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洲死了十三回才过,汪导不是灯光不满意,就是马厩上又掉下几根草不满意,反反复复拍下来,赵林洲脖子上的红最后都下不去了。
拍完赵林洲还没起来,林鹏就猛地整个身子扑上去,抱着他叫:“我鹅杀青了!”
余橙也从栅栏上第十四次翻回来,鹅的身上已经叠罗汉压了四五个人,他看了半天,还是没跳上去,给赵林洲留了一条小命。
“哥哥们,饶了我……”
赵林洲是最小的,林鹏都比他大两岁,其他人也都二十加了。林鹏是电影学院的,起来后就说,“你什么时候高考,赶紧报我们学校给我当学弟。”
赵林洲理都没理他,就跟其他几个演员拥抱了一把,又抱住余橙,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一脸孤独寂寞地说,“橙哥,我先回北京了,等你回来叫我。”
余橙拍拍他肩膀,一想到他好像还真在上学呢,也提议,“考表演系吧。文化课找公司帮你请个严格点的家教,补补就行。”
赵林洲哽咽几声,走了。
林鹏还是一脸懵逼,在那儿骂,“操,老子在你心里没地位是吧!”
当天晚上赵林洲就没回去睡觉,林鹏大半夜跑来余橙这屋好几趟
转眼又拍了两周,a组老戏骨们在七克台镇的戏也拍差不多了,还有一小组专门跟着周展在古城防遗址拍中原大军戏份,也已经拍完了。他还剩了一场大战的戏份,但也不在这个当口拍,他就打算先回去,等着剧组年后转场再叫他来补拍。
临走的时候和薄场15喑仍剂硕ktv,知道余橙只能吃水果,也就除了果盘什么都没点。然后拉着余橙非要一起上厕所。
余橙依然还是他的迷弟,上回的小插曲根本就不能影响他对偶像的崇拜。偶像说一起上厕所,那当然就要一起上,根本无视薄潮墒拥难凵瘛
周展和他一块儿撒尿,站在厕所里说,“有的话,就是男厕所才能说的话。上次你不是问我薄呈遣皇且舶玩儿,我告诉你薄车呐朋友都不是那么回事。”
余橙没想到他又提起那件事,“难道不是”
周展笑,“上次你走得太快,我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其实薄常是个gay。”
余橙差点没尿在周展鞋上。
周展还好躲闪及时,系好裤带看一眼余橙,“我的意思带到了啊,追不追看你。就算汪导不让你突破底线,但该揩油的地方你别省啊,拍戏多好的机会,你傻不傻。”拍了拍他肩膀,回去唱歌去了。
余橙一回去,全程周展给他使眼色,手在空中对着薄车纳碛懊索,跟青蛇勾引法海似的。
余橙光消化薄呈gay这件事就占据了全部大脑容量,嘴角几秒钟就咧一下,最后笑得跟傻逼似的,薄持遄琶纪废蛩看过来,他都不敢对视,只不过脖子以下和耳根都涨红了。
周展临去的时候偷偷在他耳边说,“活动活动你的小骚舌头,多勾他几句,我都受不了,他也挺不住。”
但是还没等余橙实施勾引,汪导就把薄辰凶吡恕
汪导只是和薄乘盗艘痪淙盟去鄯善陪过来参观的投资人,薄澈茏衩地没戏就去应酬,并且就把行军床撤了。余橙敢怒不敢言,甚至怀疑薄惩砩媳煌舻祭去当鸭了。余橙私下里没少把汪导叫做法海,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都跟着他叫。
十二月中,吐鲁番居然真的下了雪。据剧组里的百晓生场务汇报,晚上下雪的时候,汪法海一夜没睡,激动万分,来回踱步,然后下达了明天去火焰山山脚拍戏的指令,以免天气转晴,那点儿山雪也化了。
虽然雪飘着更好,但有雪景已经足够珍贵,这场雪地里祁崖最终没扛住底线,被薛白忽悠得在初雪中激情接吻并翻身大战三百回合的戏份,终于要拍了。
余橙此前本以为,这场会等回到北京后在绿幕棚里补拍,没想到真的是野外play。
早上去的时候他都没再熟记这段的台词,就被赶鸭子上架地推进了雪里。
有几天没和薄吃谝黄鹋南罚见到薄呈本谷挥行┘ざ,原本裹着军大衣,里边的身体都是冰的,看到他穿着戏服那英姿飒爽还有些颓然的样儿,自己立马就红成了大闸蟹。
薄车故强瓷先ネΦ定的,场务围在余橙旁边说,“我看薄总好像从来没急眼过,你说他真那啥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副表情,人家姑娘都没激情。”
余橙呵呵,“你不关灯啊,就让姑娘看你这脸,然后跟便秘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