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承平帝口齿不清地痛呼,额头冷汗涔涔,浑身都在颤抖。
“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萧贵妃每说一句就扎一下,疯了一样折磨承平帝。
堂堂帝王竟然遭受这样非人的虐待,周围伺候的太监心有戚戚不忍地别过了头。
“母妃!”二皇子冲进来,赶忙拦住发疯的萧贵妃,“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看到被他母亲折磨的伤痕累累的承平帝,心有不忍。
萧贵妃看到儿子过来,她扔下簪子扑到儿子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我也是没有办法,皇帝要是再不交出玉玺立你为太子,等到陆云峥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几天她天天都在做噩梦,梦到陆云峥回来了,他率领大军攻破了皇城,将她和她儿子的头砍了下来。她在梦里被吓醒,知道这只是梦,她长舒一口气,可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陆云峥凶神恶煞的脸,她整个人都快要被折磨疯了……
二皇子闻言,他神色渐冷,扭头看向床上的承平帝,承平帝满头大汗已经精神恍惚。二皇子看到即便承平帝都变成这样了,却还是不肯同意让他继承皇位,他不禁咬牙心中暗恨,良久,他说:“不需要他的同意,没有玉玺我照样可以继承大统。”
第二日,一条政令从皇宫里颁布出来。
皇太子陆云峥桀骜不驯狂妄悖逆,与其母乔氏合伙谋害皇帝,子轼父,妻杀夫,此等狼心狗肺之母子,不配为储君以及皇后,特颁布废黜太子以及后位诏书。
这条诏书一颁布出来,就立即在邺城里掀起轩然大波。
什么?竟然要废皇后废太子?老百姓们议论纷纷,太子现在还在边疆打仗呢,皇帝竟然现在就颁发这样的诏书?
紫檀被关在屋里听到这条消息后也愣了许久,看样子二皇子他们确实是等不及了。
她站起身在屋里踱步良久,不行她得出去啊,再这样关下去,等到陆云峥回来,她势必会被他们当做是人质拎出来威胁陆云峥的。
她可不想死,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元诺还在淠城等着她,还有陆云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
淠城内,薛然获知皇后和太子被废的消息后,他狠狠皱眉,嘱咐身边的人不许将这条消息传给皇后,以免皇后心里承受不住。
当天下午,淠城城楼下出现了大批官兵,他们武装整齐,抬着云梯和破门柱开始攻城。
淠城的守卫朝城下放箭泼油扔石块,一时间战鼓雷雷硝烟四起。
郭郡守脸色严肃地指挥着守卫门抵挡他们的进攻,薛然一剑将爬上来的官兵捅死,这时,一名身量高大的男人踏着云梯从城墙上飞身上来,薛然看见他,脸色一肃,这人就是当初放箭射杀他们的人。
莫白飞身上城楼后淠城的守卫扑上来要杀他,他手执长剑砍菜切瓜般如入无人之境将那些人杀了,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很快就打乱了城楼上的部署。
郭郡守看到突然来了这么个杀神心头剧震,提起刀就要冲过来,薛然拦住他,“大人,这人武功了得,让我去会会他。”
说罢提剑冲过去,朝莫白劈来。
兵器交汇,“乒”的一声,火花四溅。两人都被震的往后退了一步。
莫白看着薛然挑眉,“身手不错嘛。”
薛然冷着脸一言不发朝莫白袭来,一时间两人上下翻飞打的难分难解。
他们在打的功夫,城下爬上来的官兵如潮水般涌来,淠城的守卫抵挡不住,郭郡守杀的满身是血双目赤红,却依然抵挡不了那帮人涌上城楼。
薛然眼见局势不妙挥剑将身边的爬上来的官兵砍了,莫白趁空挡一剑刺过来,薛然肩窝被刺穿,他咬牙挥剑,莫白退开。
看到城下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敌人,郭郡守浑身浴血,眼看着城破在即,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执剑长叹道:“太子殿下,臣有负重托,只能以死相报了!”说罢正要冲进人群以命厮杀。
就在这时,城下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郭郡守抬头看去,却见城下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骑兵。
为首之人一身银甲,座下骏马皮毛黝黑发亮,端的是器宇轩昂英姿勃发。
那人长剑一指,他身后骑兵快速冲向城楼下的官兵。
“杀——!”浩浩荡荡的骑兵冲了过来。
城下的官兵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骑兵冲的四分五裂。
“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城楼上有人欢欣鼓舞地大声喊道。
薛然闻言朝城下看去,却见城下那耀眼的银甲将军不是太子又是谁?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城楼上淠城的守卫听得消息,一时间士气大振。
莫白一惊扭头看过去,城下他带的人马被冲的四分五裂,那些人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正在被铁甲骑兵迅速收割人头,看到这景象他脸色阴沉,再不恋战飞身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准备跑路。
这时,一只箭矢带着千钧之力朝他飞射过来,“噗”穿透了他的锁骨下方,他不慎从墙上跌落差点被活活摔死,他忍着剧痛爬起来夺了一名骑兵的马,弃下官兵,夺路而逃。
那边,陆云峥缓缓放下弓箭,他身边的侍卫说:“殿下,需要卑职将那人抓过来吗?”
陆云峥点头,“你去吧,务必要活捉。”