,并发生了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