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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针这种小事, 对于张末叶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是家里的大姐, 弟妹小时候头疼脑热时常生病, 三不五时就往医院跑, 她早就能熟练地拔针, 至于打针,见得多了, 似乎也没什么技术难度。
张末叶没见过地下拳击场的韩医生,只当白鹭村太偏僻根本没有大夫,于是自告奋勇“你放心, 我会打针的。”
石柏没料到小丫头这么执着, 只得直言“这是肌肉针。”
“”
肌肉针和普通的点滴正相反, 需要避开静脉, 血管丛生的手背是不行的, 通常都是打在屁股上。
张末叶瞬间也红了脸,但话已出口,还是忍不住逞强“你才多大, 有什么可害羞的。”
说起来, 石柏还不到十八岁,和她弟弟年纪差不多, 若不是从小没人管, 只能自学成才,现在也不过是个高中生,乳臭未干。这样想着, 张末叶更理直气壮了。
然而,“乳臭未干”的柏哥居高临下地瞅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年纪小。”
张末叶“”是了,她现在是十五岁的少女,比石柏还要小两岁。
插科打诨两句,气氛似乎没那么尴尬了,石柏不轻不重地揪一把张末叶头顶的呆毛,曲起手指轻轻推她的脑袋,“黄毛丫头,快出去吧。”
张末叶一路被推到门口,依旧不大放心地扒着门缝“那、那你自己能行吗”
石柏把门关上了,还不忘加一句“不许偷看老子”
张末叶哼哼“谁要偷看你呀。”
五分钟后,房间里寂静一片,依旧没什么动静。张末叶等得不耐烦,不会是扎到静脉了吧思及此,她不由自主地脑补了血流成河的画面,越想越不放心,悄悄掀开门缝。
张末叶探头探脑,待看清后,头顶嫩芽儿当即立正站好。
非礼勿视
少年半卧在床上,上衣翻起,露出劲瘦的腰,质地柔软的长裤退下些许,从腰侧到脚踝线条流畅,像是一笔勾勒出来,显得修长有力。
空了的针筒扔在地上,不知是舒缓剂打得太暴力,还是没有好好按压,针眼处泛起淡淡乌青。
显得屁股更白了。
张末叶自称自己是大姐姐,不过是虚张声势,此时终于意识到是自欺欺人,她骤然看到柏哥的“裸体”,慌得不行,转身就要走,结果反倒弄出了动静。
“谁”石柏以为张末叶早就走了,还当是哪个小弟,懒洋洋转过眼,就对上那双惊慌的黑葡萄似的眼睛。
“”张末叶小脸瞬间胀红,扭头就跑。
石柏“”
张末叶的血滴进药剂里,果然迅速抵消了副作用,不但化解了石柏身体上的疼痛,也解开了他的心结。
自那以后,石柏更明目张胆地对张末叶好,而张末叶也心安理得地照单全收,革命友谊迅速升温,每当石柏需要自己的时候,主动放血,毫无芥蒂。
唯一一点不足,就是随着药量的增大和改良,张末叶需要献的血也越来越多,但最多一次也不过和无偿献血的标准差不多,因而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相较之下,沈河山沈博士的日子就过得没那么滋润了,他的私人实验室一直是石柏投资,自从上次惹恼了大股东,资金一直捉襟见肘,好在他有一颗对科学狂热的心,即便条件艰苦,也不言放弃。
甚至不惜给石柏做起了薪资微薄的“外聘专家”。
张末叶很早就知道石柏后来事业涉及多个领域,产业遍布全国,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佬,不会一直在白鹭拳场打黑拳,却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开始经营了。
最明显的征兆是,他去打拳的次数越来越少,应酬倒是多了,这一年石柏又长高了五厘米,眉眼更深邃,身材也不再是少年人的单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隐隐有了成年男子的轮廓。
他起家的产业似乎是个生物制药方面的小公司,拿到明面上买卖的药品不多,听说无法批复准字号的兴奋剂、美白丸、助兴药才是盈利的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