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第一场考试结束,考生鱼贯而出。
楚渺惊讶地发现, 有些考生的头顶, 漂浮着不同颜色的雾气
有人是黑色, 有人是金色。
魏展青随机挑选了几个考生进行短采访, 她发现,这几人无一例外头顶上都浮着淡淡的金色。
这些人面对镜头也都信心满满,笑容满面,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一问平时的成绩,在各自的学校也都名列前茅。
采访结束后,三人吃饭,楚渺问魏展青“总编,你是怎么挑人的”
怎么能够挑得这么准, 让她简直怀疑魏展青也有什么特异功能。
魏展青微微笑道“没什么诀窍,就是避开那些神色凝重的考生而已。”
魏展青低头喝了一口水“倒不是对他们有什么偏见, 只是如果没有发挥好, 又被镜头捕捉到,怕是会影响到他们下一场的心态。”
“考场上嘛,非此即彼, 避开了那些发挥不好的,剩下的自然就是发挥良好的。”
“哦”楚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于是下午的考试, 她也按照魏展青的法门观察了一番, 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不按照气运的颜色作弊选人, 她选出来的人当中, 只有一半的人有金色气运, 剩下那一半,都只是无功无过的普通人罢了。
而魏展青,百发百中
楚渺无语凝噎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魏展青识人的直觉,实在是太强了。
难怪她曾经从魏展青的身上看到过七彩的光泽
有这样锐利的眼光,师兄以后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啊
她一定要,抱紧师兄的粗大腿
下午这场是数学,考完之后,许多人都愁云惨雾,连采访对象都不太好筛选。楚渺与魏展青采访了几个学生之后,准备收工。
却在这时,一抹耀眼的金光出现在了楚渺的眼底。
这金色的光芒比所有人都要强上许多,楚渺心中有股直觉这个学生,最少是个市状元
但她往那学生脸上一看,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失落。
她想了想,还是拉住了魏展青“总编,再采访一个吧。”
魏展青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楚渺举着话筒走上去“这位同学,对于今天下午的数学考试,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男生愣了一下,“数学考试”
男生望着她,双目有些呆滞。
他一身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头发也有些炸毛,脸上还有一些木楞之气,看起来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学生而已。
但他停顿片刻,一开口,石破天惊“没什么想说的,很没意思的考试。”
很没意思
这是什么形容
下午大部分考生普遍都抱怨题目偏难,就算是一些成绩好的考生也委婉地说做题花费了很多时间。
眼前这个男生的形容却是很没意思
楚渺笑了笑,问道“很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男生回了她一个绕口令“很没意思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很没意思的意思。”
楚渺“”
男生抛下这句话就走了,楚渺无奈道“这位同学真是个哲学家。”
魏展青站在一旁看了全程,也笑了。
他感受到这是一个新闻点,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马上就回了办公室,准备拉着他们加班。
却不想一回去,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义愤填膺。
魏展青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侯金明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然后愤愤不平道“总编,那梁云舒也太过分了”
身为当事人的鹿灵反倒满脸不在乎,开心道“总编,你放心,那条微博还在。”
魏展青想说什么,又停住了,而后对众人道“好好工作,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不要掺和。”
他把今天的素材,尤其是最后一条扔给侯金明“来,取个名字。”
“这个简单。”
侯金明看完之后就顺口道,“眼前的数学不是你说的意思,你说的意思是个什么数学”
“噗哈哈哈哈”
办公室的氛围立马因为这个标题缓和了一些。
魏展青的眉头也舒展开“好,就这个标题。”
魏展青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工作,鹿灵悄悄凑到楚渺面前“渺渺姐,梁云舒在隔壁节目的主持人位置保不住了。”
楚渺挑眉看她“你怎么知道”
“嗯妍妍告诉我的嘛,”鹿灵道,“她本来就左手骨折了,然后这回又惹事,再加上她之前造谣你的事情,这些事情被台里那些老古董知道了,都怕管哥会撤资”
鹿灵给了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所以牺牲一个梁云舒,来保住管哥这个金元宝。”
“而且梁云舒当初抢到这个位置本来就来路不正,”鹿灵嘀嘀咕咕道,“现在她垮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摩拳擦掌盯着这个位置呢,个个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说到最后,鹿灵笑了“你等着吧,明天那些造谣的人,就会排队给你道歉,一个都少不了”
楚渺看着她古灵精怪的表情,一看就明白她在这其中藏了不少东西。
不过她也没有追问,而是拍了拍鹿灵的肩“小鹿真棒”
“那是”
鹿灵骄傲地挺胸,然后贼兮兮问道“渺渺姐,最近怎么不见秦哥来接送你”
“咳”楚渺的耳廓可疑地红了,“我没让他来。他最近身体不好,需要养病。”
“养病”鹿灵的心揪了起来,“他得什么病了”
楚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上次吃饭的时候,秦渊的经纪人诸葛危突然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诸葛危说秦渊上次的治疗没有做完就偷偷跑出来,这次要补一个疗程,于是不顾秦渊的脸色,直接和她说,最近秦渊都不方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秦渊的脸色直接就臭了,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送人回去治病,楚渺当然没有什么意见,秦渊却黏在她身上不肯走,又搂又抱
等那天楚渺回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被秦渊占了那么多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